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蘭安慰她說:“媽,姐也是怕你們擔心。”李母苦笑:“你姐是太有主見了,說結婚就結婚,離婚就離婚,結婚的時候,我還怕他們倉促了,怕王慶人不好,這麼多年,王慶平時對她也好,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多好。現在,就這麼點事,就離婚,那邊都還沒離呢。”
月蘭見李母這樣說,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握住她的手說:“媽,兒孫自有兒孫福。 你別太操心了。”李母起身,倒了杯水,緊緊握住杯子,好像要靠杯子的熱氣來讓自己暖一些,半天才說:“話說的輕易。等到梓涵大了,也這樣,那時,就知道了。”
月蘭不由感到心酸,她起身上前抱住李母說:“媽。是我們不孝。”李母拍拍她:“做人父母的,就是這樣,死了才不為兒女操心。其實,想開些,沒什麼不好,問題是,那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
月蘭只是緊緊地抱住媽媽,小時候,媽媽在她心裡,就是無所不能地。渴了餓了,自然有媽媽,長大了,開始覺得媽媽古板了,這不許。那不許,卻從來沒想過。那是她在為自己操心,直到結婚生子,才明白媽媽有多辛苦,而現在,月蘭才真的理解了自己的母親,那顆為人母的心,雖然知道不可能,卻還是不願意,子女們的路有一點點阻礙,想到這,月蘭不由哽咽地叫了聲媽李母拍拍她:“乖,別這樣,誰不能有點不痛快,想開就好。”
月香離婚的事情,經過這幾個月的折騰,總算是塵埃落定,李父雖然也有不同意見,但是在李母地勸說下,還是接受了這個事實,月香看現在大家都接受了,唯一的問題就是如何把這個傷害對小磊降到最低,在達成離婚協議的同時,兩人也商量好了,王慶一週來接一次小磊,儘量不讓小磊覺得自己有很大的影響,目前看來,這方法還不錯。
2004年的春節,就這樣到來了,過年還是老一套,只是月蘭在梓涵和秦凱兩個人貼春聯地時候,恍然覺得,時光如水,青春就是在這些細微的事情面前,慢慢消失不在的。一路看文學網
回秦家的時候,月蘭見到了從上海回家過寒假的素雲,四個月沒見,素雲地打扮和高中時候相比,成熟了許多,說話之中,也多了些自信,看來她在大學裡面過的很好,只是秦秋沒回來,說是去張妍家過年去了。
羅彩一邊高興地說素雲回來就可以了,另外也嘆息,說辛苦養大的兒子,還沒娶媳婦呢,就變成別人家地了。素雲微笑地聽著母親的牢騷,笑著對她說:“媽,您要這樣想,姐姐家養了二十多年的姑娘,再過一年,就成別家的媳婦了,去過個年,怕個什麼。”琴紅聽見,拍素雲一下:“素雲,這去了幾個月,口齒比以前伶俐多了。”羅彩聽女兒這樣說,心裡舒服多了。
熱熱鬧鬧,吃飯過年,雖然秦秋不在,但其他人都在,飯桌上還是一樣的熱鬧,秦母只有左手能動,吃飯就是素雲喂,邊吃,秦母掃一眼飯桌說:“以為去年張妍來了,今年會多個人,誰知道,連小秋等過去她家了,誰說女大不中留,我看,這兒子大了,一樣的不中留。”
素雲邊把一塊魚肉挑了刺喂到奶奶嘴裡,邊笑著說:“奶奶,我媽吃飯前剛說過,您現在又說,將心比心,也要想想張家父母的想法。”秦旋聽見侄女這樣說,笑道:“這個素雲,真的是個大姑娘,聽聽這話,才出去了幾個月,就比以前會說話地多。”說著秦旋碰了下正在喝酒的秦剛:“大哥,兒女們都大了,該考慮的也要考慮。”
秦剛悶頭喝酒,見弟弟這樣說話,皺眉想說什麼,想到今天是過年,別沒事找不痛快,把杯裡的酒一口喝乾,對秦旋說:“老三,素雲是個姑娘家,等到以後畢業了,考個公務員,找個合適的男人嫁了就可以了,別地,也不消考慮。”
素雲聽見爸爸這樣說,有點不高興,只是在飯桌上,也不好說什麼,還是繼續給秦母餵飯,秦剛這樣說,飯桌上也開始沉默了,秦旋見自己一句話,惹來秦剛這樣說,咳嗽一聲,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月蘭見誰都不說話,抬頭笑道:“大哥,現在男女都一樣,再說素雲他比很多男的都強。”秦剛可能酒喝地有點上頭,大著舌頭說:“月蘭,你別以為我偏心,對素雲不好,你去問問她,我怕她在宿舍住的不舒服,花六十多萬在上海買了套房子給她,學雜費外,給的零花錢也不少。”
見大哥有些醉了,秦凱忙拉住他揮動的胳膊說:“大哥,那些話,自己知道就行,別說出來傷感情。”秦剛掙脫弟弟的手,對他們說:“今天既然大家都在,我話就說在前頭,以後素雲出嫁,嫁妝不會少,房子,車子,存款,我都會給,但是,除了這些,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