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鐵鏡心道:“這什麼?這顧全了朝廷的‘王法’,也顧全了日本使者的面子,讓你在日本人面前交代得過去,這還不好麼?你若不從,我就一跑了事,千百倭寇尚自攔我不住,你攔得住我麼?”越說越氣憤,“砰”的一聲,一掌擊下,將一張檀木茶几,削了一角。
那知府深知鐵鏡心本領非凡,又曾聽到他連殺幾個日本武士的故事,見他發怒,心中害怕,忙作揖道:“既然世兄是這個意思,那麼我明日和日本的使者說去,還望世兄千萬以台州的父老為念啊!”作出一副可憐相躡手躡腳地回內室去。
知府一走,於承珠飄身躍下,破窗而入。鐵鏡心笑道:“你來了許久了,都聽見了嗎?”
於承珠吃了一驚,心中想道:“我只道是人不知鬼不覺,卻原來早已被他看破了。”對鐵鏡心的本領好生佩服,只聽得鐵鏡心又道:“你既然都聽見了,還進來做什麼?”於承珠說道:“特來探望你啊。”鐵鏡心笑道:“那日在長江之上,多承搭渡;如今弟在縲紲之中,又承於兄探望,高誼隆情,小弟在這廂謝過了。”於承珠正自氣惱他說話沒有禮貌,忽見他又酸溜溜地作揖道謝,忍不住噗嗤一笑,說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