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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見了她十分驚訝,連忙過來行禮。

“行了。”她擺擺手,走到楚氏床前,“怎麼樣了?”

“這……”產婆們噤了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說話。

算了,不指望這些老婆子,她自己去看!

她小心翼翼的揭開襁褓,不由得心裡一驚。

襁褓裡是一個小嬰兒,就像小兔兒那般大,渾身泛著青紫色……

她前世自從記事以來,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醫院度過的,雖然不是產科,但心臟內科裡各種各樣的血腥情景也不少,泡在福爾馬林裡的人/體/器/官她也不是沒見過。在女孩之中,她算是膽子挺大的了,可是這小小的嬰兒就這麼真實的躺在自己面前,還帶著從母體裡帶來的溫暖……她卻還是心中發悚。

她顫抖著伸出手指,在他鼻子下探了一下,“……沒氣兒了?”

懷璧其罪

“三姑娘……”產婆們都哆哆嗦嗦的跪下了,方才掛木弓的產婆戰戰兢兢的說道:“太太生了這許久,哥兒出來時就已經是有些喘不過氣兒了,再加上臍帶還緊緊的在脖子上纏了兩圈,而且又是早產的……俗話說七月活八月不活,哥兒正是八個月生的,生下來也、也不一定能……”

她竭力替自己開脫,臉上嚇得灰白,與掛木弓時喜滋滋要討賞的樣子判若兩人。

“行了,這些話你們留著去跟老太太說吧。”她冷冷打斷她們的話。

這年頭沒有B超,生下來才發現臍帶繞頸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再加上難產和早產……嬰兒活不下來,也不能完全怪產婆們不給力。可見她們那樣子,在看看可憐又可怖的嬰兒,她又怒又怕的發起抖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扶著床邊站穩了,又望向楚氏,“……太太呢?”

“太太生完就暈了過去,血一直止不住。”產婆壯著膽子回答,“奴婢已經用香灰墊著了……”

用香灰?……她聽了想揍人!

還是在楚氏鼻子邊上探了探,還有輕微呼吸。還好還好,只要還有命在,蓮花池水就有用……她連忙爬上床,取出青瓷小瓶,開啟塞子,再將楚氏的嘴唇掰開,把水慢慢的給她灌了下去。

這水果然有奇效,楚氏的流血止住了,過了沒多久,她就悠悠醒轉過來。

她醒過來第一句話便是問:“我的孩子呢……他還好麼?”

屋裡的人聽了這話,都噤若寒蟬。

莞嫻心裡一酸,差點落下淚來。

幸好這時候大夫也來了,打斷了楚氏繼續追問下去。

大夫給她把了脈,說是無妨,開了養血祛瘀的方子,便又退下了。

幫著產婆們給楚氏擦了身、換了衣裳,然後看著她們抬到另一間收拾乾淨的廂房裡去歇息。一切做完後,莞嫻這才覺得自己累得狠了,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光了似的。

她靠著廊下的柱子無力的站著,只感覺渾身涼浸浸的,原來汗水已經溼透了衣衫。

“……辛苦你了。”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她扭頭一看,見楚承瑛站在她身後,緊抿著唇,眼裡帶著幾分溫柔。

“啊……舅舅。”她連忙轉身,勉強的對他苦笑了一下,“我……我也沒做什麼啊,有什麼辛苦的。”

“在那時候,你能夠去陪陪她,就已經足夠了。”他的唇角露出一絲極淡的微笑,“……謝謝你。”

“只可惜……小弟弟……”她幽幽的嘆了一聲,“母親知道後,一定很傷心吧?”

“……她聽了之後,就暈過去了。”他沉沉說著,也輕嘆道,“或許這是上天註定,這孩子與我們無緣罷。”

心情沉重的回到自己院裡,她怏怏的沐浴過,換了衣裳,胡亂的用了晚膳,早早的便鑽進被窩裡。召香她們知道她心情不好,也都不去吵她。

夜裡,她又來到靈玄庭院。

庭院裡仍然是亮堂堂的白日,一片靜謐祥和的景象。前幾日在籬笆邊上種的幾棵梅樹和杏樹也開花結果了,花香滿樹,煞是動人。最大的一棵樹下,掛著一架鞦韆,這也是她讓宸晏做的。他將鞦韆打磨得十分光滑,竹製的平板散發著柔和的光。

她走過去,在鞦韆上坐下,雙腳一蹬,鞦韆便輕輕晃了起來。

“雞翅膀啊~我最愛吃~咿呀咿呀喂~~~~”小怪龍嘴裡哼著自編的歌兒,興高采烈的走過來,手裡還拿著根竹枝串起得一排雞翅膀。雞翅烤得焦黃,遠遠的便能聞到那令人垂涎的香味。

見到莞嫻在,他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