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讀了兩本兵書就能被稱作將軍的”,話音未落,鎮南大將軍的視線卻若有似無地掃向一旁的俞將軍。
俞將軍面色一沉,心裡七上八下的,雖然心中不滿可對鎮南大將軍的話他卻不敢反駁,尤其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之下。
“老臣以為鎮南大將軍言之有理”,老丞相也站出來,看著一旁的武官們,鎮南大將軍還能為朝歌鎮守多少年,不過三五十年,可他們現在除了鎮南大將軍和一直鎮守在邊關的韓將軍之外便已經沒有拿得出手的人了,那些士兵也是久未上過戰場,只怕是骨子裡的血性都快給磨沒了。
“御史大人以為呢”,楚雲飛看著一旁的御史大夫。
“老臣也同意鎮南大將軍的看法”,雖然御史大夫與老丞相平日裡政見難有相合,可難得的是他們對朝歌那都是忠心耿耿的。
“嗯,那就這樣定了吧”,楚雲飛點點頭,他剛登基,皇位尚未穩定,又遇上朝歌爆發了前所未有的大規模鼠疫,天楚又好死不死的在這個時候來犯,當真是“前有強敵,後有追兵”,然後直接讓青山擬旨。
“是,臣等遵命”,鎮南大將軍首先領旨謝恩,其他一干被點到的武將縱使百般不願,也不得不隨鎮南大將軍一起上戰場,進行所謂的磨練。
終於塵埃落定了,楚雲飛大鬆了口氣,只是所有的人都沒有注意到,新官上任的蕭王褚瑞不知何時已經消失在金鑾殿上,來帶著他帶來的侍衛也已經消失不見。
皇宮御花園地底下的地道內,褚瑞攙扶著朝皇,黃公公攙扶著帝后,雲岫拿著火把走在前面開路。
“璃兒,現在朝堂上情況如何了”,朝皇還是有些不放心。
“父皇放心,現在大皇兄已經自顧不暇了”,褚瑞淡淡道,卻沒有將十八城爆發鼠疫的事情說出來,畢竟事關重大,而朝皇又是重病初愈,再加上他體內的殘毒,若是知曉這樣的噩耗,只怕是身體是會有些吃不消了。
“哦,怎麼回事”,朝皇抿著唇,這幾十年的帝王可不是白當的,看著褚瑞的臉色就知道絕對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褚瑞仍舊淡淡的,看著朝皇,說得雲淡風輕,“大皇兄想上位,也總會有人想拉他下位,兩虎相爭還有誰會注意到我們”,這句話倒是實話,至少那名呈報鼠疫急報奏摺的侍衛就是他那二皇兄安排的。
看大皇兄那像是吃了死蒼蠅的表情就知道,楚雲承這件事情絕對是戳中楚雲飛的死穴了。
雖然不至於一局定勝負,但卻明顯的能給人添堵,而且他並不認為楚雲承只留了這一手而已,要知道若說才華,楚雲承也是不差的;若論出生,除了褚瑞就屬他楚雲承了,現在楚雲飛得償所願的榮登大寶,那楚雲承如何會甘心。
“哼,這兩個逆子”,朝皇冷哼一聲,雖然早就知道大兒子和二兒子都是不省心的,可他原本也沒想著把皇位交給他們,一直以來對他們也持放任的態度,為的就是讓他們兩人相互制衡,看著身邊的褚瑞,在他十五歲時預設他出宮遊走,也是為了讓他至少能有一段悠然的生活,因為他早已經決定,這皇位要交給誰。
大兒子楚雲飛雖然腹有韜略,也不乏才華,可個性太過陰狠,心眼太小容不下人,這樣的人註定不是帝王之才;而二兒子楚雲承,不得不承認他在各方面都非常的優秀,有才華、有謀略,會識人,陰謀陽略都有涉獵,可輸就輸在他是天楚和親公主的兒子,朝歌的皇位絕對不能交給擁有天楚血脈的楚雲承手上。
可憐兩人在朝皇心中的形象早已經定型,可兩人卻不自知,在前面鬥得天翻地覆,最後也只是為他人做嫁衣而已。
“父皇小心”,褚瑞看著前面已經明顯變窄的地道,“前面應該快到了。”
“嗯”,朝皇臉色陰沉,他已經知道了今天是新帝登基的日子,想到自己身上居然被人下了長達十年的毒藥,這次若非是褚瑞親自替自己把脈又得到那樣的解毒聖藥,只怕是自己真的就要交代過去了,那兩個兒子。
“對了,璃兒有關鼠疫藥方的事情”,朝皇突然像是想到什麼,這盛都爆發鼠疫可不是開玩笑的,要知道盛都是國都也是朝歌的立國之本,朝歌多年的根基全在這個地方,現在爆發鼠疫若是不能及時的得到治療,恐怕是……
聽到鼠疫藥方的事情,雲岫側耳仔細地傾聽著。
褚瑞抬起頭看著前面的雲岫一眼,心中有些惱火可面上卻未表現出來,“父皇,治療鼠疫的藥方可是一直都在雲夫人的手上。”
“不要以為父皇不知道”,朝皇看著褚瑞沒好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