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病,是由隔代遺傳造成的。」
「遺傳?」
「是的,一般來說白血病是骨髓發生病變造成的,但是慢性的白血病也有隔代遺傳的可能。」
聽著他的話,我突然間想起了外婆的過世,「難道是外婆?」我問道。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不過也有別的……」
「好了,好了,」我揮了揮手,我不管什麼醫學知識,「反正還有我不是嗎?」我從嘴邊擠出一絲笑意,「我不是還可以給秋葉做移植手術嘛。」
「好吧,爸爸媽媽的資料我們已經比對過了,沒有可能。」俊雄看了一眼病房裡的佳人,「現在只有拜託你了,春雪,我們去做比對吧。」
取樣很快就完畢了,我所能做的只有坐在病床邊看著秋葉蒼白的面容,幾根透明的吊管插在她身上,就象插在我心裡一樣。比我大一歲的她和瘋癲的我完全不同,溫婉可人,嫻靜嬌弱,不會爭強好勝,不會尋找冒險刺激,只是對家政女紅感興趣,這個小女人一生最大的夢想恐怕就是做個賢妻良母,現在她終於找了她一生的良人,絕對不能讓她現在就離去,絕對!
不知不覺的幾個小時過去了,門外的姐夫示意我出去,我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病房,「情況怎麼樣?什麼時候做手術?」我一關門就連珠炮似的發問。
「先去見蔡醫師再說。」看著他陰晴不定的臉色,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希望這次我靈敏的感覺是錯的。
坐在白色的辦公室裡,看到手中的報告,聽著對面那個有些唯唯諾諾的傢伙的講解,我實在忍不住了,「不可能!你一定驗錯了!我和秋葉是親生姐妹,怎麼可能配不上?姐夫,給我換一個大夫。」
「可是慕容小姐,在實際上,親人之間也不是百分百可能匹配的。」
「春雪,你給我安靜點,蔡醫師是國內著名的青年專家,你不能懷疑他的專業素質。」
我象瀉了氣的皮球一樣,跌回到靠背上,左手裡的那張報告書已經被我捏的褶皺不堪。「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我已然心亂如麻,要是配不上的話,秋葉她……我不敢想下去。
「其實春雪,」俊雄說道,「我們已經在骨髓庫裡找到了一個合適的配型者。」
「什麼?」我彷彿是溺水的人突然看見了一塊浮木一樣。
「不過對方很委婉的拒絕了我的請求。」
「怎麼會有這種人?見死不救嗎?」
「那是對方的權利,我們不可能強迫他捐出身體的一部分,畢竟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考量。」
「把他的聯絡方式給我。」我用冷靜的語氣對他說道。
「春雪你要幹什麼?」
「給我!」
看到我的態度,俊雄不是很情願的把一張紙條交給了我。還不忘叮囑,「春雪,你千萬不要去和人家發生什麼衝突啊。」
「我知道,替我照顧好你老婆。」我故作輕鬆的說道,快步離開了辦公室,我一定要設法說服那個傢伙來救秋葉!
一邊走,我一邊瀏覽紙條上的內容,「難道是他?」我有些意外的看著字條上的東西——鬱藍庭,家住古林街74號。真的是他?
半小時後,我已經站在了明羽大廈的最高層的辦公室裡,寬大的房間有半個籃球場那麼大,角落裡是一張紅色的大沙發,只有靠窗的位置有張厚重感很強的棕色辦公桌,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男子好整以暇的坐在後面,正放下手邊的東西注視著我。
「紫薇小姐,我想我和你並沒有約會吧。基金會的錢我已經透過會計轉帳了,你今天來是有何貴幹啊?」他有趣的看著我。
「鬱先生,紫薇只是我的筆名,我的本名叫慕容春雪。我並不是來談你贊助創新出版社的事情。對不起,我是因為有急事找你,所以才欺騙了你的秘書。」
「哦?那不會是急著來再打我一巴掌吧?」他笑著撫摩自己的右臉。
「你誤會了,鬱先生,如果你還在生我的氣,我願意向你道歉,」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我這次要和你談的是我姐姐的事情,她叫林秋葉,現在患了白血病,急需配型。希望你能救救她,拜託了。」我深深地下了腰。
「原來慕容小姐是說這件事啊,一位林先生也來求過我,但我拒絕了。我們鬱家三代單傳,我連血都沒獻過,要是家裡人知道我要敲骨抽髓那還了得。」
「鬱先生,我知道是有些強人所難,但是,但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姐姐這麼年輕的消逝掉,我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