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的這些事情其實也並沒有想象中的複雜,這些註定要在歷史上留下姓名的人物,當然耐不住自己的寂寞。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記得,在大明帝國趁著奉天城內亂奪回這座城池的前一天晚上,一個叫做葉赫郝哲的“大金國太子”,帶著隨從逃出了這座本來應該由他指揮戰鬥到最後一刻的城市。
這個葉赫郝哲當天夜裡逃跑的方向,比他那個南下本溪的老爹葉赫郝連聰明的多——他直接逃向了撫順,從那裡乘上了一列剛剛進站的列車,馬不停蹄的向金國的“首都”長春狂奔而去。這位選擇正確的太子殿下,比他的父親早了很多天就到達了長春,並且趁著滿朝文武都不在的機會,奪取了長春的控制權。
然後,葉赫郝哲這個原本可能真的不會在歷史的長卷上留下自己足跡的太子殿下,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選擇:他成立了一個新的朝廷,宣佈他那個還沒死的老爹為金國太上皇,並且親自主持長春朝政!
於是葉赫郝連選擇北竄吉林的方案,遇到了另一個攔路虎:即便是他僥倖逃回了長春,他還要面對長春城內自己兒子的抵抗。這一回葉赫郝連嚐到了大明帝國皇帝的滋味:大明帝國叫金國為叛軍,他也不得不叫自己的兒子為叛軍了……
更可悲的是,大明帝國的皇帝雖然因為遼東叛亂而震怒,卻沒有葉赫郝連此時此刻這樣的悲痛傷心:畢竟造大明帝國反的不是大明帝國皇帝陛下的親兒子,可造葉赫郝連反的,卻是一個叫葉赫郝哲的太子!
可惜的是,我們都知道,時間在每一個角落裡都是不停的前行的。所以在葉赫郝哲發動兵變,奪取了葉赫郝連在長春的根基的時候,大明帝國的新軍將領們,也沒有停下他們前進的腳步。郭興,這個平日裡名不見經傳的新1集團軍第2軍的軍長,指揮他的部隊只用了三次猛攻,就奪下了距離奉天城並不遙遠的撫順城。
而這位戰功不如張建軍顯赫,地位沒有楊子楨高,在新軍內並不如何耀眼的少將軍長,因為要為自己的司令官王珏壯聲勢,一口氣沿著鐵路線,推進到了清原,才停下了自己冒進的腳步。清原這個託德爾泰原本希望奪取的重要地區,就在託德爾泰還沒有到達新賓的時候,就已經插上了大明帝國的王旗。
所以說,葉赫郝連還有託德爾泰兩個人如果知道,他們決定前往的地方,早就成為了一個死地,他們絕對不會就這麼高高興興的帶著部隊一頭撞進這個大口袋的。可惜的是他們現在還不知道上面發生的事情,十萬叛軍部隊也正在按照計劃,向新賓地區開進著。
幾乎就再同一個時間裡,正當葉赫郝連騎在戰馬上,看著自己的部隊蜿蜒在公路上,緩慢的前行的時候。鞍山的守備司令部之內,一群跪在地上求饒,被葉赫郝連丟在鞍山的金國大臣們,正在向剛剛接掌了大明帝國新1集團軍的老將軍司馬明威哭訴,將自己主子的逃跑路線和盤托出了。
一名年邁得可以做司馬明威父親的老頭子跪在地上,磕頭連連的哀聲哭訴著,彷彿全世界他最冤屈一般:“將軍!將軍!我等從賊,都是被逼迫的呀!我們的妻兒老小,可都在人家手裡捏著……”
而他的旁邊,另一個大臣同樣磕頭如搗蒜一般的乞求著大明帝國任何一個從他面前經過的軍官,試圖抓住一個救命的稻草:“那葉赫賊子,從這裡一路逃向了本溪,日本人也是從這個方向跑的……十幾萬人!有十幾萬人吶!我知道的我全說!我知道的我全招供!求長官開恩啊!求長官開恩啊!”
司馬明威也不理會地上跪著的這些滿人的遺老遺少,看著掛在那裡根本沒有人顧得上銷燬,或者說連託德爾泰都沒想到會這麼快落入明軍手中的地圖,看著上面標記的明軍主要進攻方向。
他笑著看向了身邊一臉不服氣的新1軍軍長張建軍少將,擺了擺手有些酸意的對這位手下說道:“算了!你也不用看不上我這老頭子,我也知道你遲早有一天成就不在我之下……我只是先幫王珏那小子撐著新1集團軍,等他回來,我肯定退位讓賢,成了吧?”
老將軍說的坦然,張建軍也有些不好意思。他低頭道了一聲歉,聲音小的連他自己都聽不清楚。司馬明威卻不生氣,笑著指了指地圖上的本溪方向,開口說道:“現在我們還不用選擇,追日本人還是追叛軍,都要先把本溪拿回來,你就能者多勞吧,兩天之內,我要進本溪,能做到嗎?”
“能!”這一次,張建軍的聲音,大了太多,太多……(未完待續。)
225迷了眼睛
列車在京師那個最豪華的站臺邊停靠了下來,這個原本富麗堂皇的站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