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血滴子的總管出去了以後,乾隆才想起來,還要他查一查粘杆處呢,也不知道粘杆處的人和這些包衣奴才有多深的牽扯。又讓高勿庸去把他招了回來,讓他去查粘杆處。
乾隆是不會等著血滴子的結果出來之後再對福家下手的,畢竟福家現在出的事也足夠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了,不用擔心打草驚蛇,說不定現在就把福家處死反而讓那些奴才放心,以為自己沒暴露呢。
第二天的早朝上,乾隆有了向雍正爺靠攏的趨勢,那臉黑的向墨一樣,又長篇大論的說了一通什麼忠君報國的話,批評這些大臣們罔顧君恩,特別以福家做例子,說他們在京裡橫行霸道,甚至都敢夜探禁宮,又收受賄賂,欺上瞞下,讓他們引以為戒。
朝堂上的人哪一個不是人精啊,一聽就知道福家這次是徹底完了,其中有不少人昨天就收到訊息說是福家被抄了。那些有大計劃的包衣奴才本來還擔心福倫是不是沒把那些聯絡的信件處理乾淨,是不是皇上知道了他們的計劃呢,現在聽皇上的口氣,肯定是沒什麼事的。
下面的大臣聽著福家是完了,而皇上的訓話又沒什麼新意,不就是上面一套下面一套嗎,瞞著皇上就行,咱們現在這位皇上又不像先帝爺似的,什麼事都能讓人打探出來,咱們陰奉陽違的事做的也不少了,皇上不也沒看出來。
所以這些大臣們聽皇上的訓話聽的是昏昏欲睡,等乾隆訓完了話,對著高勿庸一揮手道:“高勿庸,宣旨。”
這話一出來,那些大臣們立馬就清醒了,這是要宣什麼旨啊?怎麼一點風聲也沒露?是不是要處理福家?
高勿庸可這管下邊那些大臣的心思,直接就開啟乾隆早就寫好的聖旨宣讀起來。等把聖旨讀完後,下面的這些大臣可就放心了,不就是處理了福家嗎,說他們貪汙受賄,仗勢欺人,夜探禁宮,罪無可恕,簡直就是罔顧君恩,著腰斬棄市。
這時候還是有人站了出來的,那就是御史中一個迂腐透頂的傢伙,乾隆看著這個人出來後,就知道今天自己又要難受了,這人別的本事沒有,可就是能對著你引經據典的從三皇五帝說到崇禎皇帝,而自己今天要殺福家,他肯定又要站出來說什麼不到秋天,殺人不吉利的話了。
果然,不出乾隆所料,這傢伙果然又引經據典,說什麼應該秋後處決,還說福家這樣的凌遲處死也不過會,但不應現在就殺,雜七雜八的說了半天,最後就是讓乾隆收回成命,以待秋後問斬。
乾隆早就對福家恨的牙癢癢了,現在好不容易找出了要殺掉他們的理由,哪還想再拖上一個多月啊,可對著這種迂腐的人,乾隆還真沒招。這時候乾隆想到了紀曉嵐,這要論引經據典,哪一個比得上大清第一才子啊,乾隆對著紀昀使了個眼色,那意思就是:你出來駁一下他,你不是大清第一才子嗎?
紀曉嵐本來還想著看看皇帝的笑話來著,可沒想到皇帝竟然讓自己出頭,雖然反駁這人的話根本不難,可……
可皇上的意思又不能不顧,得,被逼無奈的紀曉嵐開口道:“趙大人,不知現在可是幾月啊?”
那個迂腐的趙大御史還沒明白過來,可有人明白啊,那趙大人看著天下文壇之首的紀曉嵐開口了,雖然問的這話有點……,但還是要回答的,也就老老實實的回答道:“紀大人,這不是八月底了嗎?怎麼?紀大人連這個都不知道了嗎?”
滿朝的文武聽著這位御史的話,很是無奈啊,紀曉嵐接著又問道:“不知道八月是哪個季節啊?趙大人?”
這趙御史還沒反應過來,傻愣愣的接道:“不是秋季嗎?”
這話一出口,他也明白過來了,得自己還勸皇帝不要現在就殺福家呢,還想著要拖到秋後呢,現在不就是秋後了嗎?
被紀曉嵐堵的沒話說的趙大人只能恨恨的退了回班,乾隆倒是很高興,平時經常讓自己吃癟的人今天被紀曉嵐給堵回去了,很不錯,紀曉嵐不愧是大清第一才子啊。
那些包衣奴才看著那個迂腐的趙御史沒把福倫的事給拖下來,也知道找福倫問一下是不用指望了,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要不然皇上早就應該調查他們了,可只要皇上調查,不論是朝廷的人還是粘杆處,都有他們安插進去的人手,他們沒傳過訊息來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些人完全把先帝爺在世時兇名震天下的血滴子給望了,總以為現在這個皇上愛面子,不會用當時罵聲一片的血滴子來辦事了。從來沒想到皇帝再愛面子,那也得保證自己沒有危險才行,有危險的話,什麼面子也不要了。
第二天,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