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呢!剛剛還在一起打架,現在兩人就和好如初了!”蕭敬看到皇上一直面無表情地望著馬場上的兩人,清冷地眸子深邃沉靜,不知為何看著竟讓人有些心慌,他拉扯著嘴角找著話題道,“太子殿下一直沒能有同齡的朋友,這次和那孩子到挺合得來的,看起來頗為惺惺相惜呀!”
朱佑樘的視線從遠處收回,緩緩的轉動著眼珠淡淡瞥了他一眼,蕭敬只覺得心中一緊,不敢言語。
“惺惺相惜嗎?”朱佑樘目不轉睛地盯著遠方的兒子,他正抓著一把華麗的小刀與那蠻子小孩交頭接耳詢問著什麼。
想到那叫忙古岱的孩子,朱佑樘心中就一陣不悅,那孩子比照兒高一個頭的樣子,人高馬大的身高有些像是南方的成年人了。每次看到他的時候總是在望著照兒的臉發呆,有時候照兒稍微與他親近點便面紅耳赤,那樣子到像是面對心愛的姑娘似的。
皇上眼中的寒光讓蕭敬順著眉眼不敢應聲,那神色竟像他每次下達殺戮命令時一樣,但是那個方向只有兩個孩子而已,並沒有敵人呀!他畢竟不比懷恩,是一路看著朱佑樘長大的,對於皇上的喜怒還是隻能憑經驗來揣測。
前方太子正毫不客氣地將把蒙古小刀別到腰間,似乎十分開心的樣子,不時還很江湖氣的拍拍忙古岱的背,弄得那大個子一直紅著臉憨笑。盯著那方向的皇上身上散發著一股寒意,但他看起來冰冷的眸中卻含著怒焰,蕭敬猜不到皇上究竟在生什麼氣,他嚥了口唾液,勉強笑道,“呵呵,皇上,太子殿下與那忙古岱關係看來確實不錯呢!忙古岱連那家傳的寶刀都好像是送給太子了!”
“哼!”朱佑樘冷哼一聲,看著笑得一臉燦爛的兒子,口氣不善地道,“你怎麼知道他們關係好!”
“這……”蕭敬遲疑了一下,故作輕鬆地笑道,“聽說那刀是一把姻刀呢,忙古岱當年得到那刀時還信誓旦旦會送給自己喜愛的人做定情信物的,幸好太子不是女子,要不信物都收了,可不是麻煩了!”
“姻刀?”朱佑樘眼中寒光更盛,不解地問。皇上的視線讓蕭敬頭皮發麻,不知道自己是哪裡說錯讓皇上怒氣更大了,他默默地深吸一口氣,解釋道,“皇上您不知,蒙古刀分為勇、智、禮、親、忠、姻六大系列,忙古岱那把就是有名的姻刀,代表正氣融通,兩情相願!”
“姻刀……好個兩情相願!”朱佑樘低喃著,瞥了一眼正嬉笑著結伴離去的兩人,即使明知道他們並沒有什麼,卻還是覺得胸口一痛。他面無表情地揚起頭望著頭頂的藍天,看著天空那散發著萬丈光明地太陽,忽然嘆了口氣。
蕭敬覺得皇上身上那股怒氣突然消散得無影無蹤從,臉上看不出他的神色,卻讓人看著有些悲傷。忽如起來的那聲嘆息聽起來似乎有些沉痛,他只能低著頭望著地面靜靜地等待著。
是夜,乾清宮中靜悄悄地,朱佑樘沒有心情批閱奏章,早早的就吩咐宮人準備就寢,偌大的乾清宮中只有西暖閣裡還有一團燈火。
“父皇,父皇……”朱厚照顧不得會惹人清夢,一手抓著那把小刀一手拿著一張臨摹的紙片開心的闖了進來,無視那些錦衣衛們的阻攔一路衝向了宮中。
他心中實在是太高興了,煉製補天丹的藥材裡面最難得到,也是最後的一味藥引居然讓自己偶然碰到了,只要按照忙古岱說的線索去找,一定會有希望的。
朱厚照實在是等不了明天,急著想要讓父皇知道這個好訊息,瞪了一眼攔到自己前進道路的侍衛們,他喝道,“退下!”
“殿下,您起碼等咱們通報一聲呀!”侍衛統領苦著臉抱拳求饒。
“別囉嗦!讓開!”朱厚照不悅的撇嘴,“本宮要給父皇一個驚喜!”說完,他一個閃身溜進殿內,朝著西暖閣奔去,這樣的好訊息一定要最先告訴父皇!
“照兒……”
一聲低沉沙啞的呼喚與破門而入的聲音幾乎重疊,朱厚照滿臉吃驚,只能怔怔地看著床上的父皇,身後傳來腳步聲,幾乎是下意識的他連忙將門關上,把追過來的侍衛們關在門外,阻住一室春光。
床上的朱佑樘未著片縷,飄散的烏髮散落在他瘦削的身體上、床單上,隨著他極速的喘息髮絲在白皙的面板上不停流動著,宛如蜿蜒的蔓藤一般將他禁錮在明黃色的床榻上。室內只有一盞昏黃的小燈,逆著光,朱厚照看不太清楚父皇的神色,只見他正閉著眼睛,緩緩的拉起絲被遮掩在赤裸的身上,隨著他的動作,髮絲從他肩頭滑落,在身後飄蕩開來,那胸前的兩點若隱若現,莫名的,竟帶有幾分邪魅的味道。
朱厚