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時間裡太子就下令讓鎮海大將軍監造五艘大船,那可不是一般的船隻呀,都是能出海的大型樓船,每一艘都要花費無數的銀兩呢!”
“可不是,若說是海外有大敵也罷了,如今韃子也被打退,周邊那些小國根本無力威脅到我天朝,也不知道太子是怎麼想的!”另外一人點頭贊同道。
又有人瞥了一眼朱厚照,揣測道,“你們看,太子這心裡是不是有點不安分呀,韃子都被打退了,他還要求北方戰區擴軍十萬,又大造海船,難道是想攻打什麼地方?”
“這周邊國家又有哪一國是我大明之敵,唯一的邊患現在也被太子的大軍壓制得死死的,想不透,想不通呀!”其他人嘆著氣不停搖頭道。
這時有人神秘兮兮的湊近身邊的人,小聲地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太子的謠言,你說有沒有可能不是空穴來風。這幾個月皇上低調得很,除了早朝都很少出現,大權很多都在太子手上,就怕太子若是惦記著那個位置,若是真的,只怕這朝廷馬上就要亂了……”
“應該不會吧!”立刻有人若信若疑的道,“若真是這樣,前兩個月才是最好的時機吧,太子也是聰明人,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噓,你們不要命了,這種事情還敢說出來。”有人拍了之前那人一下,正色道,“快別想了,就要早朝了!”
朱厚照看著那班官員三三兩兩的站開,等著早朝的開始,他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即使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但是當初那些謠言的影響卻依舊沒有減弱,反而隨著自己最近的舉動越傳越烈。
由於知道現在已經沒有人在背後主使,他和父皇一直沒有試圖去澄清以前的那些流言,他們兩人都知道這種東西是越禁反而越容易流傳,只能等著時間來消除影響。而且就算想要澄清也是一個麻煩的事情,這個時代可不像是現代,還能開個記者招待會來解釋。
可是目前看起來,自己這段時間的行動又開始讓一些自認為腦袋靈活的傢伙開始揣測起自己來了。
在以前的流言裡面關於自己的影響最大的兩個就是有關自己的身世與造反這兩點,自己這段時間的行動看起來也確實有點像是心有不軌的樣子,如果現在的皇帝不是父皇, 只怕早就被當權者懷疑是想要篡位了,也難怪會被人懷疑。
想到最近連那些閣老們也對自己經常露出那種若有所思的表情,看來自己確實要收斂一點了。朱厚照不禁嘆了口氣,這種情況也是非他所願呀。若不是一年的時間太緊,自己又怎麼會行動得這麼倉促。
煩惱著如何要求戶部下撥銀兩的事情,朱厚照並沒有將多少心思放在早朝上面。他知道既然戶部敢截留這筆銀兩,只怕是得到了內閣的授意,這次自己如果不能拿出一個讓內閣滿意的理由,即使以自己太子的身份也肯定很難再從戶部弄到錢了。
可是自己能說嗎?說出來一切來,這些人會不會相信有西方國家會來攻打大明首先就是一個問題,就算他們相信了,以大明這些文臣們自大的心理,也不會引起重視的。還不如保密一點,讓所有人都弄不清楚大明的真正實力,到時候再給那批來犯的侵略者一個出其不意的打擊。
想不到什麼好的藉口,朱厚照無奈地擺了擺頭,將走神的心思拉了回來,看著大殿中的情況他估計今日的早朝也快結束了。
眨眨眼睛他將視線移到自己父皇身上,朱祐樘此時正在專心的聽著官員們彙報,認真的神情讓朱厚照不禁看得呆了。
隨著朱佑樘開始修煉天道策上面的道修之法,他的氣質更加的內斂、沉穩,隱隱又透著一絲神秘與飄逸,當他沉默時那雙烏黑的丹鳳眼仿若是一潭沉靜的池水,加上身為皇帝特有的尊貴與高傲,真是十足的惹人注意。
終於等到那名官員彙報完畢退下,在朱祐樘的示意下立刻有小太監上前唱道,“有事上奏,無事退朝!”
這時謝遷大步上前,奏道,“臣有一事上報!”
朱祐樘這時已經發現了兒子的走神,嘴角不由得微微的揚起,眸中帶著笑意道,“准奏。”這個傢伙不知道又是在想些什麼入神了!
“皇上,近月來太子不斷要求鎮邊大將軍與鎮海大將軍在兩個戰區大肆擴軍,又在沿海的船廠大造海船,我大明今年雖然國庫充足,但是為了填補去年的大戰已經有了極大的消耗,更甚者,這些年來各地連續都有地區災害不斷,為了彌補這些地方的賦稅已經使得財政十分拮据!”
謝遷說著激動起來,朝朱厚照質問道,“現在在邊關韃靼已經不足為患,正是我朝休養生息的時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