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有木劍,如果想要真劍的話,也沒有問題。”他語氣裡沒有帶半分鄙夷,對他這種高手來說,真劍和木劍其實沒有一點區別。
“不用,我的劍在身上。”年輕人低著頭,仍然是雙手『插』兜。
“年輕人,我好心好意給你機會,但是你卻在侮辱我。既然如此,我就好好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雖然言辭激烈,看起來怒氣衝衝,但他的雙手還是沒有沾染半點怒氣,穩的可怕。
年輕人晃了晃腦袋,仍然是雙手『插』兜,臉上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面對如此的蔑視,他平靜如水的心境也難免出現了一絲波瀾,眼神中閃過一抹寒冷的利芒。
“唰”
真正的決鬥不需要裁判,在身體放鬆到極致的一瞬間,幾乎看不見木劍自下而上揮出。
六十多年光景,每天揮劍千次,乃至萬次,幾十年的精華在這一刻顯現,劍道的最高峰成就——居合斬
“啪”
他愣住了,的劍竟然被年輕人的雙掌緊緊夾住,無法再移動分毫。
空手入白刃?
“你也不過如此!”年輕人嘆了一口氣,雙手忽然放開,然後以看不清的速度『插』回口袋,跳出牆頭走了。
不。。。。。。。這是劍道居合。。。。。拳?
他頹然癱軟在地上,只感覺七十多年的人生如同大夢一場
“我竟然會以為的天下第一,真是可笑可笑啊”他就那麼躺在地上大笑起來,笑聲中確是摻雜著渾濁的淚水。
半晌之後,他幽幽站起,看著浮動青筋的枯瘦雙手,喃喃自語我原本以為老了,此生已無追求。現在我才,我還很年輕,我還能在劍道這條路上走出更遠”
說完,他恭恭敬敬跪在地上,用島國最崇高的禮儀,朝年輕人離開的方向,深深拜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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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叫左騰龍,原本是我們十七局的人,但是因為某件事跟組織上有了一些分歧,所以跟十七局交換條件,脫離了組織。現在在島國打黑拳。戰績是124勝0負。”老人將王會帶到一處不起眼的小巷。
“一生無敗?”王會臉上『露』出驚異的表情。
“敗了一次吧,輸給三國,不過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老人的表情淡然,帶著那種“其實是因為我沒有出手”的意思。
“不過他很怕我,見我就要逃走,所以你要去。他很喜歡跟人打架,所以肯定會答應跟你打一架。”老人雙手攤開,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你為要幫我?”王會朝小巷走去,忽然想起了,轉頭問道。
“因為,你做的事情在我看來,十分的有趣”老人『露』出曖昧的笑容,給出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王會點點頭,便向老人所說的地方走去。
有光明就有黑暗,外表再光鮮的城市,也有黑暗粘稠到不可開交的部分。比如王會現在所站在的地方。
這是一道橫街的中段,似乎京都所有的貧民都被趕到了這個地方,狹窄的道路兩側,能看到衣衫雖然不算襤褸,但蹲坐在街邊,精神極其萎頓的行人。
在島國,這已經算是乞丐了。
不同於歐美國家,隨處可以看到身體壯碩,衣服雖然骯髒但卻是名牌的高大男子向行人們乞討,討要到錢之後,便跑到酒吧裡大飲特飲,甚至還會買上一些**享受一下。
而島國沒有乞丐,這是島國人引以為榮的事情。不過島國沒有乞丐並不是他們那裡沒有窮人,而是因為島國人不能容忍他人的乞討行為,不能容忍不勞而獲的社會現象。於是,他們用掩耳盜鈴的辦法將乞丐這一群體抹消。
這些人白天可能在豪華的五星級辦公室裡工作,晚上就在公園草地裡睡覺。根據島國人的論調,是他們喜歡這種自由自在的生活方式。
王會走進左邊的一座高房子的底層,有一圈頗為破舊的霓虹燈發出暗淡的光亮,隱約能夠看到上面寫著“一枝春水茶屋”。
所謂水茶屋是島國古時候對風月場所的叫法,京都這個城市充滿古風古韻,就連風月場所也是沿襲了古代的叫法。只是“一枝春”這個名字實在太過豔俗,可以看得出這個地方是檔次非常低的那種。
王會推開虛掩的門,迎面就撲來了一股廉價的脂粉味,嗆得王會連打了兩個噴嚏。水茶屋裡十分安靜,只有一個看起來年紀頗大的媽媽桑堆滿一臉笑容,迎接來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