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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哦?我倒是知道有的人‘出淤泥而不染’。有的人卻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皓炎自問自己還分得清,就不知道郡主姐姐你看清了沒有。”

雅郡主臉上即刻變換了一種顏色,問李悅說的是什麼意思,李悅拿來一疊比剛才那些宣傳單的尺寸更大的一些紙,抽出一張遞給她說:“本來這些我是要貼到杜家牆上的,不過顧著郡主姐姐的顏面,想著過段時間再說,現在姐姐在這裡,我先拿與你看,也算是先打過招呼了。”

“這,簡直是一派胡言,郡馬什麼缺過錢,倒是有人信口雌黃。”

羊魁眼尖地看著李悅故意把那疊紙放到桌邊,風一吹,紙張就飄散開。

有茶客撿起來一看,說:“好像是首詩,杜鵑偷得胭脂紅,攀上高枝獻媚寵。老馬徒識貴人家,馱運金玉杳無涯。周圍還有許多小字,寫的是:欠債還錢。”

反應慢的還在研究,反應快的茶客已經笑開了。

其實只要知道杜郡馬和嫣十娘往事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就是羊魁這不知道郡馬風流往事的,也看地出這杜鵑是偷了胭脂的錢另攀高枝,杜鵑和老馬暗喻的正是杜郡馬,前兩句和後兩句其實都是在說同一件事情,只是前部寫的是騙色,後部寫的是騙財。

追債能做得這麼雅俗共賞的,羊魁承認他今天是第一次見。也算是開了眼界。

杜郡馬也附和郡主的話,不肯承認,還壯著膽子說要跟嫣十娘對質。

李悅一臉憐憫地看著杜郡馬,說:“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可不是我逼的,其實相比之下,我還是比較想在你家門口貼這些紙的。”

說著,她轉向一直站在她身後的蒙面女子說:“嫣姐姐,有人要跟你對質呢,你怎麼看?”

眾茶客這會才知道原來李悅身後站的那身材曼妙的女子就是嫣十娘,那一身高貴的氣質,他們還以為是宮裡出來的女眷。

嫣十娘揭開面紗,依然青春的花容月貌讓在場的男人看得眼睛發直,連杜郡馬都出現片刻的痴迷。

“這是杜郡馬當時拿了奴家的首飾去典當後留給奴家的當票,上面清清楚楚寫的是郡馬的名字。”

鐵證一出,杜郡馬立即無話可說,只有郡主上前說要驗明當票真偽。

“郡主姐姐,這當票我已找人驗過。啊,聽說郡王在吉縣那邊私自徵地,應該颳了不少民脂民膏,郡馬那點錢對於郡王來說連郡王府裡一個玲瓏八寶塔的價格都不夠,郡主手頭緊的話,要不我跟郡王提提。或許郡王會很爽快答應了我呢?”

李悅和雅郡主低語,其他尋常百姓聽不到,但對於功力深厚的羊魁,聽到她說的內容一點不成問題。

就見雅郡主臉色極其難看地說:“銀子可以給,但當票必須還我。”

以為她這麼說李悅會爽快地答應,誰知李悅還跟她算那些郡馬拿去的現銀,加上這些年的利息,都是按最高的算。

羊魁聽著李悅和雅郡主的討價還價,聽得直想笑,忍得差點內傷才將將忍住。

雅郡主走後,那些少爺上場。不過顯然他們先前以為有人給他們撐腰,現在撐腰的人走了,他們的氣勢也就弱了,但還是仗著人多,要跟李悅理論。

無非就是些拈酸吃醋的男女情事,這次輪不到李悅出馬,聽聞那些世家子聯合起來找李悅麻煩,賀蘭皓煊和賀蘭靖快速趕到,把那些尋李悅晦氣的人嚇跑,叫李悅好生失望,原來她叫沈樂之帶上些護院是想教訓下那些世家子,體驗一下打群架的感覺。

前一刻還是正義的使者,後一刻就成了到處沾花惹草的風流皇子,李悅就是這樣一個人把這兩者完美地相容起來,一邊為別人的事抱不平,一邊破壞著自己的形象。

羊魁沒再待下去,深深記牢那個被兄長們圍繞在中間的少年,那些人中,只有清靈的他才是最耀眼的,在他周圍的人都只能起烘托的作用。

從回憶中回來,羊魁看著身下已經筋疲力盡的人,幫她們蓋上毛毯,獨自披了件外套出到蓬外。

人生的機遇就是這麼神奇,那時的羊魁怎麼都沒想到在幾年後,李悅會自己跑到他面前,就在證實那個人是他在賀嘉遇到的那個人後,向來以自制力著稱的他都差點難以自控。

羊魁都懷疑他對女人的溫柔是不是因為那次見過李悅後受了她的影響,儘管說他是模仿一個比他小的男子,說出來都沒人會相信。

他又很奇怪自己就算有那麼多女人,卻一點都不反感和李悅的接近。

就在羊魁思考一個晚上未果,昏昏睡去沒多久,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