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就被也才回到武漢不久的老蔣喚去了辦公室,關上大門,好一陣密謀。
“介公,幫助咱們的那些左派同志控制京漢鐵路沿線那是總理的命令,我也只能照辦。而且……介公也不必擔心他們會在二大上面捲土重來。”羅耀國還是一副神閒氣定的樣子,對蔣介石所憂慮的權力鬥爭似乎一點兒也不放在心裡面。
蔣介石冷冷哼了一聲:“這次二大廖仲愷少不得要進主席團不知道會不會擠掉你叔叔的行政院長?而且鄧演達也有可能進軍委會,這樣他們也有了兩個席位,今後的師長更替恐怕……”
羅耀國沉沉一笑,無所謂的一擺手:“介公,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在這次的二大上面,他們是決計得不了一點兒便宜的。甚至一個不留神……還會給開除出黨”
“什麼?”蔣介石一愣,疑惑地望著羅耀國。
“中東路介公怎麼把這茬給忘了?”羅耀國淡淡一笑,望著一臉憂慮的蔣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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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中東路 二
“雨帥,您瞧著這事兒……”
楊宇霆一身的戎裝,躬身跟在張作霖屁股後頭,在中南海湖邊亦步亦趨地走著。眼觀鼻鼻觀口,深怕在這個關鍵時刻說錯了什麼話,斷送了自己大好的前程。
張作霖有些個萎靡,身子瘦瘦的,垂著腦袋揹著手,看上去像是萎了半截的豆芽菜。這幾個月張老將差不多是吃不下睡不香,腦袋一碰著枕頭整宿整宿做噩夢。一會兒夢見自己坐的火車叫日本人給炸飛了,一會夢見老毛子揮軍百萬來搶自己的東北老窩,一會兒又是夢見南邊的孫大炮派了大軍來討伐自己,還口口聲聲說他是賣國賊唉他這個賣國賊,只是……賣少少的一點,保住的確是整個東北
中南海里面,一片蕭瑟的冬景。湖面已經結了層厚厚的堅冰,還剛剛下了場豪雪,現在四下裡都是白茫茫一片,好像是回到了關外的老家。可是又沒有那種關外的蒼茫和浩大,只是多了一份有些陰森的皇家氣派。
張作霖已經穿上了灘羊皮的袍子,外面再套上裘皮的馬褂。穿了那麼厚厚的衣服,可是一點兒也不覺得暖和。看來真是老了,不中用了吧?想當年在關外打家劫舍,呃,不對,是幹保險隊的時候,整日爬冰窩雪,也不覺得有什麼寒冷的感覺。他現在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兒去,泛著的都是灰黃的色彩,幾乎看不見有什麼血色了。只是目光中,還透著一股不服輸,不服老的火焰。
他低低咳嗽了一聲,擺擺手,沉沉嘆息了一下:“鄰葛,現在我倒是覺得小六子的話是對的咱們在北京城真是找罪受。想當初,在關外的時候,咱們是要錢有錢,要糧有糧,要人也有人。國內外的勢力都來拉攏咱們,要支援咱們……可現在呢?我們奉系苦苦支撐著這個國家,又落下什麼好啦?舉國上下一片口誅筆伐,說我們賣國求榮,罪該萬死可是又有誰真的在幫助我們來維持這個國呢?你說,萬一我們這回挑起中東路的衝突,全國也不支援的話……”
張作霖回過頭瞧了一眼一直以來都對他忠心耿耿的總參議。現在大概也只有楊宇霆真是在幫他出謀劃策,而沒有其他什麼想法。
看到老主公這副疲憊不堪的樣子,楊宇霆眼圈微微一紅。不過還是穩住了聲音:“大帥,只要您振作,領著我們奉系上上下下一塊兒共渡難關,這個坎我們一定能過去的。”
張作霖淡淡一笑,轉回了頭:“振作?……我也想啊。可是眼下,咱們已經是四面楚歌了,就連那小日本,也定然是沒按好心,一味挑唆咱們向蘇聯尋釁。有時候我就想啊……要不咱們把這北京城,還有這副爛攤子讓給孫大炮怎麼樣?我們還回東北舒舒服服過咱們的小日子。這憂國憂民的事兒,還是讓孫大炮來吧看看他能有什麼高招來力挽狂瀾。”
楊宇霆的身體不自覺就是一顫,往前挪了兩步,到了老主公的身邊,壓低了聲音:“大帥千萬不能有這種想法,這群雄逐鹿的事業是不進則退,一退就是萬丈深淵啦我們現在不比以前,我們是進過北京做過中央的自古以來……哪兒有當過皇上再退下來的,能有好下場的呢?只怕這孫大炮進來北京第一件事,就是討伐我們吧?”
他好似是咬鋼嚼鐵一般,一個字一個字的似乎都是從心口裡面掏出來的:“……眼下我們只有咬著牙挺下去,我看這中東路就是個翻盤的機會那孫大炮和gcd不都是口口聲聲愛中國,抗列強嗎?我們現在真拿出抗列強收回主權的實際行動來,看他們有什麼話說?我就不信那孫大炮還能說咱們收回中東路是錯的,那俄國人強佔了咱們的主權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