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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想著如果玉玉回來了,那邊好歹有個人好有個差遣。沒跟你說明白,害你又胡思亂想了。”

遭遇了這樣的事,爺還能體諒到他的心情,凌香感動得又是眼淚鼻涕一起流。

“爺,是凌香不對,凌香沒體諒您的心情,以為您怪凌香照顧不周,讓金公子傷勢恢復緩慢,才會不敵那些黑衣人……”

意識到自己失言,凌香驚慌地捂住嘴。

李悅似沒聽到他的話,讓他起來。

“爺。凌香回那邊去候著。”

颱風過後,高溫得到緩解,夜風吹過,讓李悅打了個冷戰,徒添了一份悲涼。

“不用了。”

說完李悅再次陷入沉默,水香以為她又會那麼呆坐上一晚,卻見她走到門口,看著天上的明月,叫他們把琴搬到庭院中,燃上清香,擺上裝了小金玉衣料的錦盒,看著那上面的血紅好一會才運起十指,彈起曲子,一彈就是一整晚,而且都是同一首。

在一旁伺候的二香和站在李悅身後的左氏兄弟都擔心她會再次暈倒,直到左竹苓嚷嚷著抗議李悅擾人清夢,把她趕回屋,強迫她睡下,她才停止了彈奏。

在李悅彈奏的時候,有幾個人被她的琴聲吸引,但又不願驚擾她,就那麼在她院子外面站著,陪著她。

“我不知道原來他們的感情已是如此深厚。”

一身緊身勁裝,身上還帶有海水之氣的即墨駱霖說這話,像是說給自己聽,又像是對白羽辰說的。

這五年裡,即墨駱霖主要都是和小金玉接頭,和他相處的時間也不算少,言談中。小金玉更多的是對賀蘭靖囑託的負責,對他的賢弟雖也是鞠躬盡瘁,但他總覺得小金玉對他和對其他人一樣,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哪裡知道悅弟來的這段時間,他們發展得這麼快了。

白羽辰先前有見過那兩人之間的情愫流動,但在這件事情中,他覺得李悅是親眼看到小金玉為了保護她而墮海,更多的是來自內心的愧疚和自責。她對身邊每個人都用心對待,路見不平也會拔刀相助,更何況那人是為了她而出事,以她的性格,肯定不能平靜對待,那樣的話可能他們更應該擔心會突然發生什麼他們無法控制的事情。

理智的判斷是那麼告訴他的,但在那不斷流淌出的琴聲中,他心裡還是不受控制地翻著酸味。

“以前有聽過這首曲子嗎?”

問了個不搭調的問題,話一出口,白羽辰才知道自己問了什麼,偏偏即墨駱霖還真回答了他,說沒有。

“我準備等悅弟情況好轉就啟程,後面就交給你照顧了,安置在你城裡的那些族人我表哥會繼續跟進,你不用太擔心。”

沒想到即墨駱霖突然提到要離開。白羽辰略感意外地問:“你放心把他留在我這裡?”

即墨駱霖示意白羽辰看前面樹影下,露著半邊身子的人說:“至少你比他可靠,他火候還不夠,不找悅弟茬就很好了。”

白羽辰給他一拳,算是對他託付的承諾。

不知名的曲子,帶著悠遠的思念,在這被雨水滌盪過的夜裡,入了誰的夢?又驚了誰的心?

曲罷人散,三個最靠近庭院的的男人分別離開,在他們之後,更深的幽暗裡。一個身影沒入竹林深處,一個從簷下躍起,跳到屋頂,轉眼投入月光照不到的陰暗處,只有被風記住的一襲猩紅。

她要變強!

這是李悅醒來腦子裡出現的一個強烈信念,經過一晚的情感宣洩,她清醒了,也更確定了。

玉玉告訴她那些黑衣人是藺家屬下,後來在幾具屍體上找到藺家家徽,也證實了他的說法。

藺家是皇后孃家,藺家對她下手就是皇后對她下手。這個她就想不明白了,如果皇后是發現了她的身份,那應該是要活捉她回去,而不是派人取她性命,那樣死無對證,瑾妃大可以搪塞過去,對她的打擊力度遠遠不夠。

遭到圍攻的時候,那些黑衣人主要的目的是在靖哥送她的盒子上,他們不知道盒子裡面是什麼東西,自然也不知道其實他們要的東西就被她戴在頭上招搖過市。

究竟髮簪裡隱藏了什麼秘密讓皇后那麼害怕,而如果皇后認為靖哥知道了那個秘密,自也不會放過他,那靖哥現在身在何處,是否安好?

既然皇后知道她隱姓埋名在百越,那賀嘉帝是否也知道了她藏身於此的訊息?會不會派人來押她回去?

玉玉沒告訴她皇后為什麼要搶盒子,想必他也是不知道,至於賀嘉那邊的情況,她應該找式寒來問問,玉玉受傷前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