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沒一口的慢慢抿著,他對喝茶沒什麼研究也沒什麼講究,只要喝不死人就行。此刻他所考慮的,仍然是如何將手上的證據遞交給燕南天的問題,很顯然今天燕離把自己帶回她家,肯定是要向她的父母提及這次‘綁架’事件的。按照之前蘇小小所提過的,燕南天對燕離非常寵愛,一旦得知她出了事,肯定會過來看看,到時候自己就有機會和他接觸。
兩個女孩子換衣服花了很長的時間,沒辦法,她們並不是單純的換下身上的衣物,還一起洗了個熱水澡,不但衝去了身上的塵垢,同時也衝去了心裡的負面情緒。
“小小,你這個老同學好厲害啊!”一邊往身上抹沐浴露,燕離一邊說道。
蘇小小嘿嘿笑了兩聲,“以前上初中的時候,他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那個時候的他,要多老實就有多老實,特別低調的一個人。這大概是與他的出身有關吧,你不知道,胡盧其實是個孤兒,從小就在孤兒院裡長大的,上初中的時候,同齡人還有很多屬於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皇帝小公主,可他每天放學之後卻要回孤兒院去幫著幹活兒,照顧比他小的孩子們。就這樣,他的學習也沒有落下,每次考試都在年級的前三名打轉,初中三年下來,拿年級第一次數最多的就是他了!”
“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經歷。”燕離有些好奇的問道:“那後來呢?是不是他上高中之後成績就下滑了?”
蘇小小白了她一眼,“你想到哪兒去了?他上了高中之後仍然是學習尖子,只不過當時中考的時候他考進的是我們新安市的市重點,但是交不起學費,結果才跑到肯給他免學費的區重點中學,所以我就沒和他再同校,但是有幾次和初中同學聊天的時候得知,他在高中仍然和初中時差不多,只是人變得更低調了一些。”
“那他為什麼現在比咱們還低了兩屆(前文誤寫成一屆,已改過來了)?是不復讀了?按你說的,他成績那麼好,怎麼沒報京城的大學?”燕離繼續追問道。
蘇小小搖搖頭,“不,聽說他上到高二第二學期的時候,因為孤兒院被拆,他一下子就失去了經濟來源,又不願意接受學校的捐助,就退學去工地上打工了。再後來……聽他自己說是去年遇上了一點奇遇,結果被我們市一個大商人看中,資助他自學複習了一年,然後今年就考上大學了。至於說為什麼沒有報考京城的學校……估計是和那個商人有什麼約定吧,我在網上看到過這樣的例子,有些地方的大商人看中一個窮苦的年輕人,就資助他完成學業,然後等他畢業之後就收羅到手下做事,大概胡盧也是這樣的吧。”
她哪裡知道,胡盧遇上的這個‘大商人’不但資助了胡盧,還把自己的女兒都推出來了。
燕離感嘆了一陣,然後又問了幾個其他的問題,全都與胡盧有關,蘇小小不由得有些疑惑的怪笑道:“阿離,你怎麼老問他的問題,該不會是……春。心動了吧?”
燕離有些羞惱的撓了她兩下,“呸,瞎說什麼呢!人家救了咱倆,我好歹也得了解一下他的情況,不然回頭怎麼跟家裡人介紹他啊?”
蘇小小聞言若有所思的看著她,“你該不會是打算讓你的家人幫他落實工作什麼的吧?我告訴你啊,可千萬別打這個主意,他這個人的自尊心可是很強的,最討厭別人用施捨的態度來對他,要不然當初他也不會拒絕學校的捐助而退學了。”
聽了這話,燕離忍不住一拍額頭,“小小,你的思維能不能稍微正常一點?我有說過要施捨他嗎?就算要幫他落實工作,那也得三年以後再說啊,他現在才上大一,用得著提前這麼久說工作的事嗎?再說我看他一身穿戴也不像是很窮的樣子,說不定我真要是幫他落實工作,反而他還不樂意呢。”
蘇小小點了點頭,“哦,說的也是啊,他現在身上的衣服雖然不是那種國際知名的牌子,但也算是中等名牌了,看來他現在的生活條件應該還不錯呢。”
燕離挑了挑眉毛說道:“所以啊,我可沒想過給他錢啊工作啊什麼的,真要報答他也要等到他需要幫助的時候再說。我之所以打聽他的情況,主要是為了不讓我的家人對他產生什麼誤會。你也知道我的伯伯是中紀委的書記,家裡人就怕有人從我身上開啟缺口來影響到他,所以……”
蘇小小歪著腦袋想了想,這才明白過來,有些無奈的看著她,“可憐的阿離。都以為**子弟很風光,可誰又知道你們整天也要提心吊膽的呢?”
“誰說不是呢?”燕離被她一句話說中了心裡的無奈,苦笑道:“算了,不說這個了,不管他是不是別有用心,最起碼今天他救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