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了什麼,這份怨恨就慢慢的堆積在心裡,只等有個合適的時機來個大爆發,惜春所受的委屈,正好點燃了賈珍的怒火,成為賈珍對賈母等人發起進攻的導火索。
前面說了,賈珍可不是無腦之人,當面與堂族長輩對著幹的事他才不會做,他也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要是擱在現代,定然是個喜歡背後撂人黑磚的好手,且最喜歡找人痛處下手,賈母和王夫人最寶貝的是什麼?這個問題寧榮二府是個人都知道,當然是賈寶玉寶二爺,賈珍想來想去,絕對對賈寶玉 下手,賈寶玉這個人怎麼說呢,智力上沒有任何缺陷,卻總是做傻事,他的天真純善,是賈家最缺少的品質,卻也是賈家最容易設計的一個人。
賈珍想設計賈寶玉,簡直不費吹灰之力,賈寶玉是你說給他什麼他就信什麼的,只是賈珍不想明面上和榮府翻臉,好些子手段方法都不能用,賈珍選了最隱蔽見效最慢的一種,等賈寶玉病情一好轉,他就讓尤氏請了榮府的女眷過來賞花,毫不意外的發現賈寶玉也跟著來了,他就是個喜歡混在女人堆裡的,你可以說他天真無邪,但其實只是被人寵壞了而已。
賈珍看著在一群女眷中的賈寶玉,嘴角勾起冷笑,他自己是男子,雖然是一家子人,也還有些距離,總是要回避的,因此,只是和賈蓉一起,跟邢夫人、王夫人問過好,就帶了賈寶玉到外面男席上吃酒,少不得聽王夫人說了一大堆叮嚀的話。
席間,賈珍叫上來一個侍女唱曲取樂,賈寶玉一眼望去,覺得這女子眉眼間似乎有無盡的憂愁,眉宇間的憂色讓賈寶玉的心都揪了起來,只恨不得能替她發愁才好,曲子也聽得索然無味,趁人不注意,悄問那女子可是有什麼煩心事,女子先還不肯說,耐不住賈寶玉再三追問,才悄聲告訴他,又叮囑他不準告訴人去,賈寶玉忙應下來,那女子才輕嘆一聲,說:“小女子本是好人家的姑娘,只因為家道中落,家中父親常年纏綿病榻,母親一人拉扯我們姐妹四人力不從心,這才將小女子賣去做婢,只可恨家母遭人矇蔽,誤將小女子賣入青樓,小女子這輩子算是毀了,原本想著舍了我一個,能救回父親就好,也算是我這做女兒的報答了父母的養育之恩,就是立時死了,我也不怨什麼,誰知道……”
說到關緊處,那女子想起傷心愁難事,一時悲上心頭,只顧低著頭哭,賈寶玉在一邊扎煞著手不知如何是好,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無助的往四周看了一圈,眾人喝酒划拳和喝酒划拳,跑出去樂呵的跑出去樂呵,沒有一個人注意他這個角落,這才吶吶的說道:“這位姐姐,你別哭了,你哭的我這心都跟著揪到一處去了,你有什麼煩難事只管告訴我知道,我能幫的一定幫,就是一時沒法子解決,告訴我,我也能幫你排解排解。”
那女子哭了一陣,好像忽然意識到這樣很失禮,忙把眼淚抹了,拿著帕子胡亂抹幾把臉,不但把淚痕擦去,臉上的脂粉痕跡也擦掉不少,露出一張清秀可人的小臉來,襯著她微紅的眼睛,倒是比濃妝豔抹更讓人憐惜,賈寶玉的心更軟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賈蓉婚事
賈寶玉是個地地道道的顏控,他喜歡長的好看的人,對美麗的人總是沒有多少抗體,不論男女。賈寶玉最喜歡的就是嬌嬌弱弱的型別,這種人能充分激發他的保護欲,連強悍如薛寶釵,不過偶爾露出幾分脆弱,都能讓賈寶玉牽腸掛肚好些天,何況眼前這個嬌弱小美女淚光盈盈的看著他,他只恨自己嘴拙,說不出話來安慰眼前的美人,只是呆愣愣的看著。
女子好像被他盯的不好意思,抬起柔弱無骨的小手整理一下雲鬢,露出一截潔白如玉的皓腕,襯著碧瑩瑩的鐲子,讓賈寶玉在那隻手上盯了好半晌,直到女子捂著嘴輕笑一聲才驚醒他,賈寶玉自覺失禮,忙錯開眼,女子低聲說:“今日說話多有不便,寶二爺若是有心,改日到這裡找我,小女子也是走投無路,寶二爺若能幫小女子一把,小女子永世感念寶二爺的大恩大德,下輩子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寶二爺的恩情。”說著拉過賈寶玉的手,用手指在賈寶玉手心裡寫下一個地址,賈寶玉只覺得一陣酥麻,從手心傳到心底。
女子說完這些,再不理賈寶玉,又拿起琵琶專心彈著,賈寶玉只覺得恍恍惚惚,連賈珍何時走到他身邊也不知道,賈珍連著喊了他三四聲,才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對賈珍笑笑,說:“珍大哥哥叫我有什麼事?”
賈珍壞笑著說:“寶玉你剛想什麼呢?我叫你幾聲你都沒聽見,看你一直盯著百合看,可是看上她了?不過這女子出身輕賤,我可不敢讓她近你的身,不然讓老祖宗知道了,說我教壞寶兄弟,我可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