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兒,好久才優雅地從側面的迴廊離開。不然,要是那些人再次見到它們,沐九兒不敢保證他們不會尖叫。
倒是胡老和風墨看著沐九兒一臉的不可置信。
“九兒,這是?”胡老看著沐九兒就宛若,呃,貓看到魚,狗看到肉,奧特曼看到小怪獸,那眼中紅果果的寫著兩個偌大的問號。
沐九兒額頭上立刻浮起三條黑線,想了想,決心用最簡單的語言,“呃,爺爺,那是我的救命恩虎!”
“噗!”風墨端起一旁早已涼透的茶,可剛入口,就被沐九兒的話驚得噴了出來。看著胡老一臉不滿意的樣子,只好訕訕地躲到一邊,這個爺爺,惹不起啊,惹不起啊!不過,救命恩虎……虧九兒想得出來。
倒是雲岫從頭至尾都是一臉的寵溺。在幾人不查的時候,早已吩咐春夏秋冬上菜。
約莫著半刻鐘後,胡老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正中央,看著大家。
“今日我這孫女兒的大好日子,之前有不長眼睛前來挑事兒的,都解決了,此刻大家只管吃,只管喝,以後還望大家能對這丫頭照料一二,胡某人在這裡謝過了!”一席話恰到好處,即開脫了之前的鬧劇,又親近了眾人。
其他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也只當是沐九兒認的乾親,不過心裡倒是慨嘆著,這丫頭真是命好。知道真相的族長和高連富與幾人坐在一座更是坐立不安。親眼見證了這位大人的雷厲風行,想起那王香的結局,軍營啊,雖然沒有明說,但他們也不是笨蛋,軍營向來不是女子能夠去的地方,唯一的女子就只有一種……軍妓,那可真是被千人枕萬人騎的,就算是花樓的花娘也不願意去的地方。
看著胡老的眼神中少了三分平和,反而多了七分敬畏。
一場鬧劇之後,婚禮終於接近尾聲。
作為新娘子的沐九兒自然是被送回第四進院子的新房了,而又是新郎又是喬遷新居主人的雲岫可就沒有那麼好運了。
他雖然也是初來這個村莊,不過男子本身就比較放得開,再加上前面幾次去那河邊洗澡,碰到的人也不算少,大家對他不討厭,是個爽朗的人,自然敬起酒來就沒完沒了。再加上今天的雙喜臨門,不到半刻鐘,大家都將之前的不愉快暫時地拋到了九霄雲外。
女子這邊,梅娘作陪。倒是聽得一些安慰的話語。
梅娘本來與人為善,又是個勤勞的,鄰里對她都還比較客氣。當然也有那些眼紅的,白茲茲的得了沐九兒這麼好個女兒,又得了雲岫條件這麼好的女婿,想起以前她本來是她們姐妹中條件最差了,可是看看人家現在,穿的是綾羅綢緞,吃的是大米肥肉;再想想自家,難免心裡有些歌不平衡。
“哎呀,梅娘你現在可算是苦盡甘來了!”鏈二嫂子拉著梅孃的手一臉真誠,“我家那小子要是有云岫一般爭氣,我可就開心了!”說著還裝模作樣撫了撫鬢角的簪花,這可是她家那口子前兩日得了在隔壁村做工的工錢,進城買的。
梅娘面上也只微笑著,恭維一句“強哥兒一看就是個聰明的,肯定出息!”,然後訕訕地到別桌敬酒,可是心中卻依舊苦澀,她怎麼會聽不出那鏈二嫂子話中的嘲諷,她自認與高生兩人兢兢業業,沒有半分對不起村子裡的人,當初認下九兒,也不知道她會有今天,只是純粹的喜歡那個孩子;可是如今,心中滑過苦澀,想必娘那邊也對自己是不理解的吧。本來她就喜歡大嫂多過她,那王香的事情,她之前不是也巴不得雲岫收了她嗎?想著這些,心中竟是愁苦,這些人只看到表面的光鮮,內裡的苦楚,誰又明白?
“嬸孃辛苦大半輩子了,肯定是天神眷顧才給嬸孃送來九兒這個貼心的小棉襖”,秀芹一向就是個通透的,看著梅娘眉眼間有些愁苦的臉色,捕捉聲色,拉過梅孃的手,笑著道,“要說這雲山啊,還真是離我家近些,你可是沒見著那兩隻虎兒,怎麼就偏生在全村人兒當中選了嬸孃呢!”
梅娘想著,今日那兩隻白虎對沐九兒的維護,心中也安慰了些,“可不是,那兩隻虎兒,你們可是沒見著,靈性著呢!”
“哼,再靈性也不過兩隻畜生,能做什麼用!”鏈二嫂子癟了癟嘴,聲音雖小,可在場眾人都聽得清楚。心理明白的,即使不是真心恭賀也都藏在肚子裡,沒看見她們從進來開始便沒有看到那王芳和王香麼,還有那個沐九兒的哥哥,一看就個權貴公子,那兩人的下場指不定怎麼樣呢;當然也有鏈二嫂子這樣看不清形勢的,眾人也只在心中癟嘴,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想想沐九兒剛來那幾日,是誰嘲諷那屋裡莫名添了兩張嬌滴滴的嘴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