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恕不遠送!”,風夜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溫和笑容。
待人已經走遠,暗處才走出兩人,“幹得不錯!”
“大哥,你們既然已經到了幹什麼不找小妹出來?”,風夜有些不解地看著風墨,癟癟嘴話說他已經好久沒有見到那個便宜妹妹的。
風墨嘴角勾起,“九兒的心思你不懂,她既然已經傳信給胡老,讓胡老謝恩宴時出席必然有她的用意,我們若是貿貿然前去,恐怕會壞了九兒的事!”
“九兒平日裡看著好性子,也是個好相與的,但若真正固執起來,嘖嘖,那可是相當難纏”,風墨搖頭晃腦,“話說好久沒嚐到九兒的手藝了,想得緊啊!”
胡老臉色一沉,“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風墨聳聳肩,他貌似沒幹什麼怎麼又撞到槍口上了。
“夜小子,你剛才說的一百二十八抬嫁妝怎麼回事?”,胡老抿著唇,想著沐九兒送給他的信,“如果我沒記錯,秦家可不會給區區庶女這麼大方吧!”
就算是一些大家族正兒八經的嫡女出嫁,也不過六十四抬嫁妝,她居然整整多了一倍。
“秦家當然不會這麼大方”,風夜臉上笑容不減,可怎麼看怎麼覺得有一股子嘲諷,“聽說是那姨娘的添妝,嘖嘖,整整八十八抬的添妝,那姨娘私房錢可是不得了,對了,聽說那姨娘以前不過是個婢女抬的,這添妝來得,呵呵……”
話不用說完,在場的人都明白是怎麼回事,尤其是胡老。
“他們居然敢”,胡老臉色一沉。
風墨不解,“就算她貪了府中的中饋,爺爺這般生氣做什麼?”
“府中中饋?”,胡老臉上盡是嘲諷,“我問你,定陽侯府每個月中饋的定額是多少,秦府雖是大家族,就算她將這十幾年的中饋全貪墨下來,分文不花,只怕也湊不夠八十八抬嫁妝的錢!”
風墨看著胡老臉上的氣氛,再想到之前胡老急急忙忙拉著他快馬加鞭趕過來,“難道是九兒?”,他本來也不傻,這種後院陰謀陽略的橋段看得也夠多。
“哼,當年夢兒出嫁,本候與家族決裂,索性將那人所有的上次隨給了夢兒”,胡老素手摩挲著杯子,“三百六十抬嫁妝,就算說是十里紅妝也不為過,他們既然敢這樣做,就別怪老夫翻臉無情!”
風墨和風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個,會不會是您老人家弄錯了”,一般人家也不會用髮妻的嫁妝隨給庶女吧,更何況這髮妻並不是沒有子嗣。
“哼,不然你以為九兒為何會送信前來”,胡老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她身為城主府的嫡女,若是公然查探庶妹的嫁妝,以後指不定被人怎麼編排,秦毅和那姨娘打的只怕也是這樣的注意,就算九兒知道哪些是她母親的嫁妝,她也只能幹看著。”
“這可不像是九兒的性子”,風墨抿了口茶,相處近一年對沐九兒他還算是說得上了解,除了在面對當初那高家幾人,還未見她在哪兒吃過虧。
“行了,這兩日你們都給我收斂些,等謝恩宴上見到九兒再做考慮”,胡老想到自己臨時帶上的那件東西,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風墨和風夜兩人不約而同地打了一個寒顫,“知道了!”
【第二節謝恩宴開始】
“小姐,都已經辰時了”,春風看了看天色,難道小姐已經忘了今天是那秦雅的謝恩宴,明日她便要出嫁了,還有正院裡的那些東西,她癟癟嘴。
“行了,讓阿棋在廚房裡備席,用食盒裝好,晚些時候本小姐有用”,沐九兒用髮梳輕輕攏了攏鬢角,“今個兒你和冬雪陪我出去吧,衣衫已經被你們備好了!”,說著指了指軟榻上的一個金絲楠木的托盤。
春風看著上面那鵝黃色的衣衫,“小姐,這,這不是……”
“傻丫頭”,沐九兒看著春風,“不久兩套衣衫嗎,快去換上!”
春風囁囁嚅嚅,“小,小姐……”
“怎麼,嫌棄本小姐手藝差啊?”,沐九兒癟癟嘴,“最近手是生了不少,但也沒差到……”
“小姐,我馬上去換”,生怕沐九兒說出自己手藝變差的話,端著托盤趕緊退了下去,心中卻是暖暖的,這世上只怕會自降身份替婢女裁衣的,也只有她們這位小姐了。
看著春風的背影,沐九兒嘴角微微上揚,徑自轉身去了裡間,再次出來的時候卻是一襲淺紫色抹胸廣袖流仙裙,層層疊疊的裙襬,自腰間一直螺旋往下,每層裙邊都以金絲勾勒,繁複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