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出去散散步!' 大漠頭也不回地衝向門口。
散步?'這麼大的雪,散什麼步啊?' 門邊,剛取得戰鬥勝利的某人丟下手中的空碗,納悶道。
衛若惜走到他身邊,伸手抱起在地上到處亂爬的小胖妞,替她扣好衣裳,緩步走到屋簷下。
院子裡,鵝毛大雪紛飛,像漫天飄舞的柳絮,輕盈潔白。
'好美啊。' 她情不自禁嘆道。懷中的小傢伙也興奮地手舞足蹈。
'喂,那個老大爺怎麼樣了?' 有人站在她身邊,輕捅她一下道。
'沒大礙了。我和裴叔叔明日還要去看他。要不要一起?' 她轉頭看他。
'免了!' 他忙搖頭,'要我去那種地方還不如直接拿把刀殺了我!像我這種翩翩公子,' 手中摺扇適時瀟灑揮開,'怎麼能自貶身價呢!'
她笑了笑,靜靜看著雪花,眸色深邃。
'喂!在想什麼呢?' 她難得不跟他抬槓,他很不習慣啊。
'我在想,塞外現在是不是也在飄雪?一望無際的草原飄起雪來,真的很美。'
他哼了一聲,本想說塞外跟這裡差個十萬八千里,撇頭正看到她怔忡的神色,連忙改口道,'很有可能啊!說不定煙姨和衛叔叔也在唸著你呢!'
'是嗎?' 她聞言面上現出笑意,眸光也因憶起遠方的親人而溫和起來。
'呵呵,其實你笑起來,還挺可愛的嘛。' 他看著她溫柔側臉,忍不住道。她對著他時老是板著一張臉,就算笑,也一定是奸笑。
她伸出手來,潔白的雪花落到手上,慢慢地融化成水,映出她的眸,也映出爹孃的笑臉來。手心溼溼的,臉上也溼溼的。
'赫!' 他逗了會兒小胖妞,見她沒聲音了,忍不住回頭看了一下。這一看頓時嚇得不輕。她整個人呆呆站著,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別哭別哭!別哭了!' 他駭得手忙腳亂,猛拍她肩,笨拙地安慰。
'我好想回家……好想爹……好想娘……' 她哭得泣不成聲。
他也不知說什麼好,只好一直拍她,'你再哭的話,爹孃還以為我欺負你呢!好了,別哭了。' 看著她哭花的小臉,心裡不由地惱自己,平日裡他怨她老是陷害自己,一直都不拿好臉色對她,其實她也只不過是個小女孩,背井離鄉來到這裡,心裡的難過又有誰知道。
'喂!我知道你的心願是早日找到治好煙姨的藥方,那你知不知道我的心願是什麼?' 他忽然問道。
'什麼?' 她淚眼朦朧地看他,一時沒能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我的心願就是,成為京城第一翩翩佳公子,要所有的大家閨秀都拜倒在我腳下!' 他捋了捋額前頭髮,神采飛揚地宣示。
'臭美!' 她立刻嗤之以鼻。哪有人自戀成這樣的。
'哼,你可別不信,像今天那個叫冬雪的姑娘,不就被本少爺的相貌所迷倒了嗎?' 他得意一陣,又語帶惋惜道,'不過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本少爺對那種髒兮兮的丫頭,絕對不會有興趣。'
'你話可不要說得太滿,說不定將來是你巴著要娶人家呢!' 她嘻嘻笑道。
'才不會咧!' 他立刻跳腳反駁。看到她終於又會跟他鬥嘴了,提到喉嚨口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好,既然你不信,我們就來打個賭好了!看是你先達成心願還是我先達成心願!'
'賭就賭!賭什麼?'
'恩……賭錢沒意思啦,就賭一個要求好了!贏的人可以向輸的人提一個要求,無論什麼要求輸者都必須無條件答應!'
'好!擊掌為誓!' 她爽快應道,空出左手。
'好!'
院外的雪下得更大了,屋頂上,牆頭上,樹枝上,地上,到處銀裝素裹。
漆白的月光印射著屋簷下少年少女清脆的誓言,他們的臉上還帶著未脫的稚氣,眉宇間皆是躊躇滿志的激情,屬於他們的命運齒輪才剛剛開始運轉,未來會如何,無人可知。
…
哈哈哈……仰天狂笑N聲;偶終於不負眾望完成這篇番外了!!!其實就是描寫了N年後的一天,其目的有二;一是交代;讓眾JM看到裴裴和大漠的婚後生活還是很如意滴;米有什麼小老婆啊婚外情啊七年之癢啊云云;阿彌陀佛;大家可以放心了(其實像裴裴這種男人;額頭上8是就寫著金光閃閃的”放心”倆字麼……)二是做個伏流,偶先挖個隱形小小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