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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他獨自領兵……最好不要讓他正面對敵!只是,……”

他看看衛青,眼光中的意思衛青明白,這勇將不讓上前陣的罵名,你可背定了!

衛青苦笑,他不背誰背!

難道把這聲名赫赫的老將放到去病帳下,去病那個脾氣,和這自持資歷聲名的李廣在一塊兒,還不定出什麼事呢!自來待去病如親子的衛青,當然不會讓這事成為去病的包袱。

這一仗是如此的重要,不能出半點紕漏,包袱也好,罵名也好,便只有自己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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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李廣不同,因為去病帳下沒有裨將,(因拔來之人大多是年青善戰但資歷不著者,也是為了便於年青的去病安排統領),李敢便以校尉的身份隨同出征。

元狩四年夏,漢室集十萬精兵,以十四萬匹戰馬和五十萬民夫步卒組織的龐大的運輸隊伍為後盾,集傾國之力準備一戰!

不能輸,只能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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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象流淌的火一樣,充斥著整個的天地。

在熾烈的陽光下,那些連綿起伏的沙丘,泛出金子般的光亮,高低起伏。和著同樣鮮明的陰影一起,在面前漫無邊際!

沙海!沒有比這個詞更確切的比喻了。

高高的金色的沙丘,像是黃金的底座,上面佇立的人馬猶如暗黑的青銅的雕塑。大將軍衛青騎馬佇立在高高的沙丘上,看著面前如同巨大的黑色河流一樣的漢軍隊伍,沿著沙丘下一條幹涸的河床,向前面流淌。

這是一場沉重的戰爭!

不僅僅因為他們在目前的情況下都沒有了退路,還因為,當戰爭和人事參雜的時候,那生和死的重量之外,就增添了讓人更為氣悶的東西!本來放下一切的浴血廝殺,就成了戴著腳鐐的舞蹈,不是滋味了。

這是已經身為大將軍的衛青最深刻的感受!

什麼時候,自己的夢想沒變,但是目的卻變了?什麼時候,當一直期望的東西終於得到,站立的已經不是原來夢想的那片土地?

衛青看著遠遠的大漠的邊緣,那裡除了黃沙,還是黃沙,間或有幾棵死去的胡楊,像是森森白骨半掩在沙地裡。看著這一切,他的心裡頭沉甸甸的。

“大將軍,探馬來報!”一名侍衛稟報。

衛青將思緒拉回來,點點頭,簡單幹脆地:“帶過來!”

他們已經深入漠北1000多里了。按原來得到的訊息,左賢王部應該在離此幾百裡的地方駐紮。

在那個訊息閉塞的時代,一切的訊息打探只能靠人力親力親為,探馬就像是軍隊中的觸角,為大軍的行動提供訊息。訊息的準確度往往因為前後的時間不同相差很多。

“回稟大將軍,”被陽光曬得黑黑的,嘴唇焦乾的探子稟報道,“小人探得。離此三百多里的地方,有大量的匈奴軍隊向我們這邊行來……”

“哦!”聽得此話,衛青和身邊眾人精神一振,“大約多少人馬?是不是左賢王部?”

“大約七八萬,不是左賢王部,是單于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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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衛青身邊的將領全部楞住了,衛青緊緊皺起了眉頭!

是的,命運在這裡開了個大大的玩笑,衛霍兩部在深入大漠之後,發現他們捕捉的目標正好倒了個兒!去病遇到的是匈奴左賢王,而衛青直接面對了匈奴單于的主力!

面對這樣的情況,衛青當機立斷,立即改變作戰計劃,迎擊單于主力!

他決定,兵分兩路進行合擊:一路由前將軍李廣和右將軍趙食其合兵東行,限期會合,進攻伊稚斜側翼;左將軍公孫賀和後將軍曹襄則合兵從北方挺進,進攻伊稚斜正面!

情況驟變,對於衛青的安排,眾將面色凝重,都謹遵命令!

只有前將軍李廣異議:

“我為前將軍,大將軍為何命我繞道東行?”

衛青道:“匈奴力量大我,此乃用合擊之計!將軍乃老將應該明白!”

李廣傲然道:“我自結髮時便與匈奴作戰,匈奴知我名聲必然喪膽!如今我願自領一軍,獨戰匈奴,拼死也要砍下單于頭顱!”

衛青按捺住性子,勸解道:“將軍驍勇天下知名,不過,此戰非同小可,匈奴勢大,不是一己之力可擋得了的。望將軍以大局為重,擔此責任!”

但無論他如何分解,那李廣狂傲之人,就是不允,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