新的組織出來。
左靠近期的劍門關之行,打聽到秦國在北方和代國代王大的一次大戰,這一戰役在歷史上默默無聞,阿朵只知道淝水之戰,不知道有鄧羌和另外一個秦國的萬人敵將軍張蠔參加的雲中石子嶺大戰,阿朵從左靠的形容來看,這一戰役的規模是很大的,時間則在鄧羌帶兵入蜀之後數月,鄧羌當年在四川只呆了幾個月的時間,所以包括鄧景在內鄧羌的派系是最不熟悉四川的,而這一場發生幾年前的大戰以秦國讓代王死於內亂作為勝利結束,成就了秦國一段不小的霸業,秦國自打敗代國之後,勢力強盛到最頂峰,成為當時中國大地上最強盛的一個國家,南征北戰,所以成就了秦國無數軍人的榮譽,上到苻堅堂哥這樣的王爺將領,下到鄧景父親還有呂光這樣的氐族核心,加上秦國在擴張過程裡吸收的姚興父親姚萇還有張蠔這樣的高階將領,一個個手上都有無數征戰的經歷,秦國戰無不勝,天所以秦國人堅信天下唾手可得,苻堅的相信就是堅信,堅信這個詞語都是這樣來的,苻堅正在創造自從秦始皇以來的第二個奇蹟,左靠說秦國人目前心中無不驕傲自大,認為這是做大事舉大業的最好時間,沒有將一般的百姓當作什麼對待,人道在這個時代簡直就是笑話,這個時代只有王道,王道只有繼續貫徹下去,才能有人道,一個由王道得到滿足之後才會有的人道的邏輯,正在秦國人心中迅速蔓延,秦國人自己都有些錯覺,以為只要堅信自己的苻堅皇帝就會過上好日子,秦國百姓堅信苻堅,成為一時的言論。
左靠很關心一些具體的事情,雖然雲中戰役遠在北國大漠,與他的成都和遠在大西南的李焉隊伍毫無來往,不來往是因為不容易,沒有交通工具沒有資訊工具。左靠打聽到雲中石子嶺戰役的地址,雲中在今內蒙古蒙古族自治區和林格爾縣西北,和林格爾縣在屬於呼和浩特市所轄,阿朵想到禿髮烏孤的父親逼迫自己比武決鬥時他說出“呼和呼和”的話來,他應該就是到過雲中並參加了石子嶺戰役的一個族長,即使到現代,走現代公路,成都到呼和浩特也有一千七百公里,走公路比走古代的野地要容易多了,距離不僅遠,而且一路非常難走,要經過高聳入雲的秦嶺要走過黃土高原在走到內蒙古高原,又是高原,因為中國的大西南到大西北一直都是高原,沒有容易生存的地方。
這時候的阿朵已經知道,秦國在中原大地上打敗多許多國家,晉國只是其中之一,燕國和秦國就發生過大戰,那是秦國宰相王猛在世時候打下的,除了國家,秦國在中原大地上不知道打敗過多少地方武裝和部族,這些顯赫的戰功讓讓天下堅信秦國已經復活了,秦國要再次像戰國時期一樣,最後來消滅晉國,阿朵聽到左靠還有別人說到這些事情的時候,感覺比較滑稽,她一個來自現代的女孩子,她的現代人的心思讓她覺得這時候的人有些迷信,不是迷信歷史迷信於大國稱霸的往事,而是迷信於這個時代的生產能力,就是帶著無數的馬匹和行李,跟著去的人就是叫做士兵和將軍了,這樣子就叫做打仗,冷兵器時代的戰爭,有沒有現代戰爭這樣可怕,王霸的道路終究是不得人心的,最後會讓國家覆滅。左靠說得這樣清楚,就連秦國征服的對手代國的情形都說得出來許多,代國的王被秦兵控制,後來身居咸陽的天王懷柔又饒了他的部族,就在那一年,代王被他的族人給殺了,代國內部爭鬥得很厲害,內亂比外患還要可怕,左靠甚至說的出來,代王死的時候五十七歲,他的部族仍然在北方有很大的力量,禿髮烏孤的父親正是從那裡感受到一些,應該說秦國對代國的影響是很大的,將代國百姓的生活降低到了一個最低標準,左靠說目前代國百姓生活艱難,已經開始出現和中原過去幾十年一樣的內亂,百姓開始輾轉流離顛沛失所,北方的冬天是很冷的,不知道有多少窮人凍死在冰天雪地裡,阿朵聽得非常不舒服,秦國的霸業就是要讓百姓一個個都凍死麼。
那個在雲中戰役中的前線最高長官符落王爺,會不會來到成都,這個人來到成都可不是一件什麼好事。但是阿朵已經知道,左靠打聽到傳聞說符落並不願意來到成都,並非成都不好,而是上任的條件沒有得到滿足,他要的是王爺的名號,而成都的情形不允許有成都王的出現,凡是成都王都是要被消滅的,一百幾十年一來,成都不知道消滅了多少成都王。阿朵心想,打仗真是最萬般無奈的一件事情了,可是打仗總的要好過凍死餓死的悲慘,寧可在戰場上死去,也不要忍飢挨餓,能夠吃上一頓飽飯,打仗的時候死去總還是個飽死鬼,現代中國正好相反,沒有餓死鬼,但是別指望想著打仗,既然不餓不凍,那就不要想著做戰死的兵,天下霸業,關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