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溜溜的身子,感覺自己哪兒都是那麼完美。突起而高聳的乳房,平展而柔軟的肚子,肥厚而寬大的屁股,勻稱而結實的大腿,她覺著自己身上的哪一樣,都能叫男人心動神迷,叫男人痴狂。特別是自己那女人味兒十足的乳房,堅挺而柔韌,一模還顫巍巍的抖動,那可真叫個饞人呀。這樣一個女人的身子,怎麼就落得沒一個男人來疼愛呢?怎麼竟孤零零的一個人,獨守空房,而且是獨守著新婚之夜的空房呢?這究竟是為什麼?既然老天爺給了自己這樣一個完美的身子,為什麼又給了自己這樣一個不公平的命運呢?她覺著委屈,十分的委屈,無比的委屈。她一想到委屈,鼻子就一酸,在空曠的洞房裡,在墨黑的黑暗裡,在孤獨的被窩裡,一股悲痛,從心底升起來,直衝腦門兒,忍不住就抽抽搭搭地哭泣起來,只一會兒,就哭溼了枕頭。
朱麗珍可不是一個窩囊的女人,她可是一個敢想敢做的主兒,要不,出嫁時,也不敢叫張樹葉抱著自己上喜車,洞房裡,也不會咬張有富那“雞兒”,咬完了也不敢自己去報案。她哭了一會兒就不哭了,忽然又發起狠來。她衝著正房,咬著牙根兒,無聲地說:“你不是怕我把你那‘雞兒’怎麼著麼,好,我從今以後,還不稀罕你那小玩意兒了呢,你那‘雞兒’看不中看,用不中用,也只好閒著了,我叫你閒得無稽六受,我呢,去找別的男人,找張樹葉………”一說到張樹葉,她就不自覺地打住了話頭兒,心裡面甜甜的,想起了他們的往日,她非常眷戀她和張樹葉有過的那一段甜美的日子。張樹葉,張樹葉,她甜甜地叨唸著,叨唸著,念著念著,她的心裡又苦了起來,張樹葉還能象當初一樣,和我那麼好麼?是我甩了人家,改嫁給了張有富的,自己都嫁給張有富了,再回頭去找人家,人家樹葉會怎麼看我,怎麼說我,會怎麼對我呢?我這身子,也和張有富親近過了,就是再好,也是,也是“破亂貨”了,他,他不嫌乎嗎?他還能和我們在莊稼地裡那樣親熱、那樣熱烈嗎?想到莊稼地,她和張樹葉在莊稼地裡熱烈*的情景,使她又不能自制了,她覺著有一股熱血,從心底湧上心頭,一股莫名的躁動,使她身熱難耐,修長的兩腿間的那個東西里,一股一股的往外冒著水,都溼潤了自己的襠間。她扭曲著身子,夾緊了兩腿,想讓那東西不再冒水。可是,越是夾緊,那裡的水越往外冒,還津津地流到了屁股溝裡。她實在忍不住了,就伸手去抓,胡亂地去抓自己的那東西,哪裡癢抓哪裡。抓著抓著,她全身“酥”一下,也不知道自己抓到了自己的什麼,只覺得全身*,心裡也覺著無比的暢快。她想喊,又怕被人聽到,就急忙把嘴蒙在被子裡,她張大了嘴,衝著被窩裡聲嘶力竭地喊了一聲。她的身子終於鬆弛了下來,沒有了燥熱,也沒有了痙攣。她長長地出了口氣,微微地喘息著,覺著身子是那樣的疲憊,又困又乏的朱麗珍,帶著滿腦袋的想法,不知不覺地昏然睡去。
“啊呀……”
睡夢裡,朱麗珍似乎聽到了一聲不知從哪兒傳來的哀叫,使她打了一個激靈,從睡夢中驚醒過來。這一下,她的睡意全消。她仄楞起耳朵,尋找著這聲音。它是從哪來的呢?是張有富又疼得叫喚了嗎?可這叫聲怎麼就這麼一下,再沒有第二聲了呢?朱麗珍儘管不知道到底是誰哀叫了一聲,可她的心裡卻認準了,這叫聲就是張有富的叫聲。
一想到張有富,朱麗珍心裡又愧愧的,覺著有點兒對不起他,他不就是那個東西不中用嗎,可人還是不錯的呀,你就是咬了人家,人家也沒有計較什麼,還拿你當家里人看。就是老東西張根毛,也只是表面上裝出挺兇的樣子,骨子裡也不壞,吃晚飯時,一家人不是坐在一起吃的嗎。嫁過來才一天,她就覺著,這個家比自己的家好。在自己家裡,母親寵著自己,可父親卻老是裝模做樣的,拿著家長的勁頭兒,管這管那的,使她沒有一點自由的空間。這裡就不一樣了,張有富事事由著自己,連叫張樹葉抱著自己上喜車,他都是敢怒不敢言,忍氣吞聲地趕著喜車。老東西張根毛想管自己,可老公公管兒媳婦,就有點兒象老爺們給女浴池看門,只能管門外,不能管門裡,只能在門外喊,光聽著叫喚,不能見真格的。一個女人,嫁到誰家,能這樣呢?就是嫁給張樹葉,他們家能這樣對待自己嗎?生性豪放的張有豹,他能像張根毛那樣,對自己忍氣吞聲嗎?女人出嫁,要過一個舒心日子呀。女人的舒心日子,就是男人寵著、慣著,想怎麼的就怎麼的。想到這兒,朱麗珍又猶豫起來,她不知道自己,今後該怎麼辦,剛剛由於身體裡的躁動,引出來的叛逆思想,現在又幾乎全被這世俗念頭打消了。
朱麗珍在委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