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路線去找扶風月,卻沒找著人,只有老鴇代為傳達的話,說白紗男沒有為她重新開間廂房,她只完成一半任務,所以她賭輸了。還說今晚扶風老族長生日,讓她去表演節目。只要讓老族長開心了就放了式寒。
丫的,扶風月那小子跟她玩文字遊戲,雞蛋裡挑骨頭!
黑著臉出了菊花樓,就看見小金玉他們和水香凌香都站在門口翹首等她,連希奕這小傢伙都在,心裡一陣溫暖。
沒看見式寒,小金玉只喚了她一聲就沒再說話,倒是李悅自己自嘲了起來。
“呵呵,這話還真不能說得太滿,還好今晚還有機會,別洩氣,別洩氣。”
小金玉等都知道難過的應該是他們的主子,聽李悅這麼說,也重振起精神,不讓自己低落的情緒影響到她。
蹲下對希奕說:“讓你們為我擔心了,對不起哦,這裡的房間都新整飾過,讓凌香領你去房間睡覺吧!看這小眼睛腫的。”
希奕沒說話,只定定地看著她。
這小孩咋和昨晚的白紗男一樣,和他說話的時候都不愛搭理人,過後又會突然冒出一句話來。
自己讓水香侍候她洗澡,順便想想晚上的節目,把準備功夫做好了才放心地去補眠。
晚上扶風月的馬車來接走她的時候。左氏兄弟、小金玉也跟了去,水香他們仍然留守。
馬車接他們不是從正面進去,再加上天色昏暗,李悅也不知道他們是到了一個怎樣的地方,小金玉辨別後告訴她應該是扶風族族長的住所。
側門被許多人圍堵住,都是些戲班子、雜耍藝人之流,好像兩堆人發生了爭執,互不相讓各不妥協,嘴裡還嚷嚷著不讓後面的人車進去。
扶風月只派了一車伕去接李悅,車伕見交通被堵,讓車廂裡的李悅他們稍等。他下去看發生了什麼事。
在車上,李悅撩起車簾,看車伕迅速往人堆裡面擠進去,和門衛說了句話,指了指這邊的馬車,然後又擠出來,拉了馬韁往前走,門衛開始疏散堵著不動的人,讓他們讓開條道讓馬車透過。
這明顯走後門插隊的做法惹來其他人的不滿,紛紛表示抗議,非但不讓開,還把路堵得更死。
“這是小公子請來為族長祝壽表演的,你們讓開。”
“小公子”估計就是說扶風月了,這三個字果然有威力,那些人一聽說是他請來的,都自覺地挪開,很快讓了條道出來。
馬車快接近側門的時候,裡面出來一個長得一副橫相的人,脖子上幾大串寶石項鍊隨著他大步搖擺不停地閃著光芒。
“怎麼回事?吵什麼吵你們?”
車伕恭敬地跟男子說:“大公子,沒什麼事,只是這邊有些人鬧事,擋了路。”
扶風族族長的大兒子扶風金一臉輕蔑地朝馬車這邊看了下,也沒讓開的意思,問一邊的雜耍藝人,“你們怎麼還不進去?”
原來這雜耍班子是扶風金請來給老族長賀壽的,他們見撐腰的人來了,說話的聲音也大了起來。
“大公子,他們那草臺班子把咱們吃飯的傢伙撞翻了不道歉。”
戲班子的人被雜耍藝人這麼說都怒了:“你說誰是草臺班子,你說清楚。”兩邊的人又開始對罵。
“都住口。”一個喝停聲把所有人都鎮住,連扶風金在聽到那聲音的時候臉上肌肉的線條都繃緊了。
“這都什麼時辰了,還在這邊耗什麼?今晚表演搞砸了,你們一分錢都別想領。”
這句話無疑是最具威脅力的,兩撥人都安靜了下來。
雜耍班的領頭仗著扶風金在場,壯著膽子上前對那人說:“小公子,是他們先撞了人。”扶風月嚴肅的口吻依舊不改,說:“我不管是誰撞了誰,你們現在都給我規矩點。唱戲的還要化妝打扮,你們先進去,雜耍的跟在後面,其餘人等都按先來後到排起來。”
看到那原來亂做一鍋粥的人歸於有序,扶風月轉身,做出好像才發現扶風金的樣子,“大哥,原來你也在這裡。”
扶風月雖然面部表情少,但他的眉毛很會演戲,再加上一點語氣的變化,還真像那麼回事,不過扶風金顯然不吃他這套。
“三弟也請了人來給父親賀壽?還真是難得啊,往年不都是自己親自揮毫潑墨的嗎?怎的,江郎才盡了?”
李悅在車裡觀察著兩人,扶風月這面癱平日裡絕對沒少受扶風金的冷嘲熱諷,面不改色地說:“大哥客氣了。”
原來這扶風月真不是面癱,只是臉皮太厚才導致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