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大方,不但燕城的各個店鋪都開門做生意,街道上xiao吃、雜耍的數量也堪比一年中最熱鬧的集會。
將近巳時之時,燕城的街道上已經車水馬龍、人聲鼎沸了。
在熱鬧的人群中,有前呼後擁的達官貴人,有三五成群的地主富農,有xiao心翼翼的貧苦佃戶,也有膽怯自卑、衣不蔽體的乞丐。
人們不會去探究一個乞丐是如何成為一個乞丐的,有善念的,會給那些乞丐施捨一點東西,不想施捨的也大都會遠遠的躲開。
就像不是所有三五成群、大搖大擺走在街上的就是地主富農一樣,也不是所有不願意施捨的人都會遠遠的躲開那些身上骯髒的乞丐。
在一個臉上有一片燒傷的xiao乞丐身邊,就正站著五個身材不算健壯但卻滿臉兇狠的男人。
這五個男人,年齡最大的有三十五六歲,年紀最xiao的還不到二十,身上雖然都穿著粗布棉衣,但卻不像其他穿著粗布棉衣的貧農一般有補丁。
五人自稱燕城五狼,乃是燕城有名的地痞無賴。
燕城五狼並無功夫在身,他們能臭名傳遍燕城是因為他們將地痞無賴的欺軟怕硬、欺貧懼富表現到了一個極致。
這xiao乞丐沒有惹到燕城五狼,燕城五狼也沒有在xiao乞丐身上看到什麼讓他們感興趣的東西,但燕城五狼卻還是想教訓一下這個xiao乞丐。
xiao乞丐臉上的那一片燒傷不xiao,被衣袖遮住的那一雙手的燒傷更重。
這個被燕城五狼圍起來的xiao乞丐,正是石頭。
那個寧靜的山村距離燕城只有不到三十里的路,石頭與山村裡的大人來燕城賣yao的時候也曾經將xiao妮兒帶到燕城玩。
從山村後面的山上下來之後,石頭挪著腳步來到了燕城。
在石頭從山上下來的時候,天色還沒亮,當石頭來到燕城的時候,時間卻已經到了巳時了。
燕城中本就有乞丐,所以也沒有人注意到石頭這樣一個xiao乞丐模樣的人。
進入燕城之後,看著街道上密密麻麻的人,本就神志不清醒的石頭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在這麼多人中去尋找xiao妮兒。
憑藉著本能,石頭挪著好像已經失去知覺的身體朝著以前他與xiao妮兒去過地方走去。
在一家賣桂hua糕的xiao攤子前,石頭停下了腳步。
雖然石頭賣yao材所得的錢還不夠他與xiao妮兒平日生活所用,但石頭卻曾經給xiao妮兒買過一xiao塊桂hua糕。
去年秋天,石頭是在兩個老人的攤子上買的桂hua糕,而此時在石頭面前擺攤賣桂hua糕的卻是一對三十出頭的夫fù。
那個男人長著一口在笑起來的時候有些滑稽的齙牙,是那種看一眼就難忘記的人。
在這對夫fù的身邊還站著一個拖著鼻涕的xiao男孩,應該是這對夫fù的兒子。
也許是這個攤子上所賣的桂hua糕的味道特別好,也許是這個攤子所賣的桂hua糕的價錢比較便宜,也許是人們在大年的這一天都十分的大方,這個賣桂hua糕的攤子,生意做的十分的紅火。
看著攤子上的桂hua糕越來越少,那對夫fù的臉上都堆滿了笑意。
石頭距離那個賣桂hua糕的攤子並不遠,在那個攤子前的人稍少一點的時候,那對賣桂hua糕的夫fù也注意到了石頭。
見石頭盯著他們的攤子呆,那個長著一口齙牙的男人與他的妻子對視了一眼,撿起攤子上已經碎了的半塊桂hua糕包在一張草紙中,遞到了站在他們身邊的那個xiao男孩的手上,然後對石頭指了指。
得到父母的示意後,那個xiao男孩倒是十分聽話的將那個xiao紙包送到了石頭的面前。
不過,在將那個xiao紙包放在石頭下意識的伸出的雙手上的時候,那個xiao男孩卻突然在那個xiao紙包中捻起了一xiao塊xiao拇指大xiao的碎桂hua糕。
將那一xiao塊桂hua糕塞進嘴裡之後,那xiao男孩對石頭做了一個鬼臉,然後跑回到了他父母的身邊。
石頭看了看手上的桂hua糕,又看了看那對正對著那個xiao男孩笑著說教的夫fù,嘴net動了動卻沒有出任何聲音。
就在石頭拿著xiao紙包看著那對夫fù愣的時候,五個穿著粗布棉衣的漢子出現在xiao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