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內總管的聲音洪亮也尖利,“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臣有事。”蔚木蕁第一個出列,他自家的事情當然比不上國家大事來得重要,可他心裡焦急,等不到早朝結束了,“臣要參京城府尹。”
“哦?蔚愛卿因何參奏京城府尹?”皇帝有些意外,不僅如此下站群臣也無不意外,正常而言想要參誰都在奏摺裡寫好呈給皇上,這樣當堂說出來那豈不是得罪人麼?
“回聖上,臣妻昨日中午當街被歹人搶走,臣參京城府尹治理無方。”蔚木蕁答道。
“當街搶走?”皇上的臉色越來越不好,“諸位聽聽天子腳下竟然有人當街搶人!京城府尹王之龍你該當何罪?”
王之龍此時是左右為難,心中恨透了那個搶人的人,他不想活了就自己找棵歪脖樹吊死,做什麼搶人妻子?還如此正好的搶到了蔚木蕁頭上,蔚木蕁官雖不大但也算皇上面前的一個小紅人,“臣該死,只是陛下,請允許臣去尋找蔚大人之妻,將功抵罪。”
“陛下,臣已經知道臣妻在哪裡,只是……”蔚木蕁趕緊說道。
“既然知道在哪裡為什麼不去找啊?”皇帝問。
“臣妻被關在城西玉羅街上,據說那是國師大人的別院。”蔚木蕁道,話音剛落一片譁然,國師立刻站出來,“荒唐,本國師怎麼會搶走你的妻子?”
“玉羅街上,那不是國師的滿月閣麼,好像前幾年就有過什麼事的?”皇帝若有所思的說著。
“回皇上,前幾年犬子太叔玉因愛慕太傅家女兒將其‘請’到家中做客,兩人聊得來就忘了時間,害的太傅大人擔心還驚動了先皇,不過現在老臣與太傅大人已經結為秦晉之好。”國師恭敬地回答。
“哦,”皇帝好像想起來這件事了,“確實有這麼件事。”
“陛下,臣懇請國師放了內子。”蔚木蕁哪有心情聽他們聊家常?
“荒唐,蔚大人可不要含血噴人,我們別院裡沒有你的夫人。”國師大喝,趕在朝堂上如此的大概也只有這個國師了。
“二位愛卿不要爭執,蔚愛卿,說話做事都要有證據,你可有證據拿出?”皇帝淡淡一笑,既不焦急也沒有不耐煩。
蔚木蕁自懷中拿出那朵頭花,“陛下,這是臣府中的人在國師的別院門口找到的,這是臣的內人親手所作所以臣認得,還有臣的義弟祁雲也能證明臣的內人就在國師的別院中。”蔚木蕁只好將證據拿出。
“祁雲。”皇帝似乎想通了很麼,瞭然一笑。
“陛下,蔚木蕁血口噴人,臣的別院中確實沒有他的夫人呀!”國師又說道。
“這可如何是好?一個要人一個說沒有,這可讓朕難辦了。”皇帝依舊不緊不慢,似乎會這事兒很感興趣。
“陛下,請允許臣帶人去別院找人!”蔚木蕁跪下,說道。
“蔚木蕁,那可是國師的地方,若是找到了自然另作計較,若是找不到,你可要吃不了兜著走!”皇帝的聲音變大,卻摻著絲絲冷笑並沒有怒意。
“若真沒有臣任憑處置。”不知為何,蔚木蕁不自覺的嗓音有些沙啞。
“皇上!臣絕對沒有搶走蔚木蕁的夫人呀!”國師也說道。
“行了,國師呀,既然蔚愛卿這麼說想必滿朝文武心裡也都在疑問了,不如就讓蔚愛卿去看看,一個別院而已,查過以後才能還國師的清白呀。”皇帝倒是比較會做人,“蔚愛卿,你與京城府尹王之龍立刻帶一百名禁衛軍前去。”
國師雖然不太贊同,不過正如皇帝所說,一個別院而已又不是國師府,且不如讓他去看看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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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漪君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暈過去的,醒來的時候只有一股刺鼻的氣味,身下不知是什麼有溼又軟的,耳邊還有滴答滴答的聲音。
莫漪君緩緩的睜開眼睛,這裡……與昨晚那個還算華麗的地方截然不同,這裡破舊極了,她依舊被綁著,躺在地上身下是一些不算乾的稻草,風很急很冷,原來這個地方沒有門,任憑涼風灌進來打在她身上。莫漪君能看見門外一片青綠色,不像是京城裡,倒像是什麼荒郊野外。
嘴沒有被堵上,綁的也不像昨天那麼緊,莫漪君扭動著轉過身,不禁嚇了一跳,身後是一尊已經看不出五官的佛像,原來這裡是一個破廟,連供桌都不知被什麼人搬走了,想必廢棄已久。
莫漪君開始回憶著,試圖能夠想起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