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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挲了一下紙條的背面,隱約感覺到還有蠟附著在上面,不禁吃驚地道,“難道是用的蠟丸傳書?”

“正是!”蕭敬點頭道,“咱們一直在找王滿奴與人聯絡的方法,今兒個早上十分湊巧才發現這條小蛇,這才知道她一直是用的這個方法與潛伏在宮中的奸細聯絡!”他一手指向驚魂不定地薛立琴,道,“在跟蹤了這條用來傳信小蛇以後,發現這畜生直接進了薛琴師的房間,之後過了許久才再也沒出來了。”

朱佑樘朝著薛立琴冷冷一笑,“薛琴師好手段,這樣匪夷所思的傳信方法也能想出來。看來朕的這些手下們個個都是些飯桶,居然都還比不過你,即使是截殺了這畜生,卻也還是讓你把訊息傳出了宮外!”

朱厚照眨巴了下眼睛,看著正生著氣的父皇,他知道自家老爹對於這次被王滿奴栽贓了個非禮民女的罪名心中十分惱怒,潔身自好的清譽被毀不說,還得背上個莫須有的罪名。

只要看到那血書的人首先都只會想到王滿奴是多麼的堅貞不屈,而皇帝又是多少的為人不齒,為了美色活生生的逼死一個美人。

且不說這事現在已經在大臣與民間傳開,估計會有很長一段時間會被當作人們的談資,更不爽的還會因為這事給韃子們一個正大光明生事的藉口,實在是會讓人很鬱悶,可是這種事情偏偏又是越澄清越講不清的,也難怪父皇會惱羞成怒。

雖然知道父皇為什麼生氣,但是他卻不相信就憑薛立琴的手段能做得了間諜。定了定神,他目光清澈的望向朱佑樘,“父皇,您不能就這樣抓走薛琴師,您該知道這事他根本做不來!”

看著他倔強堅定的眼神,朱佑樘愣了下神,又想起那封讓他鬱悶的信,不禁不悅地道,“皇兒你難道還想包庇他,你要知道,即使他不是主謀,起碼也是參與了的!”

“可是父皇,您應該知道,就憑他那點本事也絕對罪不至死!”朱厚照上前一步站到他面前,十分肯定地道,“您這是遷怒,父皇,您得公平點呀!”

“哼,朕哪裡遷怒了!”朱佑樘有些心虛的避開兒子的眼神,確實,他承認自己是有點遷怒。認識薛立琴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他彈奏出來的音樂純粹而乾淨,朱佑樘是個懂音樂的人只要靜心聽過的曲子,就能大概知道演奏者的心。

這琴師心口一致,說話直接到得罪人了都不知道,這樣簡單的人,心思隨便一個城府深點的人都能摸透。這樣直接到有些不會轉彎的人確實不可能做探子!若真有上位者派他當奸細,估計也是瞎了眼。

“父皇!”

聽到兒子又不滿地叫了一聲,朱佑樘輕咳了一聲,卻還是沒鬆口。雖然自己之所以要將這對主僕打入死牢確實是帶有些遷怒嫌疑,不過這兩人肯定也和昨晚的事情有關係,真要放了他們卻又有些不甘心。

“哼,父皇!”朱厚照冷哼著上前了一步,繼續催促道,他可是看出來了自家父皇這是心虛了,卻又拉不下面子。

兩父子此時對視僵持著,卻也沒將這事看得太嚴重,純粹就是在賭氣,看誰先服軟而已,可是偏偏就在這時意外卻發生了!

他們說話的時候那些不知道真相的錦衣衛與御林軍都在緊張的警戒著,士兵們的手都半搭在刀把上,只要聽到命令隨時可以抽刀進攻。

偏偏就在朱厚照向前跨步的時候一名站在朱佑樘身邊的錦衣衛緊張的將自己的佩刀半滑抽了出來,這人站的位置比較靠前,他一動,立刻連鎖反應般在他身後的錦衣衛也都不自覺的將佩刀抽了出來。

若只是因為這樣的不湊巧倒也罷了,朱厚照本來沒當回事,還朝著滿臉錯愕的朱佑樘笑了笑,等著他喝止那些緊張的錦衣衛。

就在兩人相視而笑的剎那,那名御林軍統領突然也拔出了自己佩刀,大喝一聲衝上前,嘴裡還大喊著,“保護殿下,兄弟們豁出去了,衝呀!”

那些御林軍先是隨著他的動作都抽出了刀盲目的往前衝,衝了幾步有些機警的人卻又停了下來,不過大部分人還是三三兩兩的與那統領一起成半弧型圍住了朱佑樘與龍輦,但只要看看這些御林軍茫然的表情以及開始漸漸發抖的手臂就知道他們已經傻掉了。

要知道他們包圍的人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那可是當朝皇帝,為了太子得罪皇帝,這筆帳怎麼算都是吃虧的。這些人也都是聰明人,本來抽刀上前只是條件反射的行為,此時卻是騎虎難下,他們一邊在心裡將那統領罵得半死,一邊求饒般的望向了朱厚照。

朱厚照也被這御林軍的動作嚇了一跳,本來並不嚴重的事情被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