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不上失職,我也是出了這事才想到這些,你們以後也多加註意吧,宮裡的一舉一動,雖然不用瞭如指掌,但也不能什麼都不知道。”
“是,奴婢記下了。”清婉答,“奴婢以後會注意的。”
“宮外現在怎麼樣?”
“回主子,大致上都還好。咱們的綢緞莊和首飾行都是城裡生意最好的,酒樓客棧因為主子您要求低調,規模都不大,位置也不是很起眼,客流量相對來講差了些,但因為環境安靜,來談事情的人並不少,所以用來收集情報很不錯,京城大大小小的事都能聽到,只是咱們暫時沒有專門的人才來經營這些,想要盈利有些困難。”
展顏想了想,說:“不能盈利就不能盈利吧,沒有十全十美的事,只要不賠錢就好。江南那邊怎麼樣?義學辦得如何?”
“小七和小九兩家去年舉家遷往江南,小七家去了杭州,小九家則在揚州,安家之後,分別出資辦了一家義學,凡是交不起錢的學子,都可以在義學免費讀書,義學裡的筆墨紙硯可以隨意取用,書也可以隨意翻閱,還請了當地有名望的先生坐館授課,附近很多家境貧寒的學子都聞風而至,這一年下來已經贏得了很好的名望。小七和小九也都收養了二十餘名資質好的孤兒,年齡從三歲到七歲不止,正在按照主子教的方法培訓,大概要五年左右才能培訓好。”清婉張口就來,可見這些事都是刻在她腦子裡的,根本就不用想。
展顏點點頭,對他們的工作還算滿意。“通知小四,讓她到西山小秦莊走一趟,那兒有一批咱們的人,讓她把手上能用之人全部給他們,明年招收新兵時讓他們全部參軍。”
清婉問:“小四手上現在能用之人大概有一百人,大都是漢人的孤兒,朝廷擴軍,都是招收八旗子弟,咱們的人,可能會有些困難……”
“不礙的,西山那批人都是旗人,給那些人安排一個合適的身份輕而易舉。這件事一定要辦的機密些,除了你們幾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展顏勾起唇角。
清婉心中一驚,沒想到主子整日待在深宮,竟然能在宮外收羅一幫人手,而這些,連她們這麼親近的人都不知道,主子的心思真是深不可測,不過這樣也好,身為主子身邊的人,自然是希望主子的實力越強越好,以前主子要她們把手上的情報全都給皇上一份,自己做什麼都不揹著皇上,她們還替主子吊著心呢,皇上的恩寵實在是太不可靠了,他喜歡一個人時,你做的一切自然都是對的,他若是翻臉無情,主子手上什麼都沒有,不是隻能任人宰割了?幸好這兩年主子知道開始為自己打算,以後事情真有什麼變故,憑他們這些人的能力,保住主子逃走沒什麼困難,而宮外也有些人手,只要主子能逃出宮去,以後隱姓埋名,照樣可以一輩子吃喝不愁。想到這些,清婉更放心了,步履輕盈的完成主子安排的事。
展顏若是知道清婉此時的想法,肯定又會哭笑不得吧。
廣州城某客棧內,胤禔正拿著一封信細細的讀著,這是他姑爸爸七天前寫給他的,裡面還有胤礽、胤祉的信,他看的很認真,眉眼帶笑,顯得心情很好。
“大少爺在嗎?”門外響起幾聲敲門聲,然後是蔡生元的聲音。
胤禔收起信,衝跟他來的來福使個眼色,來福忙把門開啟,蔡生元笑盈盈的站在門外。
“蔡先生請進,不知蔡先生來有什麼事?”胤禔問。他和蔡生元跟著大部隊走到廣州之後,就大張旗鼓的住進廣州巡撫安排的住所,然後偷樑換柱便服溜出來,身邊只帶了一兩個貼身伺候的人,扮作普通遊客住進客棧,打算來個微服私訪,所以彼此的稱呼也都改了,省得別人聽出端倪。
蔡生元左右看了一下,笑著說:“我聽說這裡有一家酒樓特別有名,想著少爺最喜歡遍嘗天下美味,特來請少爺一起見識一番,也跟著少爺沾個光,蹭頓飯,不知少爺肯不肯讓蔡某佔這個便宜呢?”
這是指客棧龍蛇混雜,要出去談事情嗎?胤禔心中嘀咕,面上卻也不顯,也是笑著說道:“蔡先生這話就見外了,家父讓我跟著蔡先生來廣州長見識,蔡先生這一路上對我多有照顧,莫說是請先生吃一頓飯,就是以後先生的衣食住行都由我負責也未嘗不可,先生請!”
蔡生元眼神微閃,和胤禔一起走出客棧,果真如他所說的帶胤禔吃了一頓美食,席間他倒是吃的讚不絕口,胤禔卻因常跟著展顏吃飯,把嘴養刁了,並不覺得有多好吃,只是填飽肚子而已,看在蔡生元眼裡就是另一種意思了。
“蔡先生可是有話要說?”飯菜撤下去之後,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