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話,欲哭無淚。
“不行,我得把你帶出去安頓好。你穿到哪兒了?”
“我,我穿鞋……”
“鞋子不合腳嗎?”
話音剛落,慕容軒就探進半個身子,繼而足足愣了有半刻鐘。
沉璧在尖叫與妥協中選了後者,她無力的轉過身:“幫幫我。”
眼前的景色足以讓男人血脈賁張。
一頭柔順的黑髮搭在她的左肩.一身粉色的抹胸長裙曳地,露出凝脂白玉般的後背。
重點是,從側面看,他發覺沉璧也並非他認定的那麼發育不良……
“你……”慕容軒的嗓子沙啞無比:“站直一點……”
緞帶摩擦衣料,“噝噝”作響,空氣隨之一點點升溫。
這種事,就像張飛拈起繡花針,換作慕容軒,照樣不可能一蹴而就。
慕容軒儘量避免碰觸沉璧的身體,他的太陽穴像裝了兩隻小兔子,一刻也不消停的“突突”直跳,他保不準一個把持不住,又會幹出讓自己後悔的事。
灼熱的呼吸掃過沉璧肩頭,每一寸衣料的收緊,似乎都帶著他指尖的溫度,沉璧拼命剋制住亂七八糟的想象,肌膚卻仍因羞澀而泛起淡淡的粉色,如同怒放的桃花,嬌豔欲滴。
又一輪視覺衝擊……
慕容軒完成了平生最艱鉅的任務,按捺把沉璧按進懷裡狂吻一頓的衝動,索性撈起剩餘的衣物,一樣樣替她穿戴整齊。
沉璧紅著臉不吱聲,眼角餘光偷窺他的側臉,心如撞鹿。
最後,剩下鞋子。
南方的花朵難以適應嚴寒之地,無論怎樣小心,沉璧的腳還是凍傷了,青紫的凍瘡格外猙獰。他聽說剝下新鮮的麂皮能捂好凍瘡,便四處找尋,無奈大雪封山遍野荒涼,他每天清晨上山辨認雪地裡的動物足跡,等了半個月才獵到一隻黑麂。回王府剝了皮,冒著熱氣的麂皮送到鞋匠手中,製成了這雙皮靴。
他將她抱坐在床沿邊,彎腰拿起麂皮小靴,他曾在她睡著的時候,用手量過她的腳,當小小的蓮足躺在他掌心的那一刻,他知道,他是永遠都不捨得放手了。
“好了。下地走走,感覺怎樣?”
靴子很漂亮,深棕色的皮革厚實柔軟,靴沿嵌著一圈白毛,沉璧走了幾步,鞋裡的空間正合適,暖暖的包裹著她的腳,半點都沒擠壓到凍瘡。
她掩飾不住的欣喜:“大小剛好呢!”
慕容軒笑了,起身拿起沉璧的披風,三兩下便將她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巴掌大的小臉。
“走吧。”他推著她的肩膀,剛開啟門,就見墨黑的天幕上爆開一朵璀璨的煙花,“噼裡啪啦”的爆竹聲中,他停下腳步,探身碰了碰她的唇:“你看,他們都等不及了,你害我變成最不好客的主人,應該給點補償。”
“你可以不用對我那麼好。”沉璧鼓起勇氣小聲說:“否則,會讓我覺得欠你的越來越多……”
“是嗎?”他不甚介意的挑挑眉,湊近她耳垂,輕咬:“如果我是你,就會試著還一還。”
次第衝上雲霄的煙火倒映在沉璧眼中,閃爍不定。他一時走神,那雙芳香馥郁的唇往前一探,貼上他的臉。
“補償。”她學著他說話的語調,淺淺一笑,再美的煙花都成了鋪設。
“沉璧……”待他迴轉神來去拉她,小鹿般敏捷的身影已經跑遠。
大雪初停,燭火透過宮燈薄薄的紗罩,將淡黃色的光暈傾灑在玉樹瓊枝上,朦朧而不真實。她遠遠的衝他揮手,他低頭一笑,眼眶竟有些溼潤。
驟雪初晴
烤全羊、烤乳豬、烤山雞……
一堆又一堆的篝火升起,廣場四周擺滿桌案,王府的僕人們抬著大桶美酒穿行於人群中。歡聲攜笑語,蘆笛伴手鼓,連天公都作美,下了整天的雪停了,月華初上。
慕容軒舉起左手,場內安靜下來,火光照在他年輕而英俊的臉龐上,熠熠生輝。
頭頂羽飾面戴木殼的巫師們踏著鼓點登場,他們捧著一尊九鼎容器,躬身繞著慕容軒唸唸有詞,最後齊齊跪下。慕容軒拔出腰間佩劍劃過手腕,血珠滴進容器,一滴、兩滴、三滴……在高亢的祝禱聲中,巫師們將容器置於篝火前的祭臺上,搖著牛角鈴,跳起奇怪的舞蹈。光裸著上身的壯漢們頭頂金缽,將二十四輪祭品逐一呈上,眾人列隊前行,祭司手持柳枝,蘸取容器內的聖水撒向人群,人們紛紛將手舉過頭頂,仰面接受洗禮。
沉璧跟在鄭桓宇身後,瞧得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