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小爺身上下藥,活得不耐煩了。
“不必了,我已經派人去了。”鄭元暢正說著,另一個侍衛走了進來,對他耳語了幾句。
“人已經捆了。”鄭元暢看著嘉寧淡淡說道,“還是先把這桌酒席撤了,我們吃完再處理吧。”
嘉寧點頭,事已至此,只能這樣。
本來她還想把碧桃留在身邊,等到了陸府再從長計議,到時說不定還借碧桃的手引蛇出洞。
如何人到了鄭元暢的手上,他可不會輕易就把碧桃交到她的手上,她的計劃恐要生變。
嘉寧看了眼鄭元暢,那人依舊處變不驚,一臉閒適,她還真懷疑有什麼事能讓他驚惶失色的。
見她望過去,他的嘴角微微上揚。
又是一臉和煦暖如春風般的笑容,這人現在應該很是得意,這麼個大把柄到了他手上。
嘉寧心中卻是萬分懊惱,有碧桃在他手中,以後她少不得要和他多接觸了
出了這樣的事,驛站方面難辭其咎,驛丞在得知訊息後,第一時間就出來賠罪。
又迅速吩咐廚房重新為他們置辦了一桌豐盛的酒菜,才退了出去。
鄭元暢有心隱瞞身份,是以驛丞只知道李天賜身份,對鄭元暢和嘉寧卻是一無所知。
李天賜暗中交代驛丞把這事壓了下來,知道此事的幾個驛卒也在驛丞的交代之下封了口,此事並未在驛站擴散開來。
“陸姑娘,元暢哥知曉這酒菜裡有蹊蹺很正常,因為他從小就是在藥罐子里長大。”李天賜夾了筷青菜,看著嘉寧邊吃邊問,“我有點好奇,你怎會知道這酒菜有問題?”
鄭元暢停下手中的筷子,目光也隨之向她瞄了過來,嘉寧莞爾。
“我哪裡能事先知道這酒菜有問題。”她嘆了口氣道,“我只是覺得我那婢女有問題罷了。”
嘉寧說著夾了一塊肉丟到雪獒口中。
“這一路上,你們也應該看出來了,我那婢女想著法兒不讓我進金陵城,我就留了心。”嘉寧頓了頓又道,“剛才一路上她就有點坐立不安,我一直暗中觀察著她。那驛卒走後,她就急急跟了出去,等這麼久還沒有回來。如果我是她,我也會選擇在這驛站動手。”
“這又是為何?”李天賜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陸姑娘,你怎麼就預料你那婢女今夜一定會動手。”
雪獒在她腳下撓了一下,嘉寧笑著又給它丟了一大塊肉。
這才放下手中的筷子,說道,“因為今夜是她最後的機會,明天等我回了金陵城,她想再下手就遲了。”
從陳大一家,到碧桃,這些人都只是無關緊要的小棋子罷了。
這些人的目的只有一個,阻止陸菲兒回陸府,因為那背後這人不想讓她回去,所以她必須留下。
她們使盡了手段,剪斷陸菲兒的左膀右臂,撞的她失憶,挖坑陷害。
甚至震天雷她也懷疑是那背後之人下的手,到了最後,碧桃這張王牌也扔出了手。
為了阻止她回陸府,當真是花樣百出,嘉寧冷笑連連。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真的值得他們如此費盡心機,還是這當中有什麼她不知道的陰謀不成。
不過她們肯定料想不到,她還能平安回去,到時場面一定很精彩,她一定會代替陸菲兒,好好回報這些人對她的“深情厚愛。”
她的眼眸亮亮的,濃密的睫毛眨啊眨。
鄭元暢眯眼看她,“陸姑娘可知你那婢子有何事如此迫不急待,甘願以身犯險?”
“莫不是你們陸府有什麼大事發生不成?”
是有大事要發生,既使不是她預想的那樣,她也要挑出點事來。
陸菲兒死了,她所遭受的一切理應由她向她們償還。
嘉寧面色一黯,悠悠說道,“我也想知道府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值得他們大動干戈,拼了命也要阻攔我回去。”
陸菲兒都已經避到莊子上來了,她那個姑姑至於對這麼一個孤女下如此狠手嗎?
嘉寧目光一冷,如果真是她為了想殺陸菲兒,而害的桃花村千條人命喪生,那她必不會輕饒她。
李天賜玩笑道,“不會是你老爹惹上了桃花債吧?”
所以新姨娘想出手對付她,他想到家中的三個姨娘,不是所有姨娘都如他那幾個姨娘對他這般疼愛的。
他聽說過也見過不少世族功勳之家的姨娘欺負失怙的嫡女的,狠辣一點的暗中下手整死的這樣的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