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寒冷封存了屍體**的氣味,凍結了那些如同花朵綻放的傷口,凝固了一個個恐怖的瞬間。
這裡的屍體摞得老高,這並非是一個傳言,而是一個真真正正的事實。日軍奉命拼死守衛這個被合圍的城市,所以他們只能用自己的血肉之軀,來完成上級下達的作戰任務。
日本民族是一個值得人研究的民族,他們具有一些很好的民族品質,其中就包括那種脫胎自華夏文化的視死如歸。
他們視玉碎為一種光榮,基層士兵和中下級的軍官寧願死去,也不願意看著自己的國家走向失敗。
比起中華民族那種透著智慧的忍辱負重,或者更堅決的君子死氣節來,這些日本人把自殺文化神話並且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這些似乎不怕死的人把自殺看作是一種證明自己的方式,帶著一種“你看大夥都自殺了,我如果不自殺,是不是就是懦夫?”這樣的攀比……
當然了,在這裡,在安州,日軍防禦部隊不允許士兵們玉碎,但是防禦這裡的軍官更加兇殘,更加狠毒。
他們下令自己的重傷員玉碎,節約藥品還有醫護資源。然後組織自己的輕傷員在夜間對大明帝國的部隊進行反擊,把這些也消耗掉。
所以安州攻防戰從一開始就透著一股血腥,至少日本人自己的打法,就讓這場戰爭對日本軍人來說,瀰漫著一股絕望的深紅色。
如果不是因為天氣的原因,城裡早就已經瘟疫瀰漫了,這裡的屍體堆積如山,這裡的鮮血匯聚成河。
日本士兵在每一個房間,每一棟樓房和房間,每一個院子和每一條街道,都與大明帝國的攻擊部隊反覆爭奪。
白天他們丟掉的地方,夜裡用身上纏著炸藥的傷員再奪回來。一連三天,大明帝國都沒有辦法攻入安州核心城區,戰鬥打得比所有人想象的還要慘烈十倍。
三井孝宮在這裡部署了整整5萬步兵,還配給了不少反坦克炮以及炸藥包,利用這些武器,日本守軍被要求必須死守30天。
正是這個近似於無理的要求,讓日本防禦部隊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的防禦戰法。之前的城市都丟的太快,說明方法不對!
所以日軍改變了在城市外圍節節抵抗的戰鬥部署,採取了以巷戰為主體的防禦思路。他們和大明帝國進攻的部隊交錯在一起,來抵消大明帝國的火力優勢。
不得不說,被大明帝國逼迫到了懸崖邊上的日本軍隊,找到了一條損人不利己的流氓打法。
他們利用巷戰確實纏住了大明帝國進攻的腳步,讓剛剛接觸到巷戰的大明帝國士兵,付出了相當慘重的代價。
2天的攻擊作戰之中,大明帝國圍城攻擊部隊損失了整整1萬1千名士兵。和其他方向上的攻擊相比起來,這個損失已經巨大到了讓人恐懼的地步。
雖然日軍同樣損失了2萬4千名士兵,可比起野戰之中雙方三比一甚至五比一還多的戰損比例來說,明顯安州爭奪戰,是日本守軍佔了便宜。
不過這便宜可不是白佔的,安州城原本的體積就並不巨大,這裡現在大部分建築物都已經倒塌,遠處觀察這個城市,就和一片廢墟垃圾場沒有什麼區別。
在無數的廢墟里,隱藏著2萬名日本守軍,和整整3萬雙方士兵,以及差不多5萬安州平民的屍體。
這裡差不多已經被大明帝國和日本帝國聯手,從地球上抹去了——重建這裡可能需要十年,或許需要更多的更多的時間。
可是,現在,第三天到來,日本守軍遇到的問題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他們的彈藥開始不足,他們能夠使用計程車兵越來越少。
大明帝國可以讓自己的部隊輪換起來,到這裡來找日本人的晦氣,可日本守軍手裡已經沒有預備隊了,他們計程車兵非常疲憊,不少人從兩天前就沒有好好休息。
一些被炮彈夷平的街道上,那些深淺不一的彈坑裡,隨處可見如同屍體一樣,閉著眼睛的日本士兵。
他們裹著大衣,在寒冷的空氣裡疲憊的合上眼睛……有些倒黴的人,就這樣永遠的閉上了眼睛,再不可能睜開。
“哈!小日本也有今天。”放下手裡的望遠鏡,一個肩膀上掛著中將軍銜的年近60歲的將軍幸災樂禍的對自己的副官嘲諷了這麼一句。
這個老將軍個子矮小,你很難想象這樣一個一米六的男人,是一個集團軍的指揮官,一個掄起軍齡來和司馬明威不相上下的老軍人。
他當年指揮29軍,奪回了盤錦,聽說了盤錦慘案的時候,就希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