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穿越成為動物,席惜之的立場就轉移到了它們那邊。這會聽到有人要捕殺自己的同類,當然心裡不舒服。
“退朝……”一道太監的尖銳聲音繞著大殿飄蕩。
安宏寒摟住小孩的肩頭,站起身,從龍椅側邊的小道離開。席惜之以前乃是貂兒的時候,就和安宏寒一起上過早朝,所以對這條路非常熟悉。
兩人之後去了御書房,安宏寒執筆批閱奏摺,而席惜之則在一邊為他磨墨。
“我後日能夠不去嗎?”不知過了多久,席惜之突然冒出一句。
安宏寒起先沒有反應過來,後來一想,立刻道:“你認為呢?朕也會去。”
席惜之支支吾吾的咬住唇,讓她看著那群動物被獵殺,席惜之肯定辦不到,所以索性不去比較好。
“我不想去。”席惜之再次申明自己的要求。
安宏寒停住手中的毛筆,只問道:“為何?”
兩個字已經透露出他的心情,安宏寒目光緊緊看著席惜之。那種強大的壓迫感,讓人喘息不了。
席惜之深呼吸,擠出一句說道:“就是不想去。”
“今日你已經說過許多次‘不想去了’,你以為朕會答應?朕也會去,無論什麼事情,都有朕在,你無須擔心。”似乎想讓席惜之放心,安宏寒抬手拍了拍小孩,讓人寬心。
可是席惜之就是寬不了心,心說,是你非要她去的,到時候惹出什麼亂子,你也必須兜著!
發現筆尖的墨水淡了,安宏寒在硯臺裡沾了沾,說道:“經過這麼多日子,你磨墨的功夫,倒是精進了。”
席惜之氣得咬牙,還不是被某人逼著磨墨?像以前,席惜之哪兒用得著跟個小廝似的,伺候在別人身邊,為人磨墨?
看向罪魁禍首,而對方卻非常認真的正在處理政務。
難道她天生就是被壓迫的命?
想到這裡,席惜之氣憤的咬了咬手指頭。
而這副可愛的嬌態,頓時讓御書房內的宮女太監看得心神一晃,直嘆,這個小女孩太可愛了。
狩獵節的活動,主要是武官參與,而文官多數都是湊熱鬧罷了。因為狩獵節即將開始,所以武官們都嚴陣以待,這兩日對自己的騎術和射箭之術勤加練習,希望在狩獵節那日爭得一個好彩頭。
這場狩獵的最終得勝者,依舊會得到獎勵。而這獎勵,乃是陛下的一個承諾。只要不傷及國家根本,所有人可以任意提出要求。
一代帝王的承諾,是多麼珍貴?所有人當然會想盡辦法去爭取。
這次的狩獵節遇到一個難得的好天氣,席惜之用手背擋著陽光,抬頭望四周看了看。
四周沾滿了大臣和女眷,他們的佇列很整齊,分作兩列站在路旁。
中間停靠著一輛金色華麗的馬車,外形打造得非常精緻,一條金色的盤龍昭示著馬車主人的身份。
席惜之剛走到外面,目光就被那輛馬車所吸引了。
兩匹白馬踢了踢馬蹄子,鼻孔喘息,吐出一圈白霧。
這絕對是一等一的好馬兒!席惜之看完馬車,又看馬兒。這次出宮的排場,和前兩次都有巨大的差距,從這方面也能看出風澤國對狩獵節的重視。
安宏寒穿過人群,拉著席惜之的手,一同坐上馬車。
“出發。”安宏寒一聲令下,馬車緩緩而行。
武官騎馬走到兩側,文官坐著馬車,跟在後面。
整隻隊伍非常有次序,席惜之掀開了車簾,一直往外看。
他們直接走出了城郊,一路沒有絲毫的停留。
城外的風光和皇都內的有很大不同,城外幾乎都是山連山,一片片的翠綠鋪滿山間。席惜之看著這片蔥鬱的山林,立即想起了以前和師傅隱居的生活……
思緒漸漸飄遠,席惜之竟然有點思念那個天天折磨她修煉的老傢伙。
也不知道等她飛昇的那一日,還有沒有機會能夠在上面和師傅相遇?估計機會很渺茫吧?
看出席惜之走神,安宏寒掰正她的臉,“你在想什麼?”
剛才席惜之給人感覺,就像他和她之間蒙著一層紗,明明相距咫尺,卻似乎她快要消失……
安宏寒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席惜之有一日會離他而去,看見這樣的表情,心中警鐘大響。
“我……”想師傅了。
席惜之沒有說出口,和安宏寒無言以對。
“乖乖留在朕身邊,明白嗎?”類似於警告的話語,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