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漓是皮開肉綻,這還不算,我娘一氣之下把她賣到了青樓,聽說沒幾天就死了!我娘為了蔚家,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啊?那、那可怎麼辦啊?我、我田春花可是好人家的姑娘,就是死也不能進那種地方,再、再說我一個美若天仙的妙齡少女,怎麼能說死就死了呢!”田春花有點急了。
“這——”蔚木蕁一隻手揉著太陽穴,好像在思考,一會兒,才說道:“要不這樣吧,我先不告訴娘你不認字,我給你一本千字文,你回頭好好背下來,不,現在就開始背!等你背會了也就算不上是沒讀過書了。”
“恩,恩好,官人你快教我。”田春花趕緊點頭。
蔚木蕁沒辦法,只好教了田春花唸了兩首,就兩首詩幾十個字,一教就是兩個時辰,田春花才算是記了下來,見她記住了蔚木蕁就想走,卻被田春花攔下,“官人,你、你還要走呀?”
蔚木蕁一嘆,“我不是說了,你不認識字,咱們現在圓房不吉利,又偏偏趕在會試就要開始的檔口,還是再等等吧。”
這事兒關係到蔚木蕁的前程,田春花倒也不敢勉強,“就算不、不……那你好歹陪奴家一夜嘛,新婚之夜你就讓奴家獨守空房?”
蔚木蕁滿頭冷汗,別的倒也罷了,就是那個香料味太濃太刺鼻,再說,莫漪君還在房裡等他吧?會一直等他嗎,會哭嗎?做夫妻也有半年了,期間他去國子監也有一個多月不回家的時候,卻從沒像現在這樣想念她,哪怕,只是一牆之隔。
“這個……春花,你看你那麼美,咱倆這麼幹柴烈火的,我哪能抵擋得住啊?有你在只怕是柳下惠也不能坐懷不亂,所以,我還是走吧。”蔚木蕁都覺得自己這謊說的太不成功,太違心了。
田春花聽了心花怒放,“那——奴家可是想著官人的,官人也要想著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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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田春花雖然也偶爾不服氣莫漪君,奈何她只是一個妾,大概她自己也明白蔚木蕁並不怎麼喜歡她或者是礙於尚未圓房的緣故,總之還算老實。
莫崇明又派人來了一次,說讓他們就在這住著,想住到什麼時候都行,要想走的話也要等蔚木蕁考完試蔚家安全了再走。蔚木蕁想想有道理,即使這樣欠了莫崇明的人情,但眼下蔚家人小式微也只能求得他的庇護。
過了年,會試的日子就越來越近了,上次鄉試蔚木蕁投機取巧因為事先知道了試題所以考得好,這次會試可沒那麼好的事,他只能憑自己的實力。
因為家中只有莫漪君讀過書,字寫的也好,所以在蔚家最常見的就是蔚木蕁和莫漪君雙雙關在書房裡誰也不見,蔚老爺和蔚夫人也堅決不讓任何人進去打擾,任何人!偶爾祁雲和鄭七峰會來,也都是討論一些有關會試的事。
這類似八股文的東西並不好寫,要很深厚的功底,蔚木蕁這幾個月和以前的七年也沒少注意這些東西,可會試的錄取比例太低了,不、要單單考上的話倒也不見得不能,可他是鄉試解元啊,會試若考了個孫山的位置,未免丟人。
是以,在還差二十日就開始會試的今天,雖然天色已經晚了,但蔚木蕁還是和莫漪君一起在書房讀書。
“漪君,你可聽過杜牧、李商隱的詩?”用功之餘二人也偶爾閒聊,蔚木蕁發現這個世界和古代中國有重合的地方,也有不同的,比如這個世界曾有過范仲淹,但就沒有辛棄疾,還有一些古代中國不曾有過的詩人、詞人,蔚木蕁打算先弄清楚,到時候這個世界不曾出現過的好詞好句他大可以‘偷’一些過來。
“杜牧?這倒不曾聽過,只知李白杜甫的詩乃神鬼之工。”莫漪君疑惑的說。
蔚木蕁在心中嘿嘿一笑,李白杜甫在這個世界和中國古代一樣出名,小孩子都知道的,但這個世界沒有小李杜!正想著自己的美事,突然什麼東西在他耳旁飛過,‘當’的一聲釘在身後的木質書架上,等到蔚木蕁反應過來就只剩了一股冷風。
“誰?”蔚木蕁不管書架上的東西直接追了出去,到了門口左右一看來來回回還有巡視的護院,一個個沒事人似的走著,四周也是一片安靜。莫崇明派來的這些護院們功夫並不弱,可他們一點兒都沒有察覺,那麼剛剛來人的功夫必然很高!
一瞬間蔚木蕁腦中出現了那天晚上提醒他蔚家有難的人,那個人的功夫也很高的,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並沒有惡意。
莫漪君見蔚木蕁跟了出去,一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