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又會出什麼變數呢”
說完理著衣袖便走出了山洞。
出乎意料,夏雪宜竟然還沒動手,只著一件白色的中衣,披著外套,支著劍懶懶散散倚著石壁站著,聽著溫家五老在山下叫罵,面上似笑非笑。
“你看什麼呢?”普一出山洞,何紅藥便笑著問道。
“啊,我在想他們怎麼突然間就不做縮頭烏龜了!”夏雪宜笑得頗有深意,側頭輕輕瞟了眼山下茂密的森林。
“那倒是了,看出點什麼沒?何紅藥順著他的眼光也看了幾眼,然後對夏雪宜攤手笑道,“你可得快點,我這還沒吃早飯呢!再耗著我可出手了!”
夏雪宜輕飄飄地看了何紅藥一眼輕笑道,“那您還是再等會吧!”
於是懶洋洋地扶劍站好,伸手彈落了外衣,突的旋身飛出,劍指最右側的溫方達。
溫方達一怔先一錯步退開,接著溫氏五兄弟或挺雙戟,或使單刀,或舞軟鞭,或揮鋼杖,長短齊上,剛柔並濟,瞬間就布好了陣勢。
夏雪宜卻凌空一頓,左手一揚數十道金光閃過,只聽慘叫一片,林中竟平白掉出許多伏擊的人。接著此君一個回身輕輕一蕩落在了陣法之外,臉上笑意不改,全是譏諷。
溫氏五老也不亂,腳步幾錯便重新圍上夏雪宜。
夏雪宜冷笑聲,金蛇劍一晃,一片金光,劍走詭譎,似有拼命之意,溫家五老不敢怠慢,迎劍而上,然而每每要對上,夏雪宜的劍勢便突的一轉不知擊向何方,虛虛實實間讓人無從應對,慿的詭異。
溫家五老一晃,步法加快,陣型突變,短兵相接間正好將夏雪宜的劍路封住。突然陣中抓影叢生,夏雪宜竟同時使出了九陰白骨抓。
“啊,這兩門武功竟是可以這樣配合的嗎?”何紅藥奇道,隨即凝心觀察。她多年習武,或許沒有夏雪宜的天資,但憑功力看清夏雪宜的劍法走勢卻是不難。
這一看便讓何紅藥看出了頗多古怪,兩套武功的招式走法似乎都被改過,才能如此配合。可是夏雪宜這一改,卻改得無比古怪。簡單來說,便像是一個殺意滔天的人舉著利劍砍向仇人,眼見殺到眼前了,卻突然側開一避,輕緩緩的偏開,殺意蕩然無存。然而接著陰狠的抓法和劍招卻突然擊出,避無可避。眼見就要奪命,卻往往又在此時罷手。
夏雪宜在搞什麼?何紅藥皺著眉思索,要說夏雪宜是對溫家五老手下留情是絕不可能的。唯一的說法是,溫家五老的陣勢逼得他如此。
這可麻煩了,自己對陣法這東西是一竅不通,前世看的那點《碧血劍》也早忘得差不多了,還記得與夏雪宜的恩怨糾葛純屬自己身份使然,至於溫家的這個五行陣怎麼破的,那一堆亂七八糟的打鬥場景,鬼才想得起。
夏雪宜,你不會掛這吧!何紅藥皺眉,是了,這又是原著沒有的劇情,原本這時只有溫儀的爹爹帶著兩個助拳上來的,現下好,一來就對上了溫家五老的五行陣。這突生變數的劇情大概又要歸結到自己這個始因。
要是我不幸把你害死,你可別怨我,我真無心的。何紅藥站在石臺上無比真誠的想。
其實也沒那麼悲觀,此時夏雪宜確實奈何不了溫家五老,這五個人如穿花蝴蝶般亂轉。有時一人作勢欲踢,豈知突然往旁讓開,他身後一人猛然發拳打到;有時一人雙手合抱,意欲肉搏,他往後面退避,後心有腳剛好踢到,湊得再合拍也沒有。夏雪宜一時判斷不出該如何攻擊,只能藉著精妙的招式將五人的招式化開,卻無法傷到其一。
但溫家五老此時又何嘗奈何得了夏雪宜。九陰配著金蛇劍法豈是吃素的。
於是兩方只能僵持,溫家五老在等,夏雪宜以一敵五總有力盡的一刻,那一刻便是殺他的最好時機,現下先磨著也無妨。
而夏雪宜嘛,何紅藥漸漸看出了門道,那廝也沒出全力,這樣磨著,卻是在思索破陣之法。
是了,夏雪宜說過,要破陣就要先入陣,一切只有試過才有分曉。
只是不知這兩方,哪一方先耗到露出破綻。
何紅藥笑笑,她倒是看好夏雪宜,那傢伙狡詐非比尋常,但關鍵是他在武學上好像有特殊的悟性。當年看自己練武就能創出金蛇劍法,這時看了這麼久,也該摸出點門道了吧!
何紅藥也來了研究的性質,頗有耐性地席地坐下,單膝支立,手搭在膝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划著。將那五個老頭的身法招數一一推敲,終於發現這陣法的訣竅竟然是借勢二字。
是了,天地五行包羅永珍,相生相依,互補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