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龍錦衛卻沒有一個人聽他吩咐,最後,朝承被揖拿,
薛丞相將淾太師當著文武百官之命砍下首級,揚名為聖上報仇,
最後將淾太師的首級高掛城門,
一夕間,為民為國的淾太師頓時變成賣國賊子,任人唾罵。
而禹子歸手中的信函是淾太師預知政變時,在生前事先寫給東陵軒胤的親筆書信。
太后一怒之下,將淾太師和樓將軍滿門九族已被薛丞相關押大牢,三天後問斬。
今日已是第二天,明日午時三刻便要示眾問斬。
當莫媛媛聽完祁煞的稟報,和看完禹不歸手中拿來的兩封親筆書信,她黛眸狠斂,冷冽喝道:“祁煞何在?”
“祁煞在此”祁煞拱手上前應喝。
莫媛媛雙眸如寶劍般寒冽,平穩的聲音盈滿威嚴:“傳令下去,一個時辰後,
調出八千名幫內兄弟與龍錦衛走水路先行前往天戟,一定要趕在明日午時三刻之時
救下淾太師和樓將軍滿門九族。”
再調出三萬名幫內兄弟備馬前往北瀾城門,與北候爺會合,一同前行天戟,不可怠誤。”
“是!”祁煞得令退下,此時全身熱血都已被點燃起來。
莫媛媛研磨書寫信箋,而後遞給禹不歸,令道:“將這書箋飛鴿樓將軍的軍營。”
“是,掌櫃!”禹不歸得令退下。
這一刻,一場勢在必得的殺戮已經昭然掀開,無人可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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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深山有三十名黑衣人從天戟前往北瀾,一路追蹤查探,
幾經摸索,終於尋得暗堂寨的準確位置。
一破五行八褂陣,他們分散潛伏在此,動機叵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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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隱難安:不祥之兆
午時兩刻,烈陽西斜
暗掌寨
寢樓裡,莫媛媛哼著小曲輕哄著懷裡的小傢伙,好不容易才將他哄入睡。
熟睡的宵兒兩隻肉呼呼的小手握拳,微張著小嘴,
一臉邪俊天真,如嬰兒一般,
不時發出夢囈幾聲:“爹爹,駕高高,宵兒要駕高高。”
如此乖馴純真的模樣逗得她黛眸慈溺加深,
低頭在他小嘴上輕吻一記,朱唇嘴邊笑意漸深。
此時,殘顏已在外叩門,磨石般難聽的聲音刺耳揚起:“掌櫃,該出發了。”
聞言,莫媛媛黛眸一暗,應道:“知道了,我更衣後下去。”
接著便是殘顏離開的腳步聲。
側眸看著懷裡的宵兒,她蹙眉一嘆,
現在未走,她已經放心不下宵兒了,
這次去天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來。
經過錢四兩那次擄綁,她幾乎夜夜生夢以為宵兒又再次被人擄走。
深嘆一息,若可以,她真想將宵兒時刻安置在身邊,
可是她知道不能,宵兒太小,她的處境也太複雜,
帶著宵兒實在不便。
將小傢伙放下,然而宵兒卻似有所察,
竟在夢囈裡蹙眉張嘴哭起來:“孃親別走,嗚嗚,孃親,嗚嗚。”
緊閉的小星眸不斷泌出淚水,疼得莫媛媛的心一陣揪緊。
“宵兒不哭,孃親不是告訴你了嗎?孃親帶爹爹回來,宵兒不哭啊?
宵兒乖乖的,等孃親帶著爹爹回來。”
替他拭去眼淚,一邊耐心地哄著,直到宵兒安份地繼續熟睡為止。
莫媛媛淺嘆一息,起身走到櫃子裡找到一套青色勁裝,
走到屏風換上,將頭上的素綰解下,用冠玉高高束起,
腳下的繡花鞋換上黑色長靴,沒有半點女兒家的影子,
只有盡顯英颯的清傲與冷酷。
莫媛媛依依不捨地看了宵兒一眼後,她走出房間,
與半夏和書老爺交待幾聲後利落翻身上馬。
你的處境比宵兒更危險
馬背上,她一身青衣勁裝英姿颯颯,
眉目清俊,夜眸如鷹一般凌厲如刀。
烈陽對映在她身上,那纖細的背景如負千斤般泰然自若,
夜眸如鷹,更有種瞰視群雄的霸氣。
突然,她側眸看向寢樓,隱隱難安的感覺再次襲浮而來,
遲疑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