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就看向誰,看到寶音和恩和臉上的失望之情,他自己覺得有趣,就笑了起來,寶音對他可是一點也不客氣,伸手敲了他的頭一記,笑罵:“傻小子傻笑什麼呢?是不是在看你姐姐我的笑話?”
展翔皺著眉揉揉額頭,說:“大姐輕點,疼”說著還不滿的看了寶音一眼。
寶音把他攬到身邊,伸出手指點點他的頭,笑著說:“你也知道疼呀,看你還敢不敢笑話姐姐”一轉頭,看到展飛和納蘭一左一右從屋裡出來,忙說道:“呀,大哥大嫂出來了。”
眾人都看過去,展飛在納蘭旁邊走著,納蘭略微落後半步,貼身丫鬟扶著她,慢慢往這邊走來,幾個小的又站起來迎接大哥大嫂,又是一陣見禮問候,折騰半晌方重新落座。
展飛看來是在屋裡表達過自己的激動之情了,現在已經恢復平靜,雖然眼中帶著喜色與笑意,臉上仍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對納蘭也沒什麼噓寒問暖的舉動,讓睜大眼等著看自家大哥傻像的妹妹們大失所望,當著納蘭的面,也不好調侃展飛,只是乾巴巴的說了幾句恭喜的話,寶音和恩和就坐不住了,藉口前面有事逃之夭夭,她們兩個一走,展翔也跟著要走,玥瑋就帶著他退下,把空間留給展顏四人。
烏恩其雖是個嘮叨的,但是他也不好對兒媳婦囉嗦太多,只簡單交代幾句好好好休息養好身體之類的套話,大多數都是在叮囑展飛,展顏看他要說的話太多,帶著納蘭先一步回正房,兩人正好一邊散步,一邊說些女人家的私密話。
展顏生過五個孩子,對於懷孕期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自然有充分的發言權,因為關係著她的孫一輩,少不得多說了幾句,納蘭認真的聽著記著,生怕有一絲疏忽了,展顏看她這麼緊張,拍拍她的手,安慰道:“納蘭不用這麼緊張,其實只要比平時仔細些就行,你的身子一向康健,只要略加註意,就不會有問題的,只管安心。”
納蘭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額娘,媳婦就是緊張,以往總是聽家裡額娘說,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門關走一回,聽得心裡怪怕的,媳婦這又是頭一次,什麼也不懂,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媳婦心裡沒底,還望額娘教我。”
展顏笑笑:“你別自己嚇自己,有身孕的女人不易勞心勞神,更不能思慮過多,咱們家裡的大夫醫術很好,嬤嬤們也都是經驗豐富的,等你回去時,帶上大夫,我再給你派兩個嬤嬤,都是當年照顧我的老嬤嬤,你不懂的事情她們都懂,你只管聽她們的,別的事一律不用你操心,你只要放寬心,自然能順順利利的生下一個健康的孩子。”
納蘭見展顏安排的周全,什麼都替她考慮好了,心裡安穩了些。其實納蘭會緊張,固然有她明說的一部分,也有她不好說出口的一些,而她不好說出來的那部分,才是讓她緊張的根源。
納蘭在家時,因為她阿瑪妻妾眾多,她額娘雖是正妻,卻不得她阿瑪的寵,她阿瑪對她額娘只有尊重,反倒是對家裡的幾個小妾寵愛有加,一個月大部分時間都是歇在小妾處,正妻這裡反倒靠後,她額娘雖然佔著分位,又有嫡子傍身,也不得不打起精神來和小妾們鬥法,而那些個小妾,也都想著要生個一兒半女的,以求後半輩子有靠,她額娘卻不會允許有庶子來與她的孩子爭家產,雖然此時的禮法規定庶子沒有繼承權,但是難保她阿瑪不會因為對小妾的疼愛而給庶子分些什麼,一家之主想做這個手腳,那也沒什麼難度。
在這種情況下,納蘭的額娘自己曾掉了一個小孩,她阿瑪的小妾們有孕的也有一半要流產,就是生下來,也大都身子很弱,夭折了兩個,到現在只有兩個庶子和三個庶女站住了。這裡面的事兒,納蘭額娘自然不會明確的告訴納蘭,因此,在納蘭印象中,女人懷孕,是很容易流產的,可能稍不注意,肚子裡的孩子就沒有了。
正是因為有這種觀念,納蘭才會很緊張,不過她也知道,自己家的事裡面有鬼,最起碼她額娘告訴過她,自己流產就是著了別人的道,所以這些事她不會對展顏說,這畢竟是郭絡羅家的家事,也算是陰私,而且也不是什麼光彩事,她怎麼好意思告訴自己的婆婆?
納蘭不說,展顏也猜不到她心裡的想法,只知道她緊張害怕,還以為是頭一回有孕,不知所措的緣故,也不以為意,只把該說的話對她說道,該安排的事安排周全妥當,想著她過一段時間也就好了,再說,有大夫和嬤嬤們的照顧,展顏也放得下心。
當天,在展顏家用過晚膳,展顏派人好生把展飛和納蘭送回家,第二天,安排過去照顧納蘭的大夫和嬤嬤們就到了,大夫制定的有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