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戰的人認為無論有什麼理由,日耳曼野蠻人從羅馬手中奪取行省,消滅軍隊的行為都必須受到嚴懲;而另一些人則開始反思——之所以日耳曼人會對羅馬人開戰,完全是由於有羅馬人從中卑鄙的挑撥,而現在又有人刺殺了凱撒,這兩批人會不會是一批人?他們現在並沒有受到懲罰,反而大權在握呢。
結果,伴隨著越來越多,越來越激烈的辯駁,越來越多的羅馬市民想起了凱撒曾經取得的勝利和戰利品——每次征戰勝利,凱撒總是異常慷慨的舉行各種大型的慶祝活動,用大量的金錢娛樂羅馬人民。
而現在,凱撒被人刺殺了,殺害他的人不但沒有受到懲罰,反而受到了褒獎。
這樣的想法越來越有市場,而懲罰殺死凱撒兇手的呼聲也越來越高漲,到最後竟然發展到了當街爆發流血衝突的地步。
面對越來越混亂的局面,如果是個鐵腕暴君,就算不直接把軍團開進羅馬城,也會讓大量老兵化妝成市民進城去對付那些反對者的。
而即便是個仁慈的人,也勢必會採用有力的手段壓制騷亂——至少會有數以千計的人被投入監獄。
但小盧庫盧斯卻偏偏是個理想主義者,而且完美的繼承了他父親的貴族風度——即便圍繞在他身邊的元老們一再要求,小盧庫盧斯卻始終拒絕調動軍隊,只是一再在公開集會的演說中懇請羅馬民眾遵守神聖的律法,不要將武力施加在他們的同胞身上。
結果,因為他的仁慈或者說天真,越來越多的人在街頭的衝突中死於非命,到最後竟連屋大維也看不下去了,不得不站出來以凱撒的繼承人的身份懇請民眾保持克制。
可仇恨之火一旦被煽動起來,就連煽動者自己也很難平息——那些已經因為流血衝突而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