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一下 沉到海底,淚水溼潤了眼眶。
遲暮沒有說話,轉身離開。
凌雪調整一下情緒,走進賴文谷的辦公室。她想問清楚, 她也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在乎她? “你什麼意思?”
賴文谷埋頭與檔案中,口氣冷漠到極點:“這不是你的心願嗎?”
“那是以前的,不是現在的?” 賴文谷仍然埋頭與檔案中不願意抬頭, 她就這麼讓他討厭嗎?
“在我這裡沒有區別!”
“給我個理由。”
“沒有。”
“那請收回你的調令。” 賴文谷抬頭看著固執的凌雪,他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不傷害她。昨夜他想了一夜:他把黎殷的死,歸罪到凌雪身上來減少他內心的罪責。是他自己當初沒有耐心的開導黎殷,導致情竇初開的黎殷受到打擊後想不開。另一方面他每天都從黎殷嘴裡聽到凌雪這個名字,內心深處對這個名字產生了好奇。黎殷的死讓他把內心深處的好奇轉變成了恨,報復她 只是他想要靠近她的一個藉口而已。
“在這裡,不是你說了算。”
“賴文谷,你就這麼討厭我?”
“如果你不走,我只有請保安送你到策劃部。”
“我不相信你對我沒有感覺。你說你只是為了報復我,除了第一次開車故意嚇我以外,你從來都沒有對我動過手。”凌雪說的一點都沒錯,他一直告訴自己這個女人是害死黎殷的兇手,每一次他都會為不忍心下手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說服力自己。如果他真想動手,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你說完沒有?”
“沒有!”
“出去。”賴文谷將凌雪推出辦公室,狠狠的關上門。他重重的依在門上,這個女人平時看起來又笨又蠢的,講理的時候說的頭頭是道,每句都正中他的心結。
“賴文谷,你混蛋……”。凌雪在門口踢了兩下門,氣憤回到辦公室。她把收拾好的東西,拿出來重新擺好。當初一百八十萬個不願意做這個秘書,跟他理論甚至想要辭職都遭到他強烈的拒絕,硬是讓她做一個什麼都會的秘書。
遇見他這顆高高在上的煞星, 幾乎每次都是生命憂關。一次次整她調戲她救她,就這樣一點一點的融進他的身影。開始想他在乎他 ,雖然他一會對她好一會又令她心碎,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愛著他。現在又要把她調走?當她是什麼?物品 嗎?想放哪裡放哪裡?
“賴文谷,我不是你手裡的木偶。不會任你擺佈,你讓我走我偏不走,看你能拿我怎麼辦?”
中午下班時賴文谷發現凌雪辦公室的門敞開著,走到門口向裡一看他不禁笑了。這個 女人還真夠無賴的,讓她來做秘書時,她百般不願意。現在讓她離開,她又堅持不離開。 下午凌雪正坐在辦公室裡玩遊戲,遲暮帶著兩個保安進來就搬凌雪的東西。
“你們給我放下!”凌雪對著保安下命令, 保安根本不理她,繼續搬她的東西。
“遲暮,你想幹什麼?”凌雪的槍口從保安身上轉到遲暮身上。
遲暮板著一張臉不說話,賴文谷的命令他不得不執行。作為一個旁觀者他清楚的明白,賴文谷和凌雪彼此愛著對方,只是賴文谷糾結在過去之中走不出來。如果凌雪受傷或者遭人欺負,賴文谷會立刻衝上前保護凌雪,也許他會番然醒悟。可是令他醒悟的代價是相當的慘重,遲暮不敢冒這個險,只有等他自己走出來。
凌雪向辦公桌上一坐,看著遲暮說:“好, 遲暮。我人就坐在這裡,有本事你就讓保安把我抬出去。”
兩個保安伸手要抓凌雪的胳膊,凌雪指著保安下警告:“你們誰敢碰我,我就告誰性騷擾耍流氓對我動手動腳。”
兩名保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伸手碰凌雪,最後都看向遲暮。
“碰啊!你們倒是抬我出去啊!碰啊!”凌雪擺明了耍無賴。賴文谷敢下令趕她出去, 她就給他玩不講理的。看著遲暮吃憋的樣子,凌雪想笑又不敢笑。
遲暮揮揮手帶著兩名保安準備離開,被凌雪叫住。 “別走啊!我的東西是怎麼出去的,你們怎麼給我搬回來。”
兩名保安無奈的又把拿出去的東西一件一件的拿回來,還得做到物歸原樣。
賴文谷站在門口喝著咖啡,凌雪辦公室發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裡。賴文谷喝了口咖啡走進屋裡的窗前,他仰頭仰望天空。黎酥, 你過的好不好?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凌雪嘴上什麼都沒說,她堅持的東西讓賴文谷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