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端正正的坐著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
“怎麼這會才把何姑娘帶來!”溫方山見兩人一進門就對著那小丫頭怒斥道。當然這話卻是衝著何紅藥去的。
“倒不是她的錯,是我耽擱了,讓諸位前輩久等了,”何紅藥一拱手行了個江湖禮,面上始終扯著一抹淺笑。
“何姑娘客氣,遠來是客,縱使等上一個半個時辰的,也是應該的嘛!”溫方悟爽朗一笑,言語間還是能聽出不滿。
何紅藥看了他眼,沒作聲,又行了一禮,就坐到了一邊。端起茶自顧自地喝了口後,淺淺一笑道:“諸位莫非是來和紅藥閒話家常的?我們苗疆的娃子說話都是直來直去,你們有什麼疑問直接問的好,別來漢家含蓄那套,我這腦子可轉不出多少彎來。”
“哈哈,聖女客氣了,聽了聖女昨夜的一番話就知道您不簡單了,否則年紀輕輕如何擔得起大任,”溫方笑了下,說話間與幾個兄弟交換了下眼神才道,“聖女的信函我已經送去貴教分壇了,這算起來來去起碼得有個五六天,不知聖女預備如何處置那玉面羅剎?不如聖女先告訴我們把那狗,賊的藏身之所,我們把他抓來,嚴加拷問,必會替聖女你問出貴教聖物的下落,之後,我們也可殺了那狗,賊洩恨!豈不皆大歡喜?”
“這倒是個辦法,”何紅藥點點頭笑道,“只是那狗,賊詭計多端,自己藏身在一懸崖附近,我要是帶著你們這麼多人上去吧,他一有所察覺,來個玉石俱焚怎麼辦,那我教的聖物豈不是都要給他陪葬了。”
“那依聖女之見此事應如何解決,那惡賊身中的我們溫家的祖傳秘藥,天陰斷魂散,斃命也不過這兩天的事,難道你不管他了,”溫方悟問道,隨即又笑了,“當然我們也可把解藥給你,讓你先救了那惡賊,可你得想法保證他好了也不能傷害我們溫家,你拿到聖物後就要將他了結。”
“這是自然,江湖規矩嘛!我給他解了毒,留他條命詢問聖物下落,同時也會廢了他手腳經脈,讓他再也動不了武,這你們可放心,當然若你們不放心也可派一個放心的人與我同去,實在不行,你們可以給一半解藥一半毒藥,只要讓他暫時吊著口氣不死就成了,”何紅藥點點頭很順口的接著完全一副蛇蠍女子的樣,說著暗算人的法子完全一派隨意自然,十足一妖女。
溫家五老聞言,見何紅藥考慮的正是他們希望的,頓時放心不少。
接著何紅藥突然側頭傾身陰柔一笑問道,“五老如此慷慨贈送解藥,是想要我五仙幫什麼忙嗎?”聲音依然帶著絲絲魅寒之意,聽著十分的不舒服。
“誒,何姑娘這麼說就太見外了,我們棋仙派可是一直久仰五仙教大名,一直無緣結交,這解藥聖女需要,自然是無常奉上,只希望何聖女回去後能多和兄長美言幾句,我溫家一直對五仙的蠱毒之術相當感興趣,就想與五仙做點小交易,買點小玩意而已,”溫方悟流著汗,搓著手笑道,“何姑娘也算是江湖人,知道在這江湖上混,總有個不時之需。”
“那是自然,”何紅藥閒散一笑,卻讓人頓生涼意,“諸位的要求合理的很,我何紅藥也不是忘恩負義的宵小之徒,我教裡用毒的人,我也算排得上號了,現下你們將解藥交給我,我便幫你們配幾副稀罕的毒藥全當是定金了。”
“這自然是好的,何姑娘貴為聖女出手必非凡品,只是,”溫方達嚥了口唾沫輕聲道,“不知聖女能否直接將配毒的方子給我們,這,這……”
“你們怕我接觸到藥材,配了毒藥來害你們,”何紅藥冷哼一聲道,“我還沒那麼小人!不過你們說得也有禮,畢竟我現在身份也沒坐實,要是我也不會讓人隨便接觸藥材的,但這樣我就不能給你們配我教秘藥的方子了,那是隻傳我教弟子的,所以只能給你尋常江湖上稀有又厲害的毒藥方子,像是百蟻噬心之類的,你們看如何。”
“自然是聽何姑娘的!”溫家五老對視一眼齊聲道。
何紅藥仰身往椅上一靠拂袖道:“那還不叫人備筆墨來。”
“正是,正是,”溫家五老沒想到何紅藥這麼爽快,能這麼簡單的寫出稀有毒方的女子怕是真的是五毒聖女何紅藥無疑了。他們大喜過望,覺得此次若真處理得好,說不定能抱上條大魚。於是匆忙叫了下人去準備筆墨。
何紅藥只是靠在座椅上,撫唇而笑。
筆墨很快備齊,何紅藥提筆沾墨行雲流水地寫完三張方子,拿在手中一揚道:“我的誠意在這了,諸位的呢?”
溫方悟對一個灰衣下人一使眼色,那人連忙湊上來,遞出一個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