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靠過來了,他靠過來了!他要吻她了嗎?
懿萍反射性地閉上雙眼,卻聽見“我有個好點子,說不定可以讓那個毒販作繭自縛!”的話語,花了三秒鐘她才反應過來,唐家祥根本無意親吻她!
“點……子?”
他點點頭,說出心中的念頭,接著問道:“怎麼樣,你覺得有希望嗎?”
雖然她的腦子呈現空轉的狀態,可是不說些什麼,一定會讓家祥看穿她方才出了多大的洋相,所以懿萍趕緊點頭說:“好、很好啊,就這麼做吧!”
“你也覺得可行嗎?太好了!”一頓,他忽然換上邪惡的笑臉說:“對了,剛剛你是不是以為我要吻你?”
“沒、沒有!”絕對不能承認,要維持住淑女的尊嚴!
“你說謊。”
“沒──”話還沒說完,她又一次地被他給偷襲了!
蠻橫中不失溫柔,人如其吻、吻如其人,是個無比熱情的吻。懊熱的空氣,裡外夾燒著懿萍的理智,她不知不覺地扣住他薄薄的汗衫,開啟雙唇迎接他的舌。
舌尖挑觸著她敏感的牙齒內側,洗過她潔白的齒列。
甜美的鼻息自鼻腔內竄出。
當他的手逐漸地由腰部移往上方,覆蓋住她激烈跳動的心臟時,懿萍發出不由自主的嚶嚀,內心拚命地喊著:“不可以、絕對不可以!”但她卻抗拒不了他雙唇的誘惑,渴望再多一分、多一秒也好,她想要更多、更多。
就在他解開第一顆釦子的時候,懿萍猛然警醒。“不行!”
被她推開的家祥,嘆口氣說:“連一下下都不可以嗎?”
懿萍移開屁股,坐在離他好幾條手臂之遠處,以行動回答他。幸好他只是問問,並未再進逼。
維持幾分鐘的沈默後,家祥再開口說:“為什麼喜歡上一個人這麼容易,可是要讓那個人也同樣喜歡上自己,卻這麼的困難呢?”
懿萍輕顫著。怎能說出口,其實她早已喜歡上他了。
“如果有種發明,能讓我在一夜之間老了八歲該有多好。”他又說。
傻瓜!不要再說這些讓人甜到心坎裡,卻又苦到眼淚快掉下來的話了。
“兩年又三個月……只要我再等這麼些日子,你就真的會和我約會了吧?項懿萍。你說真的,我就當真乖乖地等,我不會輕易放棄的。”他瞅著她,說道。
懿萍沒給他回答,她不希望自己的答案束縛了他,倘若他傻傻地為這諾言而捨棄了其他年輕貌美的女孩,自己擔不起這種良心的譴責。她不會相信的,她不會等的,她不像他有那麼多時間可以消耗與浪費,她會想盡辦法在這兩年內將自己嫁出去的!
“你別再說話了,省點口水,我們不知道得在這兒等多久,珍惜一分體力是一分。”她故意冷漠地說:“不然你倒下了,我也沒法子救你。”
他接受她的建議,閉上嘴。
無聲的酷熱將他們重重包圍,唧唧蟬叫聲佔領著空氣。
呼……呼……好熱、熱到受不了……
舔著乾裂的唇,高熱氣溫不斷地把寶貴的汗水、體液都蒸發出去,就算懿萍不動不說話,汗珠還是拚命地從面板的毛細孔排出。經過數個小時的曝曬後,正午的太陽逐漸偏斜,威力遞減,可是消滅速度還不夠快!
她勉強睜開眼,擔憂地瞄著坐在一旁的男孩。家祥看來也不好受,他一手遮著眼睛,像在小憩也像是……現在若是昏倒了,誰知道還能不能醒過來?她正想拍拍他的腳,喚醒他,他卻突然地張開眼睛。
“你聽,外頭是不是有聲音?”
聲音意味著希望!撐起身,懿萍仿效他的動作,把耳朵儘量貼近門板──隱隱約約的,朦朧的細微呼喚從彼端傳來!
他們開始大力地拍打著門板,希望對方也同樣能聽見他們的聲音!拍到手心都紅了、腫了,終於外頭的聲響越來越接近他們,叫喚的聲音也更為清晰。
“……唐家祥、項懿萍,是你們嗎?”
“我們在這兒!門被卡住了,幫幫我們!”遲來的救兵總比不來的救兵好太多,懿萍沒力氣歡呼,眼眶緩緩擠出最後殘存的幾滴水分。“快把門開啟!”
當門開啟的瞬間,她與他雙雙虛脫地倒下。
經過緊急供水、冰袋降溫,他們兩個都從鬼門關前撿回一命了。
“瞧你們兩個相親相愛地並肩躺在床上,真是教人嫉妒啊!”阿華呵呵笑著說。
“唉,別開玩笑了。”他們是分別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