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們怕是出不來了吧。
“謝謝你,以前我——”
擺了擺手,我背起阿菱跟著牢頭,出了牢門。
陽光刺的人睜不開眼睛,和那天一樣的耀眼。只不過,那次是進來,這次是離開。
永別了,大牢。我不會再回來的!
把阿菱往身上託了託,邁開大步,朝醫館走去。
“你們,你們怎麼出來了?”大婦看見我們,嚇了一大跳。
“當然是走出來的,快看看阿菱,他病了。”我放下阿菱,扶他在椅子上坐著。
“那是沒事了?”大婦抖著手。
暈,你再抖,還能診脈麼?
看我點頭,大婦的手終於不抖了,利落的給阿菱把了脈。
“受了驚,又營養不良,早產時落下的病根犯了。”
啊?那嚴重嗎?
“好好將養著,不會有事的。”大婦利落的開方子,抓藥。
那就好,我接過藥,背起阿菱回家。
鋪門胡亂的倒在一邊,滿地狼籍,這是被打劫過了吧?繞過地上的雜物,放下阿菱,讓他靠在一邊。收拾一下床鋪,總算被子什麼的還在。鋪好被子,扶阿菱躺好,再蓋上兩床被子,我到院子找了藥罐,升起爐子,開始熬藥。
趁著熬藥的功夫,我簡單的收拾了鋪子裡散落的桌椅,一一擺好。院子裡也清理乾淨,那些毀壞的東西堆在一邊,等有空了拿出去扔掉。看看廚房裡還有些米麵,菜卻早就壞了,先熬點粥吧,現在身上也沒有錢,沒法買吃的。
到門外找熟人給李樂遞個話:我們沒事了,快點回來吧。便端了熬好的藥,去喂阿菱,阿菱仍是昏睡著,我直接用嘴含了藥,一口口的餵了下去。天,苦死我了!忙漱了口,才好些,想了想,也給阿菱餵了幾口水。
粥也熬好了,加了鹽,關火蓋蓋燜著。搬了個椅子,坐在床頭看著阿菱,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才能醒。
阿菱的臉上多了點血色,眉頭卻皺的緊緊的,我伸手輕輕撫了撫,摸摸他的臉,瘦了這麼多,一定要好好補補。
“四娘,我們是在哪兒?我們,死了——麼?”
“阿菱,你醒了?”我忙抱緊他:“阿菱,我們還活著,在家裡。”
“家裡?”阿菱不敢置信的看了看,是家裡,一切都很熟悉,就是亂了點,像——遭了賊。
“她們說你早不是藍氏族人,就放了我們。”我擁著他:“阿菱,一切都過去了,我們沒事了,我們都好好的。雪兒和寶兒一會就會過來,我們還和以前一樣過日子。”
恩,活著就好啊!
和阿菱吃完粥,讓他躺著,我開始收拾屋裡,桌椅盤碗等,打碎的一律扔掉,能用的擺整齊。又端了水,到處擦一遍,等把所有的東西整好後,我趴在床上直喘氣,累死我了。
又去燒了水,兩人都洗洗,在牢裡髒死了,身上都有味了。找出還算乾淨的衣服換上,才覺得人又活了一回。阿菱精神不太好,我們就蓋著被子,擁著,不說一句話。
“娘,爹爹——”
“爹——嗚哇”
一定是她們來了!我忙爬起來穿上外衣,扶阿菱坐起來,雪兒已經撲了上來,寶兒也在葉紅懷裡大哭。
阿菱一把抱住她們,也哭了起來,我忍住眼淚,摟著他們仨,說不出話來。本來是生死兩茫茫了,卻又活著相見了,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終於都好了一些,我們坐著說話,說了我們這段時間在牢裡的經歷,最後還提到了族長的那個曾孫,還是要去找一找,可別出什麼事才好。
“族長也算救了我們,不然我們熬不到出來的,我們還是快去找那孩子吧。”阿菱想到自己的遭遇,一個男孩子怎麼活的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大刀舉起來,千鈞一髮之際“刀下留人!”狗血了點,所以就不用了。
沒時間了,字數少了點,下章多寫點。
塵埃落地
一路打聽,終於問到到了族長家,院門大敞著,一片狼藉,卻又冷清的可怕。穿過幾道門,才看見一位年老的大叔,拿著掃帚在掃地。
“大叔,請問一下——”
“人都走光了,這裡沒你要找的人。”大叔頭也沒抬,繼續掃著地。
“大叔,我是柳四娘,藍菱的妻主,你應該聽過吧?”我耐心的問,族長的一點託付,怎麼也要完成才好。
大叔聞言終於停下了動作,抬頭看著我:“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