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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了洞中身上蓋著毛毯,夏雪宜坐在一邊,撥弄著火堆,上面架著一個藥罐。

何紅藥覺得有些恍惚,深吸了口氣,閉上眼,開始回憶。

是了,自己見到了溫儀,當然比原著溫儀見到金蛇早了幾年,溫儀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她還什麼也不知道。

自己的情緒突然失控了,不知是想到了何紅藥還是自己的前世。

那些過往堆積起來,自己快透不過氣了。

於是走火入魔。

對了,自己練了□的,最忌大喜大悲,情緒過激就容易走火入魔。

幸好,不嚴重,幸好,被救回來了。

思瑤睜開眼,長長舒了口濁氣,感覺心裡那股撕裂的痛已經消失了。何紅藥竟真的走了嗎?思瑤靜靜地盯著洞頂,心裡突然難受之極。

“為何你會弄成這樣?”夏雪宜取下藥罐,拿碗盛上藥坐到思瑤身邊。

“不知道,也許看到有人長得像我仇人吧!”思瑤無力回答,這要怎麼說,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解釋。

“你竟會有仇人嗎?”夏雪宜笑,將何紅藥扶起,“來把藥喝了。”

“一會喝,燙,”思瑤推開,坐好,啞聲問道,“你怎麼找到我的”。

“下午的時候我將你留在那,後來想想又不放心,左右你不過是想看看,乾脆陪你看完了,晚上再去辦事,誰知一回去就看你跑走了,我只能跟上,然後就見你倒這了,”夏雪宜敘述的很平淡,他沒再問何紅藥走火入魔的原因,每個人都有不想說的秘密,既然何紅藥開始不答,就不必繼續追問。

於是夏雪宜說完後只是低著頭,默默攪動著那碗湯藥。

氣氛一時靜得詭秘,思瑤想說點什麼吧,太沉悶了,但說什麼呢?平素都是夏雪宜在說,自己在聽。這樣想來這世自己和夏雪宜的角色竟然顛倒了。原來不是何紅藥說夏雪宜聽嗎?偶爾還沒心沒肺地回兩句。

現在竟然變成自己了嗎?

是了,自己平時沒事是懶得和夏雪宜說話的,因為沒什麼好說的。這人自己太清楚,不清楚的地方也懶得了解,現在該說什麼呢?老這麼靜著,自己心裡更堵得慌。

“這裡,就是我每次來住的那個山洞,”夏雪宜笑笑撥著火堆,“你白天還在說要來,我不讓,你竟然自己就跑來了。”

吔!不是這樣的,思瑤扶頭,辯駁道:“我是無意跑上來的,這裡地勢高,我內力爆發出來也不會傷著人。”

是了,誰知道走火入魔後是個什麼情況,自己又沒走過,萬一狂性大發見人就砍那有多可怕,憑自己的武功,發起狂來,誰製得住自己。

“要是我沒跟來,你該怎麼辦,”夏雪宜輕聲問道。

“躺著,總會醒來的,”思瑤無所謂地回道,還沒心沒肺地加了句,“醒不過來就算了。”

夏雪宜聽了這話,頓時沉默了,好久才淡淡地說了句:“你倒是不怕死,喝藥吧,喝完就睡吧。再來我也管不了你了。”

隨即面無表情地將一碗藥給何紅藥灌下去。

然後讓何紅藥坐會,自己去收拾藥罐火堆,收拾完了,扶著何紅藥睡下,自己拿著劍坐到了洞口。

縱然遲鈍如思瑤也知道夏雪宜是不高興了,她此時其實心情並不好,但也知道自己這時的情緒其實只是來自於自己對一個書中人的莫名感傷,對著人發洩卻太無聊且莫名奇妙了。於是耐下性子小聲道:“洞口風大,你進來睡吧!”

“你睡吧,別管我了,”夏雪宜轉過身拉上披風躺下徑自沉默。

這竟是傳說中的金蛇郎君第一次給自己甩臉子,思瑤覺得頭更疼了,她深呼吸幾口,告訴自己,夏雪宜是關心自己才生氣,自己是多活一世的人了,沒必要為了那些不相關的情緒把自己弄得跟精神病一樣發些沒根沒據的瘋,自己又不是小女人了。何況對方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鬧什麼。

於是壓下情緒,輕聲說道:“你彆氣了,是我不對,我那時是想起點事,心裡不舒服,一不注意就生了心魔”。

夏雪宜翻身輕輕問了句:“那現在呢”。

“我累了,”思瑤閉眼嘆道,“不想再想那些事了,都是自己折騰自己”。

夏雪宜沉默。

思瑤突然轉過來笑了下道:“我睡不著,你給我唱歌好不好?”

話雖然輕,但以夏雪宜的耳力絕對聽得到,於是夏雪宜更安靜了。

其實思瑤不是真睡不著,她現在的狀態離昏迷也就差那麼幾步了,但她就是突然間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