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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身後跟著的車頓時亂了起來,不一會掛出了警燈,一路鳴笛追去。

果然!蘭宇凡一咬牙,再次催快油門——他一定要趕到機場,只要入了閘這些煩死人的蒼蠅就再也追不到他了!

然而警車很快增加到了四輛,蘭宇凡左轉又彎,連連加速,卻始終擺脫不掉,眼看著左後方的警車就要超前包抄了,蘭宇凡向右急打方向盤又連踩油門,汽車輪胎髮出刺耳的摩擦聲,在馬路上擦起一層火花,而追著的那部警車卻因剎不住後勁而撞上橋邊的大樹,發出轟然巨響。還沒來得及鬆口氣,蘭宇凡又是急踩油門,加速向前開去,可就在此時,他看見了儀表盤上忽然騰空而起的青煙和逐漸加大的焦臭味——怎麼會這樣!這車要自燃了!蘭宇凡在瞬間大駭,這車他明明親手檢測過的,怎麼可能會漏油自燃?——

時間緊迫地不容他多想,車尾箱已經冒出肆虐的火舌,蘭宇凡也顧不得正在高速行駛,一腳踢開車門,縱身一躍——

幾乎與此同時,車子在一團火光中,爆炸了。

◇◆◇

五臟六腑都象是移位似地疼,蘭宇凡皺著眉清醒過來的時候,眼前已經圍了許多的人。

他掙扎著起身,擦去臉上的鮮血與灰塵,忍著疼冷笑道:“各位警官,沒事追著我跑很好玩麼?”

江律一展逮捕令:“劉宇凡,我們懷疑你與馮嘉富被殺案有關,請你回去和我協助調查。”

蘭宇凡向旁一看,自己的車已滅了火,但已經化作一堆焦黑的廢鐵,橋下是洶湧的江水,眼前是重重的包圍。他暗中握了握拳,抬頭是已經換了副倨傲神色:“憑什麼?我馬上就要登機去美國了,誤了事你們誰負責?”

“我負責。”一個挺拔的身影排眾而出,在他眼前站定,蘭宇凡頓時一僵。他怎麼也想不到——韶華,竟然在此時,出現在這裡。

“蘭宇凡。。。”第一次這樣大聲地叫出這個名字,韶華走前一步,“收手吧。”

蘭宇凡漠然地將頭調開,對程成一揚下巴:“你還不死心?還要汙衊是我謀殺馮嘉富?你有證據嗎——是不是王婧和你們說了什麼?她說是我殺了馮嘉富?她說什麼你們就信?告你們!她是因愛生恨,她想報復我甩了她一個人去美國——”

“蘭宇凡。王婧從來就沒這麼說,以後,也都不會有這個機會說了。”程成打斷他,他的聲音似乎平靜地沒有任何高低起伏,“今天早上,術後併發症引發了她的顱內出血,送進搶救室還不到三分鐘。。。就斷氣了。”

蘭宇凡怔了一下,橋上的冷風呼嘯而過,似乎割碎了他眼前每一片能見的事物。還殘存在腦海裡的,竟是她伏在他的肩上,呢喃地說:“宇凡,我愛你。”他回首緊抱住她,直到她一貫冷靜的聲音化作這世間最柔媚的低吟。

他不是。。。從來就只當她是報仇的工具嗎,他不是。。。最希望她早點死了永絕後患嗎?

蘭宇凡踉蹌著微退一步,低頭看著自己忍不住戰慄的右手——是他殺了她,還是。。。殺了她。

“。。。是麼?”似乎過了一個世紀,蘭宇凡抬起頭來,眼神又變回原來那樣壓抑和冷酷,“那你們憑什麼抓我?馮嘉富是那個女人殺的——證據確鑿!你們憑什麼隨便抓人嗎?——哈,我知道了,這不就是你們警察的專長麼?只會狐假虎威,破不了案胡亂抓人充數,真有什麼事屁用都沒!”他高亢的聲音忽然消失,他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著程成舉起的那個透明塑封帶。

“你說你沒見過馮嘉富?沒殺了他?更沒將他的頭砍下丟棄到護城河中?”程成捏著那個證物袋,迫近一步,“那這個屬於你的手錶的皮錶帶裡,為什麼會有馮嘉富的血跡?!”

不,不可能的。。。他怎麼會留下這個破綻——

“你在案發當晚是帶著這塊手錶前去‘替王婧善後’的,你在拿著剔骨刀鋸下馮嘉富的頭的時候,因為屍體已經死亡2個小時以上,沒有大片的鮮血湧出,但割斷頸動脈的時候依然有沒有凝固的血流了出來,滲進了錶帶之中,由於錶帶是深黑色的頭層牛皮,鮮血幾乎是立刻滲透進去,並且,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來有血的痕跡——但是,馮嘉富的血跡以及你的DNA都完整地儲存在這裡!你在案發後毀掉指紋,藏起兇器,陷害王婧,哪怕燒燬了你那天穿著的衣物泯滅了一切證據——但你根本沒注意到就在你眼皮底下的致命證據!你忽略了,但是,王婧沒有,——她在出逃前,偷走了你的手錶。”

蘭宇凡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搖搖晃晃地退到橋上的欄杆旁,似乎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