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緊他的手,在他寬厚的手心上劃寫出一個‘媛’字。
欲逃:談何容易
笑道:“記住了嗎?是這個‘媛’,媛媛。”
東陵軒胤看著手中無形的‘媛’字,全身僵硬,
被一種強烈的不安包圍,彷彿她此時在對自己交代遺言一般讓他感動不安。
驀地,只聽耳邊咻——的一聲,一道冷風颳臉,
一根鐵絲飛出將籠外的連環刃纏住後凌空一扯,瞬間又回到莫媛媛的手中
東陵軒胤還弄明白是什麼情況,只聽身後的莫媛媛揚喝一聲,“啊——”
霎時,在東陵聿熤與東陵軒胤未反應過來之時只聽‘砰’的一聲,
東陵軒胤左手的鐵鏈已被她砍斷。
莫媛媛揚喝:“殘顏。”
霎時,一名身著白衣斗笠的男子突然持殘劍對準他身邊的兩名斗笠男子,一招制命,動作狠絕。
東陵聿熤待反應過來,妖治的臉哮怒一吼,揮劍對敵。
鏘——
在城樓上,兩人紅如綢,白如虹,身姿絕凡,
一招一式,火花四濺,手中的劍揮出,劍氣如匹練破空。
鐵籠內,莫媛媛趁著殘顏與東陵聿熤對打時的時間砍斷東陵軒腳下鐵鏈,
然後將他扶起,喝道:“走!”
東陵軒胤反應過來,刻不容緩,與她十指緊扣走出鐵籠,
然而此時,數十名白衣斗笠男子出現在觀景樓。
東陵軒胤接過莫媛媛手中的連環刃,招招制敵,然而受傷的他卻有些速度緩慢。
莫媛媛見此,再喝:“殘顏!”
殘顏收劍擊中東陵聿熤一掌,然後折返,兩手各攥一人,準備逃離。
“想跑?沒那麼容易!”東陵聿熤煞怒惱喝,
在三人跳下觀景樓時,袖下的紅綢丟擲,緊纏住莫媛媛的腰身,
赤具下的臉猙獰可怖,他內力一灌,紅綢一扯。
瞬時,莫媛媛在還未反應過來之時身體在躍樓時凌空返回,髮絲飛揚。
東陵軒胤與她十指緊扣的手被強行分開,指腹分離,
只聽他淒厲地呼喚一聲:“媛媛——”
憤怒:你這顆心本座要了
只聽他淒厲地呼喚一聲:“媛媛——”
莫媛媛蒼白的臉卻笑了,彷彿預料到會出樣這種意外一般,坦然接受。
殘顏氣結,腦中響起莫媛媛在上觀景樓時對自己說的話:“天戟可以沒有我莫媛媛,
可是不能沒有東陵軒胤,殘顏,記住,無論如何都要救出他,
我與他之間,定要舍我救他,求你了。”
嗜眸一斂,攥緊掙扎的東陵軒胤凌空躍樓,此時的情況容不得他半點遲疑。
莫媛媛腰間的紅綢被東陵聿熤用力一扯,她已被他扣住喉嚨狠掐住:“你竟敢騙我?”
莫媛媛難受地蹙緊眉梢,呼吸不順間擠出倔強又嘲諷的字眼:“彼此,彼此。”
“你——”東陵聿熤氣煞雷霆,手中的力道再狠下幾分,
原來的計劃因她此舉皆發生變故。
“東陵聿熤,咳咳——你做這些有意義嗎?報復了他們又怎麼樣?
你娘會醒過來嗎?呃——咳咳!”莫媛媛只覺得他可憐,又可笑。
“住口,本座叫你住口。”東陵聿熤狠掐住她鶴白如雪的脖頸,惱喝道。
莫媛媛身子被他狠掐得離空懸起,臉色漲紫,卻無力反抗。
東陵聿熤雙眸盈滿戾氣,在她氣息近無時鬆手。
她脖子一鬆,整個人歪倒在地上猛咳不止,無愄無懼地看著他。
東陵聿熤將臉上的赤具扔下,妖治傾城的臉暴露在空氣中,
絳紅錦袍迎風飛揚,烏絲飄逸,邪美如罌粟般令人窒息。
他瞰視著莫媛媛,一抹戾芒閃過,冷笑:“精彩,真是精彩,
你現在真是讓本座明白了什麼叫做‘愛恨不能’這四個字的涵義,
本座剛好討厭這種感覺,本座不能讓你成為本座的‘弱點’,
你很愛東陵軒胤和宵兒是嗎?好,那你這顆心本座要了。”
陰冷的聲音在空氣中暴露出極致的報復。
莫媛媛疑惑不明地看著他,不知他心裡又在盤算什麼,
只覺他那森銳的眼神和陰冷的字眼令她後背一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