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淪陷給了蔚木蕁,那是她自己的事,有什麼資格要求蔚木蕁用同樣的心來回報呢?難道雲妙公主不是和她一樣嗎?一樣把心給了蔚木蕁,公主也想要同樣的回報。大概錯就錯在雲妙是公主而她是莫漪君吧。
“沒有為什麼。”莫漪君想了很久,卻只說出這五個字。
王子倫苦澀的一笑,“沒有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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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晴宮。
還有三日,三日後就是雲妙公主大婚的日子。
喜服已經做好,只差最後一遍修改了。
雲妙穿著大紅的嫁衣,站在菱花鏡前,細長的臉、殷紅的唇、毫無生氣的眼,這就是現在的她。三天,只有三天,三天之後要如何面對蔚木蕁?如何面對那個敬文侯府?
一滴淚,帶著苦澀,滾熱的出來,在半路變得冰冷,最終滴落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
一個男子,站在她身後,與她一起倒映在鏡中。
“每天都是這個時候來,你很有時間?”
“面對心愛的女人,我一向有的是時間。”
“我要嫁人了。”
“可以不嫁嗎?”
那個‘不’字,竟然沒有說出口,換來的,只是長久的沉默。
“在你而言我是個蠻人,可你們的書我也讀過,你們的字我也會寫,我不是不懂感情的人。雲妙,你要是真的欣然嫁給蔚木蕁,我達達蘇認輸,可你現在這個樣子,要我如何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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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文侯府,再等三天,那塊換來換去的破匾就又要換成駙馬府了。
早在兩個月前,蔚父就開始著手為迎娶公主做準備,家裡沒什麼人,蔚母又每天鬱鬱寡歡的,只好他自己來。
到了這時候大體上的活兒都已經完工,只剩下一些細小的,以及大婚當天的各種禮儀。娶公主可不比普通女子,一點兒都不能馬虎。
蔚父有些自嘲,上次娶莫漪君,兒子昏迷又不知道莫漪君到底是個什麼樣,準備婚禮的時候就十分抑鬱;而這次,娶的是公主,兒子是當朝一品,他真心裡竟然還是一樣的不舒服。
好死不死的,他也不知是什麼家的表弟一定要他和蔚母過去做客,還說有什麼大事,偏偏蔚木蕁也極力慫恿,說他們這些天累了,該去散散心。
蔚父禁不住蔚木蕁苦勸,只好答應下來,帶著蔚母去了那個表弟家裡。
晚上,燭火跳動,蔚木蕁屏退了所有下人,就連一直寵愛的舒凌都遠遠的送回她自己房裡,一個人危襟正坐。
“大人,一切都準備好了,老太爺老太太被趙立人留住,今晚不會回來。”巧木走到蔚木蕁身邊,說道。他早已從一個書童升級到蔚木蕁的心腹。
蔚木蕁拿了一張泛黃的紙給了巧木,“巧木,這是你的賣身契,還給你吧。這裡還有二百兩銀子,你拿去,以後也好謀個生路。”
巧木沒接,“老爺,你真的……”
蔚木蕁淡淡一笑,點頭,“皇帝已經不需要我了,我若不這麼做國師和鎮國公的今天就是我的明天,我也是為了自己,你懂嗎?”
巧木打了個冷戰,“是,巧木明白了。”
巧木退出房間,蔚木蕁將床幔撩起,裡面竟然躺了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看樣子好像被人下了藥,昏睡著。
“你們一家也算不錯了,你兒子繼承我敬文侯的位置,你的女人做敬文侯夫人,而你,則代替敬文侯睡我的棺木,不錯不錯。”蔚木蕁笑的有些猙獰,猙獰,卻義無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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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火啦,著火啦!”
“好大的火,是哪著火了?”
“救火、救火啊!”敬文侯府,幾個家丁一邊穿著褲子一邊跑出來,只見東方黑煙滾滾,直衝雲霄。
“是老爺房裡,老爺房裡著火了!”
“什、什麼?是、是老爺房裡?”這個已經被嚇得聲音發顫。
“老爺房裡,怎麼會著這麼大的火?”
整個侯府都醒了、驚慌了、驚慌失措。
所有人,就連十一二歲的小婢女也拿著水桶一桶桶的打來水,家丁們一個個赤膊了上身跑來跑去,有的救火有的喊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