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揮手,就狠狠的摑了他一耳光。
當啪地一聲響起,原本話聲不斷的酒吧,立刻靜到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事實上,應該說在酒吧內的人,全都為這一幕而目瞪口呆,沒人反應過來。
“你……你幹嘛打威傑哥哥一耳光?”率先反應過來的是方夜鶯,她瞠目結舌又難以置信的看著黑允秋。
“這是我跟他的事,不用你管,如果不甘心,你叫他打回來。”她的目光仍是氣怒的瞪著他。
被她摑一耳光,他的眼中居然沒有生氣、沒有憤怒,反而是苦澀憐惜……
“威傑哥哥是紳士,他才不會動手打女人。不過,看你個子嬌小,沒想到打人耳光比我還狠。
你看,你把威傑哥哥的左臉頰都打腫了,好可憐,夜鶯給威傑哥哥秀秀喔!”方夜鶯目光在兩人身上轉過來又轉過去。
瞧,打了人的兇手一副理直氣壯,而被打的苦主非但不生氣,反而用好溫柔好溫柔的眼光看著兇手,當下她就看出這兩人有曖昧,也有問題。
不過,念在苦主先前表現良好,她決定好心的幫他忙。於是,趁著苦主望著兇手出神,她立刻上前親他被打的左臉頰一下——
“嘎!”在場之人全倒抽口氣。
羅威傑身子一僵,完全沒想到方夜鶯會親他,等他回過神準備要趕快推開她,孰料黑允秋比他快一步,只見她大力推開她,伸手就粗魯的猛擦他被摑而紅腫的左臉頰。
痛!
但他完全不敢呼痛,甚至動也不敢動,眼睛則是又驚又喜的凝望著她。
她似乎渾然不覺她的行為,使得他們兩人成為眾所注目的焦點,他的好朋友跟她的姊姊妹妹們,在經過最初的驚詫後,現在全用看好戲的眼光盯著他們。
他該不該提醒她?
可一旦提醒之後,他敢說,她擦拭他臉頰上的手,鐵定立刻收回,甚至最壞的狀況,她極可能會轉身就跑,再也不理他。
不,他不能接受那樣的狀況,在他喜歡上她之後。
雖然不懂她為何又摑他一耳光,他仍是不得不佩服她摑人耳光真的是又快又狠又準,儘管此刻他的左臉頰是熱辣辣的痛,可這痛卻令他莫名的感到心喜。
因為,直到現在,她下午的哭泣聲,仍是揪得他心痛,如果打他可以讓她消氣的話,他不介意顏面盡失的再讓她多打幾下。
“黑允秋,你為什麼推我?我只是要幫威傑哥哥秀秀,你這個瘋女人,別以為你是我大表嫂的妹妹,我就會伯你。”方夜鶯被推得差點摔倒,一站穩身子,她立刻擦腰瞪著她。
“我正想說這句話。方夜鶯,別以為你是我二姊大的表妹,你就可以對我的男人亂來。”黑允秋亦不甘示弱的收手嗆聲。
從進酒吧到現在,她就一直當著她的面前,大吃羅威傑的豆腐,她早就看她不順眼了。
她的男人!?
她竟然會以他的女人自居!?
羅威傑呆了、愣了。
不敢置信之餘,胸口卻像被打翻了蜂蜜罐似的甜。
她不生他的氣了嗎?她肯原諒他下午說錯的話了嗎?她終於願意接受他了嗎?
“你少胡說八道了,早上我就問過威傑哥哥,他目前根本就沒有交往中的女朋友,更何況是喜歡你這種動不動就摑人一耳光的瘋女人。
黑允秋,你不要看威傑哥哥長得帥,你就犯花痴的把他當成是你的男人?”
方夜鶯語氣充滿濃厚的不屑與諷刺,沒辦法,觀眾愈多,她玩得就愈起勁、愈有成就感。
“你才花痴,他本來就是我的男——”黑允秋掹地頓口。
她她她……她在說什麼?
她愣然的看著站在面前,雙手環胸的方夜鶯,一副與她壁壘分明的對戰狀態,而她則像是潑婦罵街似的站在羅威傑身旁,被怒火燒掉的理智瞬間回龍。
她看見酒吧的服務侍者,拿著放滿調酒的托盤,正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她的腦袋霎時一片空白,身子更是僵硬的無法栘動。
天呀,她剛剛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黑允秋,你在發什麼呆?你怎麼不繼續說下去,你剛不是很大聲的跟找們說,威傑哥哥是你的男人嗎?”方夜鶯微笑的注視著她眼中的驚震與惶恐。她就說他們兩個有曖昧、有問題吧?
她的男人!?
“不是、不是,他、他不是我的男人、不是……”黑允秋像被雷劈中似的,驚慌失措的猛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