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輕手輕腳,不能碰破了水泡。
沐九兒一邊塗抹,一邊輕輕地對著雲傲之的臉上呼著熱氣,有了風,再加上那藥膏的作用,涼涼的倒是不覺得那麼癢了。
“傲之真勇敢”,塗完之後,沐九兒裝著從懷中取出一顆金帝餵給雲傲之,雲傲之看著那黑乎乎的東西卻毫不猶豫地張開嘴,本來以為會是什麼藥丸,可吃在嘴裡那香甜的氣息,他從來沒有吃過這種味道。
明明是像泥巴一樣的東西,卻偏偏不僅有著蜜汁的甜意,還透著一股子的醇香,舌頭微微劃過那顆小丸子,還能感覺到那宛若絲綢般濃滑的味道自口腔中漫開。
“怎麼樣,好吃吧?”,沐九兒點了下雲傲之的鼻子,“乖乖的養好病,以後姐姐再做給你吃啊!”
巧克力的作法其實並不難,難就難在原材料這個時代並不一定有,不過對於她來說卻不是什麼問題。有關吃的,她一向是有備無患的性格。
雲傲之乖巧地點了點頭,那雙眼睛溼漉漉的盯著沐九兒,好似隨時能滴出水來,看得沐九兒瞬間母性大發,“乖,姐姐給你講故事啊!”
看著那個溫溫柔柔地哄自家兒子喝藥,替自家兒子塗抹藥膏的女子,雲重簡直不能將她與今個兒中午那個鞭子亂揮、殺意四射的女子聯絡起來。
明明是那麼矛盾的兩種性格,可偏偏她都將它們演繹得淋漓盡致。在面對仇人時狠戾決絕,可在面對其他人時卻溫文柔和,好特別的女子。
沐九兒的聲音非常的柔和,講著最簡單的成語故事,藥效上來,雲傲之慢慢的閉上眼睛。沐九兒這才給他牽了牽被角,給雲重打了一個手勢,輕手輕腳地關上門。
就這樣,沐九兒一直在城主府呆了三天,第四天早上,沐九兒剛起床的時候,就聽見雲重的夫人尖叫道,結痂了。
後來服侍她起床的小丫頭也證實了,雲傲之身上的膿包都已經開始結痂脫落了,沐九兒點點頭,要知道她用的藥材都是絕好的,後來胡老取來的那些也都不是次品,能夠這麼快痊癒她並不感到奇怪。
倒是她都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去了,當天早上給雲傲之留下了一小盒金帝之後,這才在孩子淚眼汪汪中,像雲重兩夫婦告辭。
“九兒,等等,我讓風恆送你”,在大門口,從管家手中結果韁繩,沐九兒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被風墨突然從後面叫住。
“大哥,我認識路的”,沐九兒哭笑不得,在城主府帶了幾日,原本陰雨綿綿的天氣都已經開始放晴,再說這一路她快馬加鞭也就一兩個時辰的事情,她哪有那般嬌氣。
“你啊”,風墨看著沐九兒,眸中滿滿的都是寵溺,“剛才風恆來說,之前你拜託我收集的糧種如今都已經運回來了,這不天放晴了正準備給你送過去呢!”
“真的?”,說道糧種沐九兒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她對這個時代本土的作物瞭解得並不多,風墨給她找來的大都是些輔糧,正好她也不準備大規模的種植那些勞什子的麥子木薯啥的主糧。
“看你說道糧種比什麼都親熱,可真是讓大哥傷心”,風墨意味深長地望了望一旁散發著冷氣的胡老,傾身在沐九兒耳邊說了一句,“自求多福!”,之後飛快地恢復正常。
順著他的視線,沐九兒心裡咯噔一下,她居然忘了胡老,舔著臉,“爺爺,九兒要回去了,放心答應你的桃花釀絕對不會少的!”
這還差不多,胡老捋著鬍子點點頭,“一路小心!”
風墨瞬間愣在當場,本來還想看出好戲的,他怎麼把這一茬給忘了,胡老平日裡什麼都好唯獨藥材和好酒這兩樣,如今這兩樣都握在九兒手中,看來想看九兒的熱鬧,可有得等了。
“那爺爺,我先走了”,遠遠地看著風恆趕著馬車過來,沐九兒利落地翻身上馬,對著胡老、雲重等人擺了擺手,雙腿在馬肚子上輕輕一踢,追風會意地撒開四蹄。
——
“阿爹,阿孃,雲哥哥,我回來了!”,還未到門前,沐九兒便大吼一聲,溫伯趕緊開啟大門,可不是騎著高頭大馬的沐九兒和後面駕著馬車的風恆。
“少夫人,您可回來了!”,溫伯熟練地拉著韁繩,將追風牽到一處去喝水吃草。
“少夫人”,春風幾人也迎了出來,“風少爺找您去幹嘛啊,人都瘦了!”
風恆趕著馬車後腳剛到便聽到春風的埋怨,整個人瞬間愣在當場。人都瘦了,人都瘦了,難道是雲城主沒有給這位姑奶奶吃飽?
沐九兒卻大喇喇的,雙手不斷掐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