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樣的後果,蘇絳唇不說,小丫鬟自己也曉得,於是她立即磕起頭道:“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的。”
蘇絳唇嘴角還是帶著一絲笑,可眼裡的冷漠與殘酷,讓紫玉和珍珠又是一驚,小姐這是怎麼了?
“這東西,可是從你身上落下來,不是你,還是誰,幹這種私相授受的事情?”蘇絳唇緩緩逼問道,她就不信,這個丫鬟,有那個膽量與氣魄,能把這種黑鍋給背下來。
果然,那個丫鬟立即招認:“是表小姐昨晚給奴婢的,說是給俊少爺一個平安符,保佑俊少爺中舉。奴婢沒有拆開來看,壓根不曉得表小姐藏著這些東西在裡頭。”
這丫頭倒是機靈,三言兩語的,倒是把事情推得一乾二淨的,可蘇絳唇是傻瓜麼,這種事情,若是頭一回做,這個丫鬟也不至於這麼老道。
“你紅口白牙,胡說什麼?”珍珠怒斥道:“表小姐和俊少爺,那可是蘇府的貴客,哪裡容得你這個丫鬟隨口汙衊。”說著,珍珠揚手就要打下去,那個丫頭頭一縮,就急忙辯白道:“奴婢說的句句是真的,若是有半句摻假,天打雷劈。”
這樣的誓言,可見事情是真的。紫玉和珍珠頓時也白了臉色,傳了出去,宋府掃了顏面,蘇府也會被人非議,而趙府也會淪落到被人恥笑的地步。
蘇絳唇垂下眼簾,這個丫鬟,知不知道自己這是在找死,要是今日撞到宋氏手裡,那可是一條死罪。私通外人,私相授受,玷汙府裡主子的名聲,這哪一條都是可以要了她的小命。
蘇絳唇幽幽嘆口氣,趙婉婉做事情,怎麼不顧及一下其他人的性命?於是她道:“你可知道,這事一旦東窗事發,你就難逃一死?”
小丫鬟沒有想到,後果會如此嚴重,蒼白了臉色,身子不禁抖了好幾抖。紫玉和珍珠也暗暗搖頭嘆息,這麼鮮活的生命,居然為了一點錢,把自己給送掉了。
風吹散了蘇絳唇的嘆息,卻吹不散那籠罩在其中的陰霾——
蘇錦眯著眼睛,望著妙音寺三個大字,心裡有點恍然,為什麼趙大海會突然把他找來,還約在這種地方?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鎮遠侯府被滅了門,每次他一來到寺廟,心裡就沒有來由的緊張,身上沾的血,會不會玷汙了佛祖的眼睛?他心底總是有這樣的疑惑與不安。
一個小沙彌上前對蘇錦道:“這位施主可是姓程?”
。蘇錦的視線從牌匾轉到了小沙彌身上,他點了點頭,道:“是的。”
小沙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蘇錦隨即就邁步往前走去。
到了大雄寶殿,蘇錦立在巍巍莊嚴的佛像面前,小沙彌卻退了下去。蘇錦捻起一炷香,點了火,看著那火苗不斷的跳躍,他的心底,一瞬間就覺得平靜下來。這些年的惶恐不安,這些年的顛簸流離,這些年壓在心底的怨恨與仇視,就在這瞬間,在這雙眼睛之下,瞬間瓦解。蘇錦突然明白了,為什麼祖母在世的時候,就喜歡去寺廟,這種感覺,的確讓人超脫生死與愛恨,彷彿自己一瞬間就來到世外。
“只有站在佛祖的面前,才明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句話的真正意思。”趙大海的聲音從後頭傳了過來,蘇錦回身,就見到原本人頭擠擠的大殿,居然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蘇錦唇一抿,苦笑道:“幾時發現?”
趙大海的視線從他的臉上,轉到了他身後的佛像,然後才道:“這次帶你出去,壓根就沒有想著要讓你活著回來。我一貫的做法,就是掐滅所有未知的危險。而你,就是給我最可怕的未知。”
蘇錦不由自主的握緊自己袖子裡的短刃,自從鎮遠侯府被滅門之後,他的身上從來就沒有離了兵器,他沉聲道:“那幫主準備怎麼處置我?”
趙大海哈哈哈大笑,然後才朗聲道:“處置你?我能怎麼處置你?這次若不是靠著你的機敏,頭一個要死的人,就是我趙大海,你說,我能怎麼處置你?”
蘇錦的心微微一鬆,可戒備卻沒有放下來,他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幫主,這點,你比我清楚。”
“敬之,你可知道,為什麼我找你來這種地方?”趙大海打斷了蘇錦的話,他道:“世人參佛拜佛,可有幾個人,真正守住了佛祖定下的戒律,規律?”
蘇錦眼裡閃過一絲疑惑,趙大海望著眼前的男子,彷彿看到當年意氣風發的自己,於是他咬著字,一句句道:“參佛拜佛,不過是想給自己一個超生的藉口,可該殺的人,一個都沒有少殺,不該害的人,還是一個個謀害過去。佛祖冷眼旁觀著,像是恥笑,又像是憐憫我們世人,或許,到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