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部分

吧?你也別逞強了,回家吧,回家吧,再說了,就你這麼個刨法,真的是再刨一年,你也刨不完這地。”

朱麗珍看見了張樹葉那憨厚淳樸的一笑,聽到了他那真切關懷的話語,她知道,現在自己要求他幫自己幹活,他是一定不會拒絕的。她站起身來,笑吟吟看著張樹葉,歪著頭,擠著眼,說:“我刨一年刨不完,你一會兒就能刨完,是吧?你一鎬就能把這地刨一大片,是吧 那你就幫我刨呀,你不願意嗎?”說完,她彎腰揀起鎬頭,把那鎬頭往張樹葉面前一戳。朱麗珍現在覺著,張樹葉真就是她的“郎”。

張樹葉見朱麗珍又歪頭,又擠眼兒,她那竭盡全力賣弄風情的樣子,把這個二十啷噹歲的張樹葉,看得心亂神迷,他的心撲騰撲騰地跳著,不由自主地湊過去,他想去抓朱麗珍,把朱麗珍再拉到自己的懷裡,可他接受了剛才的教訓,沒敢直接抓朱麗珍,只是抓住了朱麗珍手裡的鎬頭。他的兩手使勁兒地攥著鎬頭,彷彿他抓著的這鎬頭就是朱麗珍。張樹葉顧不得肚子餓了,在風情萬種的女人面前,哪一個男人都會瘋的,他舉起鎬頭,瘋狂地刨起地來,那鎬頭在他手裡,象風車似的轉動著。男人就這樣,在風情無限的女人面前,他們都會玩命地展現自己,甚至願意為她把命捨出去。

直到張樹葉的父親張有豹,罵罵咧咧地找上山來的時候,張樹葉才停下手裡的鎬頭,喘著氣對著他父親笑笑,他也沒有向他的父親解釋什麼,只是用手一指朱麗珍,那意思就是說:他在幫她刨地,幫一個女人刨地。

張有豹見兒子張樹葉是在幫著朱麗珍刨地,也不知道這老頭是怎麼回事,竟什麼話也沒說,也不再罵了,扭頭就默默地走下山去,一會兒,送來了能照見人的稀飯,和硬梆梆的玉米麵窩窩頭。

吃飽了飯,張樹葉如虎添翼,他刨地的速度更快了,太陽還有一樹高的時候,朱家的地就被他刨完了。

第三章 活兒完了,事兒來了

###(二)第三章 活兒完了,事兒來了

(二)朱麗珍見地裡的活兒幹完了,嘴裡沒說什麼,可心裡非常感激張樹葉,她走過去,要拿回張樹葉幹活的鎬頭,也好讓張樹葉歇一歇。當朱麗珍的手又一次碰到張樹葉的手的時候,張樹葉一緊張,手一鬆,那鎬頭直接砸了下去,正砸在了朱麗珍的腳上。朱麗珍“媽呀”一聲,又一個屁股墩坐在了地上,她疼的抱著腳“哎呦唉呦”地叫喚著。

張樹葉見自己砸了朱麗珍的腳,也急忙蹲下去,撥開朱麗珍的手,抓過朱麗珍的腳,他要看看朱麗珍的腳被砸的咋樣。張樹葉只想著看腳,正抓著朱麗珍腳的手不覺抬高了一點兒,這動作,就象摔跤中的“順手推舟”,張樹葉的手微微一舉,把朱麗珍又弄了個仰八叉,朱麗珍四爪兒朝天,躺在了張樹葉的當面。

朱麗珍這麼一躺,自然就把自己的襠口,露在了張樹葉的面前。這一下,朱麗珍感覺很不自然,雖然是穿著褲子,可自己四仰八叉的倒在一個男人面前,她就感覺這是把女人的“那個”露在了男人的面前。她又羞又氣,無師自通地給張樹葉來了個“兔蹬鷹”。朱麗珍的後背挨著地,兩腳正騰出來,她猛地用力一蹬,也把張樹葉踹了個仰八叉。朱麗珍看著同樣倒在地上的張樹葉,心裡覺著挺痛快,嘴裡的話,卻叫她羞於出口,她磕巴著:“你,你不是人,你看,看了女人的………”朱麗珍把話說到這兒,就羞得自己滿臉通紅,再也說不下去了。

張樹葉被朱麗珍這麼一蹬一訓斥,他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也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漲紅著臉,嘴裡嗚啦著,誰也聽不清他嗚啦的是什麼。但張樹葉似乎覺著,自己這一下是惹了大禍了,雖然不知道朱麗珍說的他看了女人的什麼,但他自己的意識裡,也覺著“女人的那什麼”,男人是不應該看的,看了女人那什麼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都不是人。

朱麗珍看著張樹葉那蔫蔫的樣子,心裡又有些過意不去,人家畢竟忙活了半天,把自家的地給刨完了。自己摔的那個仰八叉,也是人家著急要看自己的腳被砸的咋樣,才被他一下弄倒的,才使自己那個樣子了,這咋能都怪人家呢?

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她要是無端地糾纏了哪個男人,哪個男人就是她心裡所愛的男人,她會不斷地給自己尋找理由,來支撐她對人家的糾纏:他推搡了,自己倒了,那東西亮出了,他看了,他看了就………她不知道自己是高興還是氣惱,一陣心亂意迷過後,她又有些清醒了過來。

朱麗珍一掃自家的地,那刨過的地,平平展展,象是一幅淡淡的水墨畫。她知道勞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