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希望他欺負自己,雖然知道這是個奢望,但是李芸蕾就是不能控制自己去想。 “叫什麼叫?快點過來幫忙啊!”
沈雲中沒好氣的聲音從身後穿了過來。 “什麼?幫忙?”
李芸蕾轉過身來,隱隱約約看到沈雲中在前面大約五六米的地方,正在弓著腰做什麼。 “搭帳篷啊?今天晚上很可能回不去了,這頂帳篷可是我們唯一的安慰,還不趕緊過來幫忙!”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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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芸蕾覺得自己有些暈,這才發現沈雲中剛才朝自己走過來不是要侵犯自己,而是要從自己身邊路過去搭帳篷。 “難道他改性了?”
李芸蕾暈乎乎地想著,不過她很快推翻了這個想法,所謂的那什麼改不了吃什麼,他一個強兼犯,要是能這麼快改性,那就奇了怪了。說不定他是想搭好了帳篷在裡面欺負自己呢! 雖然這樣想著,可是李芸蕾還是不敢不過去幫忙,唯恐惹惱了那個傢伙,讓自己再次陷於險境。 和沈雲中一起搭著帳篷,心裡雖然既坎坷又忐忑,但是女人那好奇的天性還是讓李芸蕾忍不住問了問題出來:“喂,那……些人怎麼樣了?”
“什麼人?”
沈雲中一下子沒有聽明白,或者說他沒有聽清。 “就是剛才追我們的那些人啊,還有,你的車呢?”
李芸蕾其實是想提醒沈雲中,你去車裡睡吧,把帳篷留給我。 “人死了,車燒了!”
沈雲中簡潔明瞭地回答道。 “什麼?”
李芸蕾好似沒有聽清一樣,驚訝萬分地叫了一聲。 “叫什麼叫?這裡又沒有床!”
“呃——”
沈雲中的話差點把李芸蕾噎死,好強大的語言啊,不愧是強兼犯出身,就是那麼直接而流氓……可是下一刻,李芸蕾就想起他的前一句話,人死了,車燒了……天啊,那可是五輛車,十幾個人啊! 李芸蕾發現自己的牙齒在上下打架,不知道是凍得還是嚇得,手也在發抖,把帳篷抖得獵獵作響。 如此一來,正在往一塊石頭上綁繩子的沈雲中就不樂意了,很無語地道:“撒手吧,沒用的女人,不要說幫忙了,還要幫倒忙!”
“你殺人了!”
李芸蕾吞吞吐吐地說著。 “誰告訴你我殺人了?”
沈雲中這才明白李芸蕾是被自己嚇到了,於是改口道,“我們和解了,他們就走了。”
“和解?有那麼容易就和解嗎?”
李芸蕾自然不相信。 “我把寶馬都給他們了,再不和解還想做什麼?”
沈雲中說著話其實也不算說謊,事實上,那輛寶馬確實當紙錢燒給他們了。 “真的嗎?”
“愛信不信!”
“你……你總是那麼兇……”
李芸蕾信了八成,不再那麼害怕了,不過心裡的委屈開始無邊無際地蔓延。 “我兇?”
沈雲中立刻吹鬍子瞪眼,“我哪裡兇了?”
“你現在就在兇,還不承認?”
李芸蕾開始啪啪地掉眼淚,一個晚上受到的驚嚇和委屈似乎比之前的二十年加起來還多。 沈雲中被她哭得心煩意亂的,不由得吼道:“兇兇兇,老子就兇了,你想怎麼著吧?你又不是我的女人,憑什麼對你那麼好?你還哭?再哭我就不要你了啊!”
沈雲中情急出錯,說到最後一句就把自己弄樂了,可是卻強忍著沒有笑出來。 不過這下卻把李芸蕾弄呆了,“不要我了”是什麼意思?抽抽噎噎地道:“你……到底什麼……意思啊?你是不是說人家如果再哭你就不強兼人家了?”
“我靠!”
沈雲中聽了這句話就想撞山崖死掉,這姑娘怎麼考上大學的?俺老沈的話能那麼理解的嗎?再說了,老子什麼時候說要強兼你了? “閉嘴!總之不許再哭,不然後果很嚴重!”
沈雲中裝作聲色俱厲的樣子。 李芸蕾終於止哭,不過卻不能立刻完全停下來,還是不斷地抽抽噎噎。 沈雲中看得不忍心,伸出大手,想幫她把臉上的淚水擦掉。 剛一把手摸上李芸蕾的俏臉,那姑娘就好像受驚的小鳥一樣彈開,可是看著沈雲中又不敢逃開,又把小臉湊了過去。 沈雲中這才輕輕地把她臉上的淚水擦乾,動作異常地溫柔,唯恐把那張細嫩得吹彈可破的小臉擦破似的。 這種強烈的反差讓李芸蕾很不適應,忍著逃跑的衝動讓沈雲中為她服務完畢,小臉上越來越燙,可就是仍然一動都不敢動,身體甚至有些僵硬。 “發燒了麼?”
沈雲中半是自言自語地道,說著,又把手抽回來,放在自己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