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麟鳳,雖說幼年時命途崎嶇,幸得遇高人,從此居於福地。你的姻緣之事,也是小有波瀾,但我見你面上的夫妻宮豐泰異常,日後定能與那人美滿相伴,廝守終身!”
落雨聞聽董承平這般說來,不禁喜上眉梢,拱手向董承平說道:“多謝先生指教!”想到自己心中之事,不由得向無諍眼波留露,隨即不屑的瞄了一眼在一旁出神的陵媧。
崔久保在一旁似信非信,轉過頭去撇了撇嘴,那董承平見他如此,便戲謔的說道:“哎?我看這位小哥,雖是早年顛沛流離,但命格里福澤深厚,他日若能保任下去,定能富貴連城,人生得意呀!”
久保飲著清茶,聽他如此一說,差點將口中的茶水噴了出去,隨即答道:“停停停!先生那套把戲,只對這班痴人有效,我崔久保與謝大哥同樣,只盼能逍遙江湖,便是連天皇老子也是拘不住我的!”
落雨見他說的難聽,便扯起他的耳朵厲聲問道:“你說誰是痴人?你講明白些?!”久保急忙求饒,落雨便才放過了他。
無諍沉吟了半晌,方拱手問道:“敢問董前輩,在下的門中,近日發生了紛爭之事,能請先生將最後結果告之與晚輩嗎?”
眾人一聽他問到玄乙門與江湖諸多玄門諍鬥之事,都當下沉默了起來。尤其是落雨,她本以為無諍問的也同樣是姻緣之事,最好從董承平的口中親耳聽到他日後相伴的佳人是自己。如今聽無諍這樣問來,不禁大失所望,心中便沉悶了起來。
那董承平將身上的卦絹展鋪到還沒擺上酒菜的方桌上,拿出囊中的金錢,卜了一卦,頓時臉色大變,頭頂冒汗!怔怔的呆坐在那裡!
大家見他如此模樣,心中也是忐忑不安,過了片刻,謝經雲才開口問道:“前輩但說無妨,無論哪派成敗,按先生的指教來說,也都是命數使然,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董承平用手帕將臉上的汗珠拭去,這才開口說道:“天機不可洩露天下間的禍福,本就唇齒相依,恕董某暫且不能實言相告!”說罷,便回頭催小二快快上酒菜來。
無諍聽到他說的嚴重,心中也是一陣茫然,但聽謝經雲說的豪氣,頓時也豁然起來,見外面的天色早已雲過天晴,便伸手接過小二的酒菜,給董承平斟滿了一杯,舉起酒樽,飲了下去。
卻聽崔久保忽然說道:“這還有一位姑娘,董先生還沒給卜上一課呢!”董承平便向他座旁看去,卻見是一個膚色黝黑的姑娘,便放下手中的竹筷,凝視了一會,忽然眼中現出奇特的異彩來,口中喃喃的說道:“怪哉!怪哉!”隨即飲了向無諍與謝經雲飲了一杯,讚歎道:“真是好酒,好酒啊!”
眾人見他說的含含糊糊,正要詢問,只聽酒館內一個響雷般的聲音爆喝道:“這是他媽什麼酒!酸的老子連牙也倒了!”說罷一陣酒器碎裂的聲音,似那客人因不滿酒菜,正發起脾氣來。
無諍向那酒館的窗欞一側看去,只見一個白白的胖子,正在座位上大聲吼叫,無論那店中的老闆如何解釋,也是不肯作罷。
謝經雲向來行走江湖,最是好鋤強扶弱,打抱不平,見那胖子太過無禮,便不顧旁人阻攔,起身向那胖子走了過去,拿起案几上的酒樽嚐了一口,大聲說道:“這酒實是好酒,你怎麼這般挑剔,來難為店家?!”
那胖子白眼一番,隨即大聲說道:“老子喝酒便是挑剔!與你這莽夫有何干系?快給我閃到一旁去!”
謝經雲見這人實在無禮,正要發作,無諍與眾人忙過來勸阻。那董承平也舉起酒杯,恭敬的對那胖子說道:“有話好說,都是好酒之人,若是擾了您的酒興,在下給您賠禮了!”說罷飲了進去,繼續說道:“若論起酒品,董某實在是有一番高闊之論,我見這位先生也是品酒之人,可否賞光與我們同飲如何?”
那胖子聽他說的客氣,便馬上笑道:“看看,還是這位老哥說話中聽,不像那般莽漢,只會來教訓人!哼!”
無諍見這白白的胖子性子頑皮,似不像是歹毒之徒,便也躬身向他致歉,隨即一同約請到酒桌上共飲。
那胖子身材五短,往那一坐,也不客氣,大咧咧的向眾人說道:“我乃酒仙門的二當家黎長生,生平最怕飲那劣酒,方才驚擾了各位,多有得罪!”隨即想自罰一杯,但見桌上也是如方才同樣的酒,便悶悶不樂,氣鼓鼓的坐在一旁。
大家見他這般模樣,心中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那謝經雲平生最是敬服天下豪傑,見他如此豪氣,便起身對那胖子黎長生說道:“我那船中倒有好酒,兄長等我取來,與君不醉不歸!”說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