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亭山號傳回來的電報！”另外一名送電文的軍官，走到了楚與之的身後，遞上了一封新的電報。

楚與之拿過來看了一眼，上面清楚的寫著楚與之不願意相信的訊息：“我艦確認，大茂山號戰列艦殉爆沉沒！”

“命令！艦隊保持航向！繼續前進！”楚與之現在手裡就只剩下五艘戰列艦了，而現在有利的是，這些戰列艦都還完好，而且還沒有與敵軍接戰。

敬亭山號已經因為航速的原因，被徹底的拋棄了。楚與之在最前下達讓兩艦保持航向的命令的時候，他們的命運就已經決定了。

臉上似乎有一隻小蟲子爬過，楚與之原本覺得自己應該是一個心如磐石一樣的人，現在看來卻未必如此。

用手在臉上輕輕的拂拭了一下，楚與之把手裡那張沾了水汽的電報紙又丟在了腳下，依舊看著遠處的海面沒有回頭。

他怕自己回頭的時候，讓所有人看到自己那張扭曲的臉，看到那雙紅了的眼睛，還有不甘心的表情。

“報告……將軍！”剛剛離開沒有多久的電報軍官，又返回了這裡，他手裡還捏著一封電文：“又有一封電報……敬亭山號的……”

楚與之沒有回頭，伸出手來，等對方走上前來，把電報放在他的手中，才扯過了電文看了起來。

上面的訊息更加讓他心煩意亂“我艦被擊中，動力降低，艦體起火……與大茂山號戰列艦一樣，我艦也將與敵死戰到最後一刻！”

把第三封電報丟在腳邊，楚與之覺得自己活著的61年時間裡，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的壓抑和哀傷。

是他，把這支艦隊帶出來，現在又要一艘一艘送給敵人。那些曾經熟悉的臉龐，都要隨著戰艦沉入冰冷的海底。

這場戰爭天知道誰會勝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